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打開屬性面板,陳守義便發現這次經歷,也并非沒有好處,他發現自己的意志再次漲了0.2點,如今已經變成是11.2。
只是相比意志,他更希望是肉體的強大。
他絕不想再次遇到蠻人的時候,他還是如無頭蒼蠅一樣逃命,并把生命寄托于縹緲的運氣以及敵人的心情。
這一晚,他比以往更加努力,更加拼命。
劍術、煉體三十六式、入靜煉己身,依次練完后,幾乎榨干了他身體所有的體力和精神。
可是等精神稍稍恢復,他又躺在床上進入灰霧空間。
這近一個月來,他在這里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凝實。
雖然依然感覺虛幻,卻已經有了些許質感,同時變化的還有那顆小樹,它長高了幾寸,空間似乎也穩固了不少。
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葉,這些變化絲毫沒有給他的實力帶來什么助益。
他看向今天的記憶樹葉,很快心神便投入其中。
他選擇遭遇蠻人的那一段記憶,當他心神入駐那蠻人身體的時候,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油然而生。
強大!無比的強大!
身體充斥著一種爆炸似的力量,腳踩在地上仿佛都快要漂浮起來。
不止如此。
猶如雷陣雨后酷暑,眼前的一切似乎鮮活起來,耳朵充斥著各種大大小小的聲音,鼻子似乎也能聞到更細微的味道,視力更加明亮,皮膚的觸感也變得敏感無比。
只是感受了幾秒,這些巨量的信息,就讓陳守義暈暈乎乎,頭昏腦漲,心神不得不從身體退了出來。
這種感受讓他新奇又感到震撼,這就是蠻人嗎?
當然能在武警的火力圍剿中的過程中還能順手殺死周少峰的蠻人,絕不是普通的蠻人。
記憶空間的時間緩緩的流動,很快就到那站出來的中年漢子對陣蠻人的那一刻。
感覺著自己眩暈感已經退出,陳守義心中有些猶豫是否再次進駐蠻人的身體。
他想感受下,蠻人戰斗時,肌肉是怎么發力的。
可是,這畢竟是殺人,相當殘忍血腥的殺人。
這個中年漢子的頭顱會被轟碎,腦漿四濺而飛。
如果這只是電影,他可以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目不轉睛,心神毫無波瀾。
但這是記憶,就在下午,這個中年漢子就死在他的眼前,凄慘無比。
而他現在還要進駐蠻人的身體,親身感覺“自己”是如何把他殺死的,用拳頭把他頭顱轟碎。
他心里掙扎了一會,眼見那段戰斗的記憶就要過去。
他終于有了決定。
下一刻,他心神就入駐了…中年漢子的身體。
他的身體比陳守義要強大,至少應該是武者學徒的標準,但感受過蠻人身體后,這樣的身體卻讓他感覺異常的“虛弱”
慘劇發生前,他緊握著掃把,渾身肌肉節節貫穿,似乎想要出“劍”
然而那蠻人速度太快了,快到超出他反應能力,只是剎那,一陣狂風撲面而來,隨即,拳頭便從遠倒近,瞬間便重重的轟擊他的頭上。
陳守義只感覺轟的一聲炸響,眼前一黑,心神就被彈了出來。
如果他能感覺心臟的話,他現在估計已經是劇烈跳動了。
死亡的體驗并不好,雖然僅僅只是削弱版,離真實的死亡不及萬一,但依然感覺到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
他又把記憶倒了回來,重回先前那一刻。
這一次,他選擇入駐蠻人,因為已經是替死了一次,這次他的愧疚感已所剩無幾,再沒多少心理阻礙。
看著地面的尸體,陳守義從蠻人身體出來,他收拾了下復雜的心情,心中有些失望。
蠻人的用力方式相當粗糙,還處于初始階段,比起普通人,他也許已經是千錘百煉,發力嚴謹,但還是無法和人類的武道相比。
想想也是,畢竟一個只是原始部落時代,在狩獵過程中一代代總結的經驗技巧,而一個則是來自信息時代的集體智慧。
最關鍵的是,異世界是超自然能力顯化,而地球卻超凡不顯,兩個世界環境不同,讓他們對技巧追求,遠沒有像地球這般重視。
不過他那可怕的身體素質卻是彌補了一切,一力降十會,以前這句話,陳守義聽過卻一直體驗不深,直到此時,他才切身的體會力量的可怕。
那真是能碾壓一切。
第二天,東寧市風平浪靜,他家餐館也重新營業。
而他也迎來了高三后第一次月考。
如今他心態平穩,語文試卷發下來,他就一路答題,筆尖摩擦試卷,發出沙沙的聲音,除了幾道詩詞填空不會留有空白外,他把試卷寫的滿滿實實。
考得好不好不知道,至少陳守義相當滿意。
第二門數學,對陳守義來說就難多了,他先是選擇會的做完,然后在攻堅難題,等考試完依然有兩道大題沒有絲毫頭緒。
而后一天的英語和理綜,同樣讓他頭大。
等考完后,陳守義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陳守義,你考得怎么樣?”走出教室后,張曉月突然快走幾步跟上陳守義說道。
看著旁邊巧笑倩兮的張曉月,陳守義不由想起前天握在手里的柔嫩小手,陳守義心臟忍不住砰砰跳動了幾下。
不過臉上卻是絲毫看不出什么,這一個月的“修煉”,讓他面對女人,至少表面上已經能淡然處之。
“我的成績估計是沒指望了。”
他缺課缺的太多,不是一個月努力就能彌補的。
“不過,你應該會考武道學院吧?”張曉月抬頭巧笑倩兮的看著陳守義,盈盈的目光似乎帶著莫名的含義。
“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你呢?”
“還不知道呢,不過我會報中海的大學。”
兩人默契的交流,讓旁邊的孫鑫看的瞠目結舌,可惜誰都沒有理會他。
前面小樹林里,有人圍在一起,似乎在打架。
陳守義并沒有在意,像東寧五中這樣的普通高中,管理松懈,打架實在太常見了,早已見怪不怪。
一群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少年,稍有摩擦就會爆出火星。
“被打的好像是趙一峰。”孫鑫小聲道。
陳守義頓時停住腳步。
張曉月一聽是班里的同學,連忙大聲道:“住手,別打了,你們哪個班級了,我告訴老師了!”
“呦吼,美女,告訴老師啊,我好怕啊!”那三人停了下來,一個似乎是領頭高個子,甩了甩一頭飄逸的頭發,一臉不羈的說道。
陳守義看著張曉月一臉的羞憤,心中搖了搖頭,面對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你越是軟弱,就越是受欺負,只有更硬的拳頭才能說服他。
以前他知道這個道理,卻沒有更硬的拳頭,但現在他有了。
他立刻沖了上去。
速度快的驚人,一個邁步就沖進人群。
高個子站在原地,還沒有什么反應,就被他手輕輕一甩,他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外兩個少年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沖上來,準備合力制住陳守義。
可惜面對一個準武道學徒,這樣的反抗就像小孩反抗大人一樣毫無意義。
他伸手抓住兩人手臂,順著對方的力量一拉,兩人干脆利落的撲到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你給我等著。”
“有種不要走!”
“謝謝!”趙一峰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看了看陳守義,又看了看俏麗的張曉月,喏喏的說道。
“我們不是朋友嗎?”陳守義說道。
“趙一峰,他們為什么打你?”張曉月問道。
“沒…沒什么!”他嘴巴動了動,面紅耳赤的說道。
趙一峰最后也沒有說什么原因,很快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陳守義沉默的看著他的離去背影,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