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陳守義穿著一身掛著少校肩章的軍服,身后跟隨著六個士兵,裝作巡視的樣子,在街上快步行走。
他的戰弓已經被拆卸,裝入行李包中,由一個士兵提著。
除了手上提著劍外,他看著普通軍官無異。
“這樣就會有蠻人攻擊嗎?”
“大概率!這些蠻人對人類的軍隊很熟悉,看到就絕不會放過!”這名身穿士兵服的軍官說道,臉色緊繃的左右張望。
“別緊張。”陳守義看了他一眼,安慰了句。
“我沒緊張!”軍官臉色微紅,連忙說道。
剛轉過一個路口,陳守義就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被盯上了,他低聲說道:“小心,來了!”
所有士兵聞言心中一緊,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下意識的握緊步槍。
好在都是見過血的士兵,沒有一個因恐懼而腳軟,繼續鎮定的前行。
對方似乎在觀察,有沒有危險,耐心十足,足足過了十幾秒,對方終于忍耐不住,拔劍從一棟大樓的窗戶一躍跳了下來。
還身在半空,蠻人就看到那個人類的軍官,豁然抬起頭看向他,平靜的臉上,一雙銳利的眼中,帶著一絲冷酷之色。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陷阱!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這種預感就化為現實,他腳剛重重落地,身體因為反震,還在短暫的僵直酥麻中,眼中就看到一個身影瞬息接近,他渾身如墜冰窖,臉色急變。
最后的視線中,他只看到一道劍光,瞬息劃過他的喉嚨,他整個視線開始迅速翻滾起來。
陳守義輕抖劍身,插劍入鞘。
“走吧,繼續。”陳守義走到眾人前,說道。
“撲通!”
無頭尸體在身后倒下。
幾個士兵這才如夢初醒,面面相覷。
剛才發生了什么嗎?
我也沒看到!
兩個小時,陳守義再次碰到襲擊。
他迅速伸手拍掉一根呼嘯射來的鋼筋,下一刻,他身影如風而動,幾步疾走,如流星趕月般,瞬息走到大樓前,腳下用力的一躍,身體撞碎六樓的窗戶,輕盈的躍入里面。
那名才剛剛射出鋼筋的蠻人,愣了下,臉色大變,絕望的大吼一聲,抽劍迅速的撲上來。
兩個身影一個交錯。
蠻人繼續跑了一步,渾身一僵,上下半身分離,連連翻滾,腸子內臟,嘩啦流淌出來。
陳守義毫不猶豫的轉身,從窗戶上跳下。
這些蠻人并非不強大,每個基本都能和新晉的武師抗衡一二。
在這種環境復雜,到處都是民眾的城市戰中,任何一個都能把城市攪的天翻地覆,除非布置陷阱,否則根本很難擊殺這些蠻人,完全就是單兵之王。
只是陳守義更強。
力、敏、體、智,清一色十七點以上的屬性,讓他殺這些蠻人,簡直如殺雞仔一樣。
太陽漸漸西斜。
這時陳守義說道,“你們先回去吧,今天就到這里了。”
“總顧問,我們不累。”軍官連忙說道,他雖然臉上已帶疲憊之色,眼中卻閃著亢奮的光芒,大聲道:“讓我們陪著您殺蠻人吧,這幾天實在太憋屈了,就屬今天最痛快了。”
“是啊,總顧問,我覺得我還能撐到天亮,不,撐個幾天幾夜都沒事!”另一個年輕的士兵,一臉崇拜的說道。
“我們不怕累,也不怕死,就是怕殺不死敵人。”又一個年輕的士兵說道。
陳守義看著這些堅毅的士兵,其中兩個面容青澀,比他年紀都大不了多少,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說不出的滋味。
如果自己不是武師,如果自己沒有獲得知識之書,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恐怕表現還遠不如這些人。
不過他還是冷硬的拒絕道:“回去吧,你們不要吃飯,我還要吃飯呢!”
見他這么說,士兵們只好作罷。
陳守義拿過裝著戰弓部件的包,等士兵離開后,他立刻拉開行李包,迅速組裝好戰弓,隨即把箭袋背在背上,就在剛才他又感覺到窺視的目光,雖然一閃即逝,卻感覺隱隱的危險感。
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碰到強敵了。
若是像上次那樣的傳奇強者,到時候,他可顧不上那些士兵。
一陣冷風吹過,街上幾個塑料袋在飛舞翻滾。
幾個零星的行人,行色匆匆。
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哭鬧聲,以及女人尖利的打罵聲。
陳守義手持戰弓,一步步的前行,一臉謹慎的左右觀察,可惜自從先前被窺視的感覺消失后,接下來就再沒有出現,他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立刻加快腳步,在天黑前,返回防空洞。
晚上市政府為陳守義一行人的到來,盛情的舉行了招待晚宴。
陳守義在席上,被勸了不少酒。
主要是因為勸酒的是幾個漂亮的少婦,看他長得年輕英俊,一點都不怕他。
他都說不喝酒了,只喝飲料,這幾個少婦還一直黏在身上,期間各種勸酒,各種挑釁,讓陳守義頭都大了一圈,這種場面,就算久經沙場的人也扛不住,更不用說他了。
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酒。
直接把這幾個女人干趴下了。
最后連一開始說從不喝酒的張妙妙也開始換上了白酒,似乎也想把他灌醉。
再次被他干趴下!
和一個巔峰武師拼酒,簡直是不自量力。
摸著有些鼓脹的肚子,陳守義臉上微微的得意,打開房間。
“好巨人,你回…”貝殼女剛被子里鉆出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嫌棄捂住鼻子道:“你好臭!”
陳守義在床上坐下,一臉惡趣味道:“臭什么,這是香,你過來聞聞就知道香了!”
“近一點聞,很香嗎?”貝殼女疑惑道,迅速的順著陳守義的胳膊,爬到肩上,小臉湊到陳守義嘴邊:“那小不點再聞聞!”
陳守義惡作劇的對她哈了口氣。
高濃度的酒氣頓時如狂風一樣,吹的貝殼女頭發凌亂。
貝殼女連連聞了好幾下,臉上迅速浮現驚人的紅暈,身體一晃,如一只被熏暈的麻雀,從肩上跌落下來。
他連忙伸手接住,放到床上。
沒想到貝殼女酒量這么小。
“壞巨人,你…你騙人,一點都不香。”貝殼女滿臉紅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嬌憨道。
“哈哈!”看著貝殼女醉意醺醺的樣子,陳守義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隨即便起身去衛生間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