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守義睜開眼睛,愣了足足幾十秒,他才終于回想起昨天的奇遇。
雖然已經清醒,但一夜過后,卻仿佛這一切猶如一場美夢,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他小心試探了呼喚著“知識之書”
直到虛幻的屬性面板,在他腦海中閃現,他才徹底松了口氣。
“這是真的,不是夢,我真的已經不同了!”
暗暗默念了幾句,他的胸膛似乎填充滿溢的力量,渾身都充斥著無窮的動力。
這時他發現面板上的能量已經有所的提升,昨天優化后還只剩下0.2點的能量,僅僅睡了了一夜就已經提升到0.24。
或許過不了幾天,他又可以再次優化。
他伸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還只是五點半。
這個時間,要是在以前他還會繼續小睡一會,直到熬到六點半,被他媽叫醒,才會不情不愿的迷迷糊糊起來。
但此刻此刻,他卻睡意全無。
他迅速床上坐起。
“嘶!”
下一刻,他就感覺全身肌肉酸痛,但正是這種酸軟,讓他面露喜色。
按照常理,像他這種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練習幾遍煉體三十六式的人,一般情況下,是很少會出現這種乳酸分泌過量的現象,出現這種現象唯一的原因便是,這次的練習,涉及到很多以前從未鍛煉過的肌肉。
這無疑是件好事,說明優化過的煉體三十六比標準版本能更加深入的鍛煉全身的肌肉。
“爸!媽!我去上學了。”
接過陳母早上買的包子,一邊往嘴里塞著,一邊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
“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
四個大肉包下肚,卻發現依然不頂餓,不得不中途在小吃店里,又買了五個,這才感覺到飽了。
孫鑫一走到教室,就一臉抱怨道:“昨天你沒來,真是氣死我了,我好不容易升到的黃金段位,結果碰到小學生,現在又被害到白銀了。”
陳守義一邊背著英語,隨口說道:“有什么好生氣的,不就是游戲嗎,再追上來不就好了。”
陳母管的嚴,他游戲基本很少玩,也沒玩的條件,比如電腦他家里一臺都沒有,就算手機,也是父母淘汰下來的老機子,只能上上網,打打電話,就是擔心他學壞。
“你…跟你沒什么共同語言?”孫鑫郁悶的夠嗆,這時他發現了新大陸似得:“咦,今天怎么這么用功,受刺激了。”
平時和他相比,陳守義雖然也算用功,但也不會用功到這種程度,和他說話著,都分心二用,嘴里念念有詞,默記英文單詞。
“現在高三了,再不用功就晚了!”陳守義頭也不回的說道,他現在動力滿滿,渾身都帶著一股勁。
無論是通過武者學徒的考核,還是考上大學,他至少要通過一項。
孫鑫呵呵一笑,放下書包,不以為意。
陳守義這樣的話,他已經聽過不少次了,每次都只有三分鐘的熱度,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回復原狀。
下午,東寧五中的籃球館中。
數十個橡膠人體模型,整齊的排成兩排。
一個個身穿校服的少男少女,手持著木劍,不斷的對人體模型進行一次次的刺擊。
“啪啪”聲不絕于耳。
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強壯中年男子,在人群中走來走去,不時對動作進行糾正。
武者學徒的冷兵器考核要求,除了弓箭是必考外,其余的短接兵器并不限制是劍,無論是刀、劍還是槍甚至匕首任何一項都可以,不過劍是其中的主流,用其他兵器的很少,再加上他們班的體育老師,擅長劍法,也因此他們武道課冷兵器教學都統一只教授劍術。
陳守義一臉認真的一劍又一劍的刺出,把模型刺的東倒西歪。
這種模型上身是人體結構,下身卻并沒有腳,是一個半球形的底座,里面充塞著數十公斤的金屬,如一個不倒翁,就算再大的力量,也無法把它擊倒。
“每一次標準的弓步直刺,都是全身肌肉協動的體現。”
“弓步直刺不要用蠻力,不是越大越好,好好體驗了下自己的發力,是否肌肉發生聯動,并找到肌肉聯動的節奏。”
“從踏地的左腳板,上至腿臀,到腰肢,到胸間,再到臂膀,手指,感覺一下是不是每塊肌肉都用勁了,是不是每個關節,都參與了發力。”
“人體處處都是杠桿,如何用最小的力,撬動最大力,力量從底層層層增幅,最后激發貫穿到劍尖!”
“如果大家“入靜煉己身”已有一定火候,達到這一步,就相對會簡單一點,如果沒有,那就只能反復的苦練了。”
體育老師講的關于刺擊要求,都是老生常談,陳守義早已能倒背如流。
網絡時代,知識都是廉價的,只要手指輕輕一動,就能搜集到一大堆,什么教學視頻文字都有。
可是知道歸知道,真正想要做到卻是千難萬難,包括他在內,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標準的弓步直刺,這個劍術中最基礎的動作。
劍術入門最難,不知多少人身體素質過關,卻被最終擋在這一關。
至于“入靜煉己身”那就更是難上加難,陳守義連單單入靜都磕磕碰碰,更不說在心思似存非存,似有似無中,感應“煉化”身體。
不過相比其他人還相對流暢的動作,陳守義渾身肌肉更是僵硬的就仿佛是石塊,簡直慘不忍睹。
但他還是認真一次次的刺擊,努力體驗著身體的發力,讓動作一次次的朝標準靠攏。
好在旁邊更加不堪的孫鑫,以及前方的趙一峰,讓他有所安慰。
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
三人組又聚在一起返回教室。
“真是累死我了!這武道課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上課。”趙一峰氣喘吁吁的吐槽道,黑胖的臉上,滿是油汗。
“你應該減肥了。”陳守義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女生似乎不喜歡胖的男生。”
“說的你好像有人喜歡一樣。”趙一峰反唇相譏道。
陳守義:…
他在這個班級默默無聞,仿佛透明人,除了在和兩個損友一起時,有著說不完的話,平時他都沉默寡言,有時候女生招呼一聲,還會莫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