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不在急診病房,據說去icu看護術后患者了。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鄭仁打了一個哈氣。一想到值班室有魯道夫教授在睡覺,自己未必能睡得著。
他想了想,去了手術室。
只要沒有手術,手術室就是鄭仁認知的世界里最安靜的地方。
先沖了個澡,換了(身shēn)隔離服,和護士長打了個招呼,便在男值班室睡了。
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大覺,鄭仁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手術室里安安靜靜的,鄭仁起(床床),又和護士長招呼了一聲,也不換衣服,穿著隔離服回到急診病房。
教授不在,常悅說教授去香格里拉酒店了,說是要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教授好像還很氣憤,說這么工作,簡直太不人道了。
人道那可不是一塊磚應該有的覺悟。
鄭仁無視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牢(騷sāo)。
瞄了一眼病歷,常悅已經干脆利落的把昨晚的幾個患者所有文字工作全都完成。
楊磊因為在鄭仁去帝都的時候臨時擔任住院總,一直在值班,所以老潘主任給了他幾天假,讓他好好陪陪老婆。
鄭仁看著夕陽落下,余暉遍灑,嘴角勾出一絲微笑。
拿出手機,一邊往icu走,準備去看看昨晚高空墜落傷的患者,一邊給謝伊人發微信。
謝伊人補了一覺,正在家追劇。
鄭仁向謝伊人“匯報”了有可能明天就不用在醫院蹲守的事(情qíng),可以值彈(性性)二線班了。
謝伊人似乎還沒搞明白狀況,只是回了一個笑臉,話題就此岔開。
又聊了幾句,鄭仁來到icu門口。
把手機收起來,換衣服,進入病房。
和意料中不同,蘇云坐在中間的護士站里,笑吟吟的和護士妹子們說笑著。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子濃濃的玉米濃漿的味道。
這是血小板特有的味道,鄭仁覺得好熟悉,甚至有一種親切感。
血小板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一旦患者需要,又缺少血小板的話,醫生也束手無策。所以聞到這股子聞到,鄭仁竟然有些莫名的開心。
見鄭仁進來,蘇云輕輕拍拍手,把手里的筆和紙放下,站起來,問道“你補覺去了”
“嗯。”鄭仁來到昨晚術后患者(床床)前。
“患者現在血壓已經穩定了,術后出現dic傾向,今天給了4治療量的血小板,和2治療量的纖維蛋白原。尿量在術后每小時大概20,經過補液,缺血再灌注結束,已經恢復到每小時60。”蘇云道。
“現在呢”
“你看我的表(情qíng),就知道患者沒事。”蘇云笑道。
笑容里,帶著一絲疲憊。
“你昨天晚上在這兒看著了”鄭仁還以為蘇云回家睡覺,要么約妹子跑出去看電影、娛樂去了。
“是啊,要不然呢”蘇云吹了一口額前黑發。
“平穩就好。”鄭仁在視野右上角系統面板里看到患者(情qíng)況已經從昨天的鮮紅(欲玉)滴,到現在只有淡淡的紅色。
雖然沒有徹底脫離危險,但是病(情qíng)已經穩定了。
想來也是,那么重的病(情qíng),雖然做了手術,但是要想在不到24小時之內轉危為安,這種事兒根本不存在。
患者再平穩幾天,首先要呼吸機拔管。
接下來是轉出icu,去骨科做骨折固定。然后自己找機會看看,是不是有可能給患者治療一下子宮腺肌癥。
這個病鄭仁不是很有把握。
因為到現在為止,子宮腺肌癥雖然不是不治之癥,只要切除子宮就會免除痛苦。
但對于年輕女(性性)而言,切除子宮這種治療方式,要做到,難度太大。
總之,要走著看。
至于系統任務,那大豬蹄子給了7天任務時間,凈逗自己玩。
鄭仁搖了搖頭,轉(身shēn)離開。
蘇云跟在鄭仁(身shēn)后,在icu護士妹妹們依依不舍的目光里越走越遠。
“明天可能會有兩個新人報道。”鄭仁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蘇云在鄭仁(身shēn)后輕聲說到。
鄭仁知道,他的意思是付光師辭職的事(情qíng),估計他知道老潘主任一直要不來人,和付光師在中間作梗有關系。
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總惦記著。
兩人出了icu,一路奔著急診大樓走去。
鄭仁沒有去急診病房,而是來到急診科。
急診留觀室人滿為患,鄭仁看了一眼,絕大多數都是內科患者。入了冬,流感一茬接著一茬的。
稍有不注意,老年人就會出現發燒、肺炎、心肺功能衰竭等一系列的病(情qíng)改變。
而這時候,外科是比較清閑的。
急診外科的值班醫生在處置室給一個劃傷的小孩子處置傷口,孩子在哭鬧,整個走廊都能聽到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這亂糟糟的,才是急診的生活,鄭仁也沒去幫忙,轉了一圈,見患者沒什么誤診的,就要回急診病房。
正在這時候,幾個俏麗的(身shēn)影從走廊另外一邊走過來。
天色已黑,急診科走廊里的燈光有些晦暗。
并不明亮的燈光照(射射)下,三個女孩走了過來。雖然是冬天,她們穿的卻并不多,(身shēn)姿窈窕,一舉一動之間,柔弱無骨,攝人心魄。
尤其是在周圍都是生病的患者,與焦躁的患者家屬的大背景下,三個人格外的亮眼,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好多人甚至短暫忘記了病痛。
“呦,條兒(挺tǐng)順啊。”蘇云一股子油滑腔調說到。
鄭仁沒回頭,但是能猜到蘇云的眼睛一定亮了。如果不是穿著白服的話,怕是這時候口哨都吹起來了。
看著還不錯,尤其是中間那位姑娘,無論是長相還是(身shēn)材,比其他兩人更好了三分。
生病了看著不像啊。
鄭仁有些疑惑,便一個個看去。
看完后,鄭仁愣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中間那位特別漂亮的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過了幾秒鐘,蘇云意識到不對。走了一步,靠近鄭仁,見他一臉怪異的表(情qíng),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姑娘,心里好笑。
“喂,我說鄭老板,你不會這么沒見識吧。”蘇云笑道。
鄭仁沒有說話,依舊沉默。
“我跟你講啊,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雖然是男人的美德。可是你確定能吃到嘴里我勸你一句,先專心致志把伊人妹子拿下來,那可是一個金娃娃。”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蘇云見鄭仁像是失了魂一樣,也有些奇怪,用肩膀撞了鄭仁一下。
“怎么”鄭仁這時候才恢復意識。
“你干什么呢”蘇云覺得肯定不是鄭仁看人家姑娘長的好看,眼睛挪不開,一定有什么事兒。
“外科在忙,你去幫忙問診吧。”鄭仁看上去很隨意的說到。
蘇云一下子防備起來。
很久以前,有一個女患者在急診診室,支支吾吾不明說病(情qíng)。也是鄭仁支使他去問診,結果是個手指得了子宮內膜異位癥患者難道這幾個女孩也有什么古怪 蘇云皺起眉,仔細打量三個女孩,尤其是中間那位。
“外科的大夫呢”三個女孩從鄭仁、蘇云面前走過去。右邊的女孩看見蘇云,一臉(春chūn)意,吹了一個口哨。
但因為有事兒,就沒繼續“調戲”蘇云。
蘇云攤手,人生啊,長的帥,就是這么苦惱。
三個女孩來到急診外科門口,見里面沒有人,右邊的女孩便問到。
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被煙酒熏的。
沙啞的嗓音中帶著點(性性)感,憑空添了幾分異樣的魅力。
“你去看看。”鄭仁再次說到。
一定有古怪,但自己看不出來。蘇云很好奇,便走了過去。
“哪位不舒服”蘇云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