不知為何,就在剛才加點的過程中,陳守義腦海中閃過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狂沙文學網 冥冥中他似乎看到一個龐大無匹的(身shēn)軀屹立在一片灰霧間,他(身shēn)上無窮的能量糾纏,恢弘而又恐怖,巨人面容看著模糊不清,隱隱卻是自己。
“怎么會出現這種畫面?”陳守義眉頭緊鎖,心中若有所思:“難道是某種啟示!”
他看了看手。
此時上面的黑色花紋已經隱沒不見,連細小電弧也沒了。
他心中一動。
“撕拉”一聲,伴隨著衣服崩碎,(身shēn)軀瞬間膨脹到三米。
無數的黑紋再次浮現出來,絲絲的電弧,在他(身shēn)上閃爍。
他立刻感覺到明顯的不同。
不像以往,他每次變(身shēn)時,他能清晰的感覺一種無所不在的淡淡焦慮感。
這種焦慮來源于體力飛快的消耗所帶來的隱隱不安。
但這次他卻發現,絲毫沒有。
體內似乎有某種能量正源源的補充著(身shēn)體的消耗。
陳守義細細感應著,這些能量不是傳奇的能量,也不是天地原力,甚至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
它仿佛憑空出現在體內,絲絲縷縷融入(身shēn)體,源源不斷。
以前進度還只有3時,這種現象還不明顯,只感覺變(身shēn)延長了,但此刻,他卻能清晰的捕捉到,這些憑空補充著他消耗的能量。
陳守義看了眼(身shēn)上的噼啪作響的電弧,心道:“這些恐怕是這種能量的外溢了!”
他暗暗握了握拳頭,“嗡”的一聲悶響,(身shēn)上電弧爆閃,在皮膚飛快的跳動,空氣((蕩蕩)蕩)起一圈圈波紋,整個房間吹過一股輕風,窗簾劇烈晃動。
“力量似乎也更強了一些!”他心中暗道。
隨即他看了貝殼女一眼,不由心中好笑。
她已被嚇得縮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恐懼而又好奇的眼睛。
作為從小孤零零的生活在野外的小生命,電、火之類的,估計都是她最怕的東西。
他立刻恢復正常的體型。
貝殼女頓時一點都不怕,迅速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好巨人厲不厲害?”陳守義笑著問道。
“好巨人,你是最厲害的!”
真是誠實的好孩子。
還沒等陳守義夸獎,貝殼女又仰著頭問道:“那你知道8547等于幾嗎?”
“七十一?”
“好巨人,你真笨,是一一…一一!”貝殼女一口氣連續說了一分鐘,說完上氣不接下氣的鄙夷了看了笨巨人一眼,
哼哼!
再厲害也沒用,論聰明的話,還是她小不點聰明。
戰爭依然處于彼此對峙期間。
大夏國也沒有開戰的意愿,這次調集大軍,主要目的便是施加壓力,讓另一邊節節敗退的歐聯盟,有喘息之機,絲毫沒有引火燒(身shēn)的意思。
不過也同樣做好了戰爭的準備,避免出現最壞的結果。
一輛吉普車,沿著一條國際公路,趕赴前線。
不遠處一輛巨型的自行火炮就停靠在公路邊上,足可以躺下一人的粗大的炮管徑直的直向天空,整根炮管粗摸著估計都有十幾米長。
這門大炮周圍,周圍還有一個營的士兵,進行著守衛。
“這就是核大炮!”一名軍官見陳守義關注,立刻介紹道。
陳守義仰望著那龐大大物,即便連他都有種敬畏感,這是能殺死他的可怕武器。
異變后,以前作為戰略威懾武器的核彈,如今幾乎已成為常規武器,一場戰爭若是沒有核彈,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戰。
“有幾門?”
這是軍事機密,軍官心中猶豫了下,想了想也必要隱瞞而惹的這位大佬不快,便說道:“總共布置了七門!”
隨即補充道:“這是需要保密的。”
“了解!”陳守義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他心中有些沉默。
這些只是當量最小的核炮彈,真正的大當量核武器,還遠在后方,裝在導彈上、放在戰略轟炸機。
核戰爭的殘酷,只有經歷過,才能感覺那種可怕和絕望。
普通士兵在這種戰爭前,真的只是數字。
“希望不會用到吧。”陳守義心中暗道。
公路兩邊漫長的戰線上,戰壕縱橫交錯,猶如一張交織的網絡,無數灰撲撲的士兵窩在戰壕里面。
看著這吉普車從公路過來,紛紛行注目禮。
眼中好奇而又敬畏。
“這里有多少士兵?”陳守義問道。
“一百五十萬,一旦形勢惡化,后方還有兩百多萬,隨時都可以進行支援。”軍官說道。
“需要這么多士兵嗎?”陳守義問道。
“他們也有核武器,有來自淪陷的以色國,還有一些可能繳獲自歐聯盟的戰場上,這場戰爭一旦爆發,最后很有能就會發生核大戰!”軍官面色凝重。
陳守義怔了下,有些回不過神來。
一直以來,人類面對蠻神,都是用核武器攻擊蠻神,其余的無論是蠻人,還是人類的邪教徒,在這種戰爭中都不值一提。
而這次戰爭,則是蠻神高高在上,控制著人類和其余的人類間的大戰。
怪不得,歐聯盟節節敗退。
怪不得,指揮部位于深達地底。
當雙方同樣擁有核彈,甚至使用核彈,考驗便是戰場雙方士兵的士氣,和生死無畏的勇氣了。
顯然,在這一點上,擁有狂(熱rè)信仰的邪教徒更甚一籌。
吉普車一路行駛,很快就來到邊境線前。
對面同樣戰壕遍地,到處都是都拉著鐵絲網,陳守義看了一會,也看不出所以然了,但可以看出這是人類軍隊的作戰方式。
這是一場人類間的內戰。
一個高大強壯中亞人見到對面車輛,從戰壕中直起(身shēn)來,用力的敲著(胸胸)脯,用口音嚴重的英語大聲挑釁。
“陳總顧,千萬別沖動!”旁邊的軍官連忙勸道,生怕陳守義受激。
“放心。”陳守義淡定的說道。
這種挑釁實在太低級了,他完全如清風拂過,絲毫不在意。
“返回吧。”軍官催促開車的士兵。
吉普車開始緩緩掉頭。
“嘭嘭嘭…”
這時陳守義臉色一冷,豁然轉過(身shēn)來,就見那中亞人拿著一門機炮,火光噴(射射),不停朝這里開火,好在最后也沒敢(射射)向吉普車,輕啟戰端,只在(身shēn)后十幾米處,留下一排小坑。
吉普車越開越快。
后面傳來中亞人粗豪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