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陳守義安慰了一句,迅速縮回(身shēn)體,解除超神狀態。
這時他心中一動,看向貝殼女,臉上帶著一絲驚訝。
“好巨人,你為什么看小不點?”貝殼女問道。
“剛才你沒受到影響?”陳守義疑惑問道,先前那豎眼攻擊時,貝殼女就藏在他手中,照道理講應該也會受到波及,但她卻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什么影響?”貝殼女一臉懵懂,想了想說道:“就是摔得好痛!”
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qíng)。
陳守義有些不想理她。
算了,當他沒問。
不過,她似乎對精神攻擊免疫,((舔添)添)神血就沒見她受到絲毫影響。
陳守義搖搖晃晃的掙扎著站起來,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他看了眼渾(身shēn)滿是的血點和淤紅,嘆了口氣。
人體在承受極限的恐懼時,會自我消亡,細胞崩潰,顯然,他雖然在這種可怕中攻擊中活了下來,(身shēn)體也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
渾(身shēn)更是無一不痛…好在都是些小傷!
“這次實在是有些大意了,那些(陰陰)影生物恐怕就是那蠻神力量的延伸。
在殺第一(陰陰)影生物時,估計就已經驚動了蠻神,隨著殺得(陰陰)影生物數量越來越多,受關注度也就越來越高,他們幾人卻依然茫然不知,一步步踏入懸崖的邊緣。
直到最后那邪教頭目,泄露的影蹤,終于徹底讓暴怒。”
陳守義看向遠處的山林,心中若有所思:
“如果把人比作蠻神放牧的羊群,某種程度上,(陰陰)影生物是蠻神的牧羊犬。人極罕見處應該很少有(陰陰)影生物!”
他提起精神,(身shēn)體跌跌撞撞的向前面跑去。
空氣中彌漫著的恐懼絕望的氣息,已經淡了許多,顯然這樣相隔數十公里的超遠程攻擊,對蠻神而言,也是一種不小的消耗。
但他完全不敢賭,若是再經受一次攻擊,他可沒把握還能活下來。
更何況,萬一引得真(身shēn)出動…
他心中估摸著只有兩種結局,一種僥幸還能留個全尸,一種則是被碾成(肉肉)泥,死的爹媽都不認識。
“媽的,總有一天,讓你跪下哭著喊爸爸!”陳守義感覺渾(身shēn)的劇痛,不由心中發狠道。
一陣冰冷的寒風吹來。
“嘭”的一聲。
他渾(身shēn)一哆嗦,疑神疑鬼的朝四周的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是附近樹上的積雪墜落。
他連忙邁動沉重的腳步,踉蹌的前行。
他取出一塊半神(肉肉),試圖補充(身shēn)體消耗,加快(身shēn)體恢復。
但放在嘴里,卻發現根本咬不動。
他心中一橫,索(性性)直接把一大塊(肉肉)硬生生的塞入嘴里,強行吞下。
“咳咳咳…”
(肉肉)才剛到喉嚨就被卡住了。
出,出不來,進又進不去?
陳守義控制著喉嚨蠕動,足足忙活了好一陣,從總算落入腹中,渾(身shēn)都出了一(身shēn)(熱rè)汗。
“呼…”
“以后一定要切一大堆碎(肉肉),放在空間里,以備不時之需。”
半神(肉肉)效果雖然已經越來越弱,但對他依然還有著很大的滋補效果,比任何高能食物能量都高,隨著半神(肉肉)在胃部逐漸消化,他狀態迅速的好了起來。
山林堆著厚厚的積雪,都有半米多厚。
看著就像一片高地起伏的潔白(奶奶)油,陳守義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行。
十幾分鐘后,除了感覺(身shēn)體還有些虛弱,傷勢已經完全恢復如初。
他跳上一顆大樹,回望遠處,十幾公里外,那半神的尸體,還躺在原地,金紅色的鮮血浸透大地。
陳守義心中卻絲毫沒有覬覦的想法,在蠻神的眼皮底下,這無疑跟找死無異。
更何況,他空間內的半神尸體,還只吃了一小半呢,剩下的都還可能吃上一年,他毫無留戀的收回目光,繼續前行。
他不敢狂奔,也不敢飛入天空,生怕動靜太大,被那可怕蠻神察覺。
這個蠻神遠比狩獵之神更加恐怖,超乎想象的強大。
實力弱,就要茍。
這一點都不丟人!
貝殼女捏著陳守義耳朵的手,忽然猛地用力,小聲提醒道:“好巨人,有壞家伙來了。”
“哪里?”陳守義問道。
貝殼女連忙小手點了下。
陳守義站在高處,順著貝殼女指的方向,很快就看到遙遠處一個漆黑的小點,分辨了良久,才看出這是一只(陰陰)影生物。
“真是(陰陰)魂不散啊!”
他連忙加快腳步避開。
先前他和王烈朱雪晴兩人,就曾討論過,這些(陰陰)影生物到底是怎么自動找上門來,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歸為,幾人殺戮太多,被“罪惡”使者,嗅到某種特殊氣息盯上了。
看來果然是如此。
事實上,恐懼類的神明也要講究可持續發展,細水長流,保證生物的基本繁衍,做不到的基礎都已經消亡了,而羔羊間的彼此殺戮,就像財產憑空損失,無疑是絕對(禁jìn)止的。
借住小不點敏銳的五感和細心 陳守義一路小心翼翼避開數只(陰陰)影生物,足足走了數個小時,才離開蠻神的恐懼領域范圍。
一直壓在心頭的壓抑氣息,終于消失無蹤。
他心中徹底放松下來,長出一口氣:“總算出來了。”
“好巨人,小不點是不是幫到好巨人了?小不點可是發現了一一一一一個壞家伙,好巨人你都沒發現。”貝殼女恢復活躍,興奮的嘰嘰喳喳道,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qíng)。
“恩,小不點真厲害,多虧了你。”陳守義笑著抓過貝殼女,對著她臉,沒頭沒臉的狠狠親了一口。
貝殼女就像被洗了個臉,她胡亂抹了把臉上的口水,急著問道:“好巨人,小不點的臉香不香?”
“香,小不點很香!”陳守義笑著道:“你的臉是最香的。”
貝殼女被夸得眉開眼笑,滿臉興奮的紅暈:“那好巨人你再親親這里,這里香不香?”
“恩,香,哪里都是香的。”
“咯咯咯…”貝殼女笑個不停:“你都是口水。”
陳守義和貝殼女玩鬧了一陣,隨即腳下用力一蹬。
轟的一聲,積雪震開,他(身shēn)體沖天而起,迅疾的朝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