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貓頭鷹的叫聲后,兩名巫師警衛的表情瞬間愣住了。
作為當今世界上或許最后一只的笑鸮,維卡無論是叫聲還是模樣都太具有辨識度了,再加上剛才它從伊琳娜胸口鉆出來的那副模樣,差點讓他們有那么一瞬間以為是那位大小姐來暗訪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年長的那名巫師伸出手接過伊琳娜手中的紙條。
“你剛才說,你們是來尋求幫助的?”
“是的,先生,我女兒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破格。”
伊萬諾維奇回過神來,站到了女兒身前,用他魁梧的身軀擋住了面前那兩個陌生巫師有些無禮的目光,挺直腰板用一種極為驕傲的語氣說道。
“我的天哪…”
年長的那名巫師自己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又看了看那只從伊琳娜領口處鉆出腦袋的小貓頭鷹,朝著旁邊那位年輕巫師鄭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是——這絕對是——”
年長巫師話還沒說完,警覺地掃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群,臉色一肅。
他飛快地收起手中的“警棍”,側過身朝著不遠處那扇緊閉著的土豆店大門邊上指了指,努力抑制著臉上的激動神情,飛快地說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去那邊。”
有了兩名巡警的陪同,伊萬諾維奇父女接下來的行程自然暢通無阻,跟著那兩名巫師警衛,兩人毫不費力地進入了暫時還沒對外營業的土豆店之中。
這是一個看起來與普通商店沒有什么區別的店鋪。
靠近門口的位置設置著三個收銀臺,幾名約莫五六十歲的老人正坐在一起激烈地爭論著什么,在他們身后放著四五個寫滿白色粉筆字的可移動黑板。
而在更遠一點的地方,則堆滿了成片成片的土豆,每一個土豆的個頭都至少有成年俄羅斯壯漢的拳頭那么大——伊萬諾維奇用他的魔杖發誓,這些絕對都是來自其他地方的土豆,他還從來沒有在圣彼得堡看到這樣品質的土豆。
隨著幾人進門,激烈的討論聲突然停了下來。
下一刻,那幾名老人用不符合他們年齡的敏捷,飛快將他們身邊的那塊黑板翻轉過來,顯現出另外一面——今日土豆價格___/___KG
“先生們,不用緊張,是我們。”
年輕的巫師一邊小心翼翼地關上身后的商鋪門,將外面排隊等待的人們的目光阻隔在商鋪大門之外,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
“有什么事情嗎?瓦爾特先生。”
一名老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粉筆灰,看了看跟著在瓦爾特等人背后的一大一小的伊萬諾維奇父女,皺著眉頭,宛如連珠炮一般毫不客氣的說道。
“還有,他們又是誰?距離正式營業還有二十八分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之前不是約定好了,每天開業前的這段時間,都會留給我們這些老頭子討論一些簡單的問題,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我們嗎?”
“如您所見,有位比較特殊的客人前來求助,按照我們手冊上的規定,我們必須要按照準則進行回應——換而言之,我們需要暫時借用下這里,和之前那幾次一樣。”
那名叫做瓦爾特的巫師無奈地攤了攤手,指了指身后抱著小貓頭鷹的伊琳娜。
老人抬起手,咧開嘴笑了笑,語氣干練利落地問道。
“所以說…這次需要我們暫時回避幾分鐘?”
“抱歉,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
瓦爾特搖了搖頭,與旁邊那位正在檢查周邊窗戶和通風口的年長巫師交換了一個眼神。
“接下來,我們需要清場,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結束,這片區域都將處于最高檔次的戒嚴狀態。事實上,就連我也沒辦法給您準確的答復——”
最高檔次的戒嚴狀態?保密等級高到這種地步么?
老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伊琳娜,以及看起來傻乎乎地伊萬諾維奇,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招呼著周圍地其余老伙計們站起來,無比熟練的朝著位于店鋪一側的小屋子方向走去。
作為一名從前蘇聯研究所里面退休下來的老家伙,他在過去的大部分歲月中學到的一個知識就是——凡是在與研究和科學不相關的領域方面,一定要學會克制住自己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