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迪要死了么?”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克里為什么還不回來?”
“3個小時前,克里大人的信息說,明天啟程。他…”身邊的隨從說到。
但話只說了一半,就讓燕尾服給打斷。
“告訴克里,梵迪可能撐不過48小時。他要是想最后再看梵迪一眼的話,就馬上回來。”
“遵命,大人。”隨從馬上去忙碌起來。
燕尾服優雅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瀕死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杯子里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子血腥味道。
“為了愛情,你放棄了生命。”燕尾服喃喃的說到,“可是都值得么?”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自己說給自己聽。他在回憶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梵迪和克里兩個人的一切。
“魯迪醫生,現在梵迪是什么情況?”很久之后,燕尾服把杯中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才問到。
“沃美爾閣下,梵迪女士的病情不容樂觀。”魯迪醫生說道。
他來自于英國、乃至于歐洲非常有名的一家醫院英國倫敦國王學校醫院。
國王醫院在心臟疾病、神經外科、肝臟疾病和肝穿刺活檢醫學、康復醫學、婦科醫學、骨科、運動醫學等專業領域的成就獲得了世界醫學界的廣泛的贊譽。
尤其是肝臟方面的手術,肝移植手術號稱世界第一!
而魯迪醫生,是一名內科診斷醫生,對心腦血管疾病有獨到的建樹。
“過去的3個小時里,梵迪女士的尿量小于10ml/h,在醫學上…”
“意味著無尿,意味著腎衰竭,我知道,請你說點有意義的事情。”沃美爾不耐煩的說到。
“尿蛋白>3.0/24小時,提示有氮質血癥的出現。”魯迪醫生繼續說到:“我們已經竭盡全力的維系梵迪女士的生命跡象,但估計維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透析也不行么?”沃美爾問道。
“是的,我們已經用過幾天的透析,可是透析過后各項指標依舊很高。”魯迪道:“72個小時的預判,是建立在我們團隊的優秀能力之上。”
“知道了。”沃美爾揮了揮手,他沒有一絲的悲傷,很平靜。
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著剛剛那杯紅色飲料的美味。
電波傳輸,經過衛星,克里斯蒂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臉上、脖頸上的傷痕已經好了一些,只是看樣子會留下疤痕,這讓他有些惱怒。
夜深人靜,克里斯蒂安卻沒有絲毫睡意,第一時間接通電話。
得知梵迪已經要離開人世的時候,克里斯蒂安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馬上說到:“聯系飛機,我要馬上回去。”
“大人,那位醫生怎么辦?”
“通知他們,1小時候趕到機場。要是到不了,給他們買機票。”克里斯蒂安冷漠的說到。
隨從知道這位克里大人的冷漠與兇殘,雖然這么做違背了初衷,但現在這種時候,沒人敢招惹他。
“我認為茶色尿的癥狀,要仔細想一想。”鄭仁還在琢磨病例,“口服全血…要不可以問問那個穿黑衣服的克里斯蒂安,他有沒有茶色尿的情況。”
“老板,你這是當著和尚罵禿子。”
“診斷以及治療需要,我又沒報著什么惡意。”鄭仁倒是無所謂。
他們說快寫一首情歌,雅俗共賞…
“喂?”
“哦,那就好。”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鄭仁掛斷了手機。
“手術看見了?”蘇云問到。
“嗯,肝臟異位妊娠,正在止血。巡回護士特意打電話,告訴我探查的結果。”鄭仁笑了笑。
“你怎么會對這個手術沒興趣呢?”蘇云瞥了一眼鄭仁,問到。
“因為這面有更有趣的病例。”鄭仁道:“肝臟妊娠的病例,難在診斷上。我把診斷都給了,手術做不做的沒什么意義。就是出血而已,二線值班教授不可能做不下來。”
“嘖嘖,你跟我講一下,這個病例有趣在哪。”蘇云鄙夷的看著鄭仁,找到他話里面的一個弱點,開始展開攻擊。
“變性的吸血鬼,就這六個字不夠么?”
“你看,你也承認是吸血鬼!”
“你說有趣、少見么,這么形容更容易讓你理解。”鄭仁道:“問一問…”
說到這里,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鄭仁有些無奈,大半夜的,哪來這么多電話?
可是當他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怔了一下。
“誰?”
“估計是克里。”鄭仁道:“我是不是跟他說明天…今天晚上走?”
“嗯,你說讓他恢復一下。”蘇云肯定的說到。
鄭仁接通電話。
幾句話后,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怎么了?”
“說我們看的這位梵迪女士進入無尿期,腎功能衰竭,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鄭仁道。
“腎衰?無尿?”蘇云有些驚訝。
腦梗可不會誘發腎衰,心功能衰竭倒是有可能,但從發來的病歷看,也沒理由出現急性腎功能衰竭。
難道真像鄭仁說的那樣,有其他問題?蘇云陷入沉思。
“走了。”
“別動,我好想有了一點思路。”
“那面說1小時趕到機場。”鄭仁有些無奈,這些人有些無禮,但一想到家里面有腎功能衰竭的患者將要不久于人世,鄭仁還是下意識的把這個古怪的克里當做是患者家屬看待。
“老板,太跌份了。”蘇云道。
“患者家屬么,心急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好在飛機上了解一下情況,就是不知道老班長能不能跟著。”鄭仁一邊說一邊給范天水打電話。
下樓,匯合,老班長也在。
看樣子他沒走,出任務之前,都是這樣么?鄭仁看著祝風雨和范天水兩人背著的軍用包,心里嘀咕。
“不用裝這么多東西,很快就能回來。”蘇云笑道。
“嗯。”范天水點了點頭,卻一動不動。
“走了走了,這個點應該不堵車。”蘇云滴了一臺車,看了看時間。
應該能趕到機場。
太匆忙,那面辦事真的有點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