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府一號辦公室。
辦公廳主任,一臉謹小慎微的坐在沙發上,試探道:“要不壓下來。”
省一號捏著一張關于邀請陳守義去京城授勛獎勵的公函,眉頭緊鎖,久久沒有說完。
他已經看了許久,只看的腦仁都生疼。
雖然大多數帶著明顯誘拐意圖的公函,他最多也就掃一眼,就放到垃圾桶里,比如邀請某些著名的專家去京城參加會議,又比如重新把各省大武者及其武師的重新去京城復核,獲得國家認證。
這種一看就知道肉包子打狗的公函,鬼才會上當。
本省自有省情,有些地方還處于淪陷狀態呢!
光顧著本省,他就已經焦頭爛額,哪有多余的力量,支援中央,就算他同意,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但這份公函,涉及到一個強大的武師,就不能草率行事了。
看公函上的信息上顯示,這次對方殺的是一名半神,盡管只是重傷的半神,那也是了不得事情!
當初河東大半淪陷,入侵的也就一個半神。
重傷的半神,哪怕實力大打折扣,也遠比一般武師強。
這樣一個武師,對江南省的意義,足以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作用都堪比一個師。
更何況,這名武師還年紀輕輕,才剛成年,從資料上看,基本是個武癡,絲毫不重享受,對權力也沒什么欲望,平時也遵紀守法,完全是新時代的三好公民。
他這邊把公函壓下。
萬一對方轉頭獲得消息,寒了心,一拍屁股,就帶著家人去京城了,你還能阻攔他?
過了良久,省一號才放下公函,沉聲道:“壓肯定是不能壓下來的!京城也肯定是要去,不過一定要派人看著,嚴防死守,避免被別人誘拐了。”
“我一定派精干的人員陪同。”省辦公廳主任,連忙站起來說道:“黃健黃副主任和他打交道比較多,兩人也好交流。”
“黃鍵?他不行,年齡太大了。就算是武師,就算再成熟,他也才十八歲,和一個四十多歲人有什么共同語言?”一號立刻否決道。
“那韓建剛韓副主任,三十九歲!”
“年齡也有些大,就沒其他人的了嗎?”一號不滿道。
辦公廳主任頓時心領神會:“那要不秘書二處的副處長張妙妙,今年二十八歲,就是級別有些低。”
“級別低沒關系,只要把事辦好就行,我看行!”
異世界越發寒冷。
陳守義訓練的沙漠,溫度也已經低到零下四十度。
他背包里,這段時間已常備著一件厚外套。
受此低溫影響,貝殼女也變得猶如鵪鶉一般,不怎么喜歡活動,她窩在陳守義專門替她安置的一件小窩里,里面塞滿了絲絨。
在寒風下,她整個身體都縮在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赤裸著身體,渾身都冒著蒸汽的陳守義。
滴滴的汗水,從身體淌落在地,幾秒后就已經凝結成冰。
陳守義練完橫練三十六式,擦掉汗水后,便連忙穿上衣服。
這里實在太冷了。
他拿起貝殼女的小窩,往洞穴里走去。
里面一鍋肉湯已經被燒的咕嚕嚕的作響。
鍋碗都是外面帶進來的。
畢竟光是烤熱,也有吃膩的時候,即便陳守義再不挑食,最近也吃的有些想吐。
他拿開鍋蓋,頓時蒸汽撲面,散發著濃郁的肉香。
大塊的肉在白的如牛乳的沸水中翻滾,里面還有香菇、青菜、筍絲、除了肉是這里捕獵的,其他的都是外面帶來的。
在這個沙漠里,特別還是寒冬,獵物極其稀少,很少出來活動,不過只要細心,依然可以找到。
以他敏銳的聽覺以及感知,即便身在地下,也能輕松發現。
肉已經熟了!
陳守義在里面撒了點鹽花。
盛了一大碗。
鮮香的肉湯,咸淡適宜,肉馥香而又充滿著嚼勁,連湯帶肉的吃下去,一股暖意從腹中升起,渾身都冒出些許汗意。
在這寒冷的冬天,一鍋滾燙鮮美的肉湯,絕對是種千金不換的享受。
陳守義聽到沙沙的響聲,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氣。
下雪子了!
靠在炭火旁邊,重新恢復活力的傻萌貝殼女,看著外面的雪子,興奮的離開溫暖的小窩,飛了出去,結果被外面的雪子打東倒西歪,搖搖欲墜,卻依然樂此不疲。
她捏住一顆雪子,就往嘴里塞。
等陳守義發現時,已經被她吃了好幾顆。
他連忙心神一凝,意志如觸手般,把傻乎乎的貝殼女的拉了回來:“這個不能吃!”
“為什么不能吃?”貝殼女不解道。
“肚子會凍住的!”陳守義說道。
“哦!”她感覺著已經冷的麻木的肚子,她嚇得連忙把手上剩下的雪子扔掉,身體鉆入陳守義如火爐一般的胸膛,只是眼睛依然不停看著外面飄撒的雪子 外面寒風嗚嗚的吹著,鬼哭狼嚎!
洞卻溫暖如春,把寒風盡數的屏蔽。
陳守義很快把一鍋熱湯,全部喝完。
他休息了一陣,等食物消化,又脫掉衣服,繼續在風雪中練習。
想要成為強者,就是要耐得住辛苦和孤寂。
他如今能有這么一身實力,雖然知識之書作用要占了大半,但若是沒有每天比常人十倍的辛苦付出,也不可能短短一年內,就成為大夏國有數的巔峰武師。
傍晚時,陳守義回到家,就看到門口站著白曉玲,以及兩個陌生的一男一女。
看來不像是任務通知啊!
陳守義心中嘀咕。
“總顧問,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省秘書處的張處長。”白曉玲站起來說道。
一個身姿綽約的美貌少婦立刻站起來,未語先笑:“什么張處長,總顧問,叫我張妙妙就好了!”
“這一位是趙鼎!”白曉玲繼續介紹道。
一個長著青春痘的長相平平無奇的青年立刻如彈簧般站起來,有些緊張說道:“總…總顧問好,我就是打雜的,為領導服務的。”
陳守義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一頭霧水:“你們好,找我有什么事啊?”
“情況是這樣的,京城來了個公函,是關于您上次任務中擊殺半神的功勛獎勵的,不過要去京城才能領,為了避免您不熟悉具體的情況,省委派我們陪你去一趟!”張妙妙笑著說道。
白曉玲聞言眼睛瞪大,一臉震驚。
半神,怎么可能?
我的陳守義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陳守義絲毫沒注意到白曉玲的震驚,他臉色閃過一絲興奮:“什么時候去?”
“晚上十點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