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算不算被人強行信仰了?”他閃過一絲古怪的念頭。
這時發現星辰的光芒迅速的暗淡下來,亮度降了好幾等不止,之前陳守義還能看到幾十顆,到現在能看到卻已只剩下四五顆了,而且光芒還微弱無比。
“看來祭祀已經結束了!”
這種亮度的變化,讓陳守義感覺祭祀就像一場演唱會,演唱時氣氛狂熱無比,人人瘋狂,一旦落幕走出場外,熱情就迅速冷卻消退。
陳守義繼續看了會,便收回目光,除了一開始有些新奇興奮外,很快就感覺興味索然。
他既沒感覺到實力明顯的增強,也沒多出什么超凡能力。
想想也是,總共也就數十個信徒,其中絕大多數還都是臨時提升的淺信徒,這么點信徒能頂什么事?
那座小島,估計也就剩個兩百來號人,哪怕全部成為信徒,也就這樣了。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
至于這些倒霉的信徒,還是順其自然吧,或許某一天有用呢。
陳守義待了一陣,就退出知識之書空間。
退出空間內,陳守義就先耐心的一個個替貝殼女去除周邊的安全隱患。
“這里,里面有只很兇的巨獸,快把它打死。”貝殼女蹲在陳守義的肩膀,緊張兮兮的大聲道。
陳守義看了一眼地面那手臂大小的小洞,一腳重重的踩下。
“轟”
空氣壓爆,地皮翻卷,猶如爆炸一般,聲勢浩大。
飛射的泥點還未濺到陳守義的身體,就被意志控制著停留在半空,隨即如雨點般簌簌落下。
他現在對意志的運用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雖然談不上多少戰斗力,但對于一些小事情的輔助,卻相當有用。
“還活著嗎?”
貝殼女側著耳朵,認真的傾聽了一會,興奮道:“它已經被你打死了。”
“這里也有!”隨即小手又指向遠處,大聲說道。
陳守義立刻又走了過去,又用力的踩上一腳。
轉眼間,他已在這里待了六個日升日落。
洞穴外,他穿著一條短褲,身體恍如幻影一般,飛快的變幻位置,長劍在空氣中閃在道道的殘影,猛烈的狂風,以他身體為中心,不停的擴散。
倏忽間,他身體仿佛拉長一般,瞬息越過七八米遠。
“轟”的一聲。
長劍沒入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炸出一個小洞。
陳守義拔出劍,停了下來,汗水一滴滴的胸口緊繃的肌肉上滑下,他拿起一塊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心中暗道:“地球時間已經過去快十天了,應該回去了。”
這段時間在異世界的修煉,他進步速度可謂驚人,力量和敏捷分別各增加0.3點,達到15.6和15.4,連體質和感知也再次提升了0.1點,達到16.2和13.4
算上第一晚的,屬性總共增加了1點。
他用力握了下拳頭,空氣頓時發出一聲爆響:
“現在我的力量已經有九百多公斤,離武師考核標準的一千公斤,也只有一步之遙,也就相差個大約0.1屬性點的差距了,哪怕在地球,用不到十天半個月,就能輕松達到。”
“不過我的敏捷遠比武師標準高,再和孫夢媛近身戰斗的話,恐怕已經無需幾招就能結束戰斗。”
見陳守義停了下來,貝殼女滿臉漲紅的抱著一塊比她體型差不多的晶體緩緩飛了過來,努力的飛到陳守義面前:
“呼呼,好巨人,你幫我看看,這顆是不是寶石?”
陳守義從她手中接過,發現這是個大致八面體的透明晶體,表面似乎已經被貝殼女仔細擦干凈了,看上去顯得透徹晶瑩,充滿光澤。
而且在清晨的光線的照射下,散發迷離的色彩。
他看了一眼,干脆的說道:“不是!”
隨即漫不經心的扔在地上。
什么是寶石,玻璃珠和水晶球才是寶石,若是她隨便撿塊石頭當成寶石,那整個價值體系都崩潰了。
以后還怎么騙。
所以,所有不符合玻璃珠標準的,都是垃圾。
就算真正的寶石也必須當成垃圾。
“哦!”
貝殼女看著被巨人如棄敝屣的扔在地上的透明晶體,她小臉立刻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很快又飛離陳守義肩膀。
趁著貝殼女不注意,陳守義立刻撿起腳下的這顆晶體,暗暗對著陽光又照了照:
“這不會是鉆石吧?”他打量這顆八面體充滿獨特光澤的晶體,有些不淡定了。
正當陳守義打算找個什么東西測試下它硬度,就在這時一個細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好巨人,你在干什么?”
陳守義做賊心虛,不由被嚇了跳,手指下意識一個用力,這塊晶石就已經徹底被他捏碎。
他轉過身,若無其事道:“沒干什么!”
貝殼女一臉狐疑的看了他了一眼,很快又飛走了。
整天鬼鬼祟祟的,嚇了我一大跳!
陳守義心中暗罵。
他看了眼滿是粉末的手指,暗暗摩挲著,這時他忽然感覺手指一陣微微發癢,連忙攤開手一看,吹掉粉末,頓時驚訝發現手指的皮膚有些細微的割裂。
“嘶,好堅硬的物質,不會真是鉆石吧!”陳守義倒吸口冷氣。
隨著這段時間日以繼夜的修習,他如今的皮膚,早已堅韌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估計一個武者,拿著一把普通長劍,以威力最大的弓步直刺,都很難刺破他厚實的皮膚。
這個粉末,竟能割裂他的皮膚,顯然不是普通的晶體。
恐怕還真是鉆石。
想想自己剛剛把一塊玻璃珠大小的高等級鉆石,捏成了粉末,他不由感覺一陣牙疼。
異世界的太陽漸漸西斜,他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下地球時間。
看了眼依然繼續在碎石堆里翻找個不停的萌蠢貝殼女,不由想起那顆捏碎的鉆石,頓時沒好氣的道:
“走了!”
貝殼女飛到陳守義肩膀上,隨即輕盈的落下:“好巨人,我們去哪里?”
“回家!”
“我早就想回去了,這里太危險了。”貝殼女頓時興奮道。
瞧你那慫樣。
陳守義一邊走著,一邊順手把一條垂下來異蛇捏扁脖子,扔到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