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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章 我

  (保底4000更新)

  方大棟被扶桑寡婦的氣勢壓制住了,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小澤夫人沒有再說什么,不過扭頭的時候又看了封寒一眼。

  又看我?

封寒現在只恨自己沒有把昨天上《煮酒論史》節目的妝容換上,現在自己這么年輕帥氣,怕是又要犯桃花嘍,等事后一定要跟蘇嬛那丫頭報備一下  這時前面又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同胞,他先是跟小澤二人用中文打招呼,神色中帶有一絲曖昧,然后看向封寒,臉色卻突然變得陰郁起來。

  封寒注意到了這一瞬間的變化,卻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人。

  直到主持人和小五郎等人上臺后,學校提供的學生主持人先是隆重介紹了春麗小五郎先生和他的著作,以及行業內地位。

  接著介紹了幾位國內推理界的后學末進,之后又介紹了坐在第一排的幾個和這次活動相關的人。

  包括封寒前面的小澤夫人和牧野出版社老總慕容牧。

  小澤夫人的身份是小五郎在扶桑的出版會社的社長,這時,封寒才想起,前面的男子是誰。

  好像當初在石一拓父子背后,就有牧野出版社的影子,蔡蝶飛也是牧野出版社捧出來的,只不過后來捧不動了就被扔在一邊了。

  而且封寒還聽老蘇說,教改的時候,為了讓他的文章登上小學課本,他還踢走了一篇濫竽充數的現代詩,叫《斷章》,那首詩的作者好像就姓慕容,名牧。

  怪不得剛剛他那副表情,還真是有緣啊。

  講座開始正式開始,小五郎身旁出現了一位翻譯,讓封寒意外的是,竟然是商學院的陳火火師姐,她竟然會日語,真刺激。

  漢語幾乎算是亞洲通行語言,西方國家也都開設有這門課程,在扶桑只要受過義務教育的人都能說中文寫漢字,熟練程度不同而已。

  不過春麗小五郎不同,他是一個草根出身,沒上過什么學,從翻譯版本上也可以看出,用詞很樸素,但他天賦高,憑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和積累,成了扶桑最為知名的作家。

  沒上過學的經歷反而讓他成為勵志典型。

  小五郎的講座也是先從自己的過往經歷開始說起,這種草根逆襲的故事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很吸引眼球的。

  陳火火一句句地把小五郎的話轉譯出來,她的水平很高,日文老師就在下面看著她,頻頻點頭,顯然很滿意這位得意門生。

  講完過往經歷后,小五郎又開始講述自己的創作,拿自己的幾部得意之作來分析,講創作動機、案件的原型、創作過程中的難處、作品所達到的高度和成就等等。

  很多他的書迷都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推理社的那些成員,全都守在后臺認真聆聽,有的甚至在做筆記。

  不過封寒旁邊的柯少鴻和方大棟就覺得有點乏味了。

  封寒聽著還行,他還沒接觸過推理作家,如果將來自己進行這方面的創作,小五郎的這些經驗說不定就會派上用場。

  中間的環節是小五郎和夏國的推理懸疑作家的交流。

  我方派出的三名作家分別是左手寂寞、野郎、易錯,都是筆名,封寒逛過那么多次書店,應該是見過他們的筆名的,不過書倒是沒看過。

  也有可能是買了沒看,封寒經常去書店掃貨,于是進首圖找了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本易錯的,叫《一生之錯》,出版社:牧野出版社。

  封寒猜測,這三位作家可能都是牧野出版社的作家,會場后面有拍照錄視頻的記者,慕容牧此舉應該是為了扶這三人上位,畢竟他們的知名度別說在國際上,就算在大夏本土也不是小五郎的對手。

  在這一環節,封寒來了一個電話,無奈中途出去了一趟,電話是張制片打來的,他要對封寒道歉。

  “封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向我們臺長反應了,可是沒辦法,那位章制片的父親是我們臺長原來的領導,他更愿意相信那個姓章的,章制片保證不會被頂峰法律部揪住小辮子…”

  說到最后,張制片表示,他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他們的友誼,更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煮酒論史》這檔優秀的人文歷史節目。

  “我真的不忍心看到煮酒論史剛剛出現了輝煌的苗頭就因此掐滅,我承認,這檔節目離不開你!”

  老張說的情真意切,又把封寒捧到了很高的位置,封寒十分感動,并承諾,“再說吧。”

  “誒誒誒,封老師,別再說啊,你就忍心那些喜歡的觀眾從此再也不看到您的音容笑貌嗎?”

  “放心,并不是只有煮酒論史才能論史,史哪里不能論?我隨便找個視頻網站,開個賬號就能干這點事,對吧。”

  “可…”

  張制片還要說什么,封寒打斷道,“這件事真的只能再說了,我這里還有點緊要的事,就先這樣吧。”

  封寒是故意嚇唬張制片的。

  張制片果然被嚇到了,不行,還得找臺長聊聊去,總不能為了他姓章的不一定能火的節目犧牲我這已經大火,眼看就要爆火的《煮酒論史》吧!

  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封寒愣住了,眼前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只見三位作家竟然齊齊跪倒在春麗小五郎面前,還在給他磕頭,行的是標準的日式大禮。

  看著這一幕,方大棟臉色很不好看,這特么不是丟的他們三個的臉,這丟的是大夏的臉,往上數幾千年,什么時候夏人給霓虹人跪下過!

  即便柯少鴻不是大夏人,但身上流著炎黃子孫的血,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大為不妥,忍不住皺起眉頭,簡直莫名其妙嘛。

  即使印小禎很喜歡春麗小五郎的,可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生出對小五郎的厭惡以及對那三名作家的嫌棄,這特么簡直腦殘粉嘛。

  他忍不住對社長崔新歲道,“以后左手寂寞這仨人的,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軟骨頭也配寫書!”

  “不就是拜個師嘛,達者為師,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崔新歲倒是無所謂,問,“那小五郎的書你還看嗎?”

  印小禎想了想,“也不看了,一點都不謙虛,看把他狂的,好像亞洲就他會寫推理似的,好,就算亞洲推理之王是他,難道我還不能看歐米的推理了嗎,那里更加大師輩出,比他強的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吧,夠我看了!”

  見印小禎一副粉轉路人的樣子,崔新歲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年輕啊。

其實身為這次座談會的策劃人,他和牧野出版社交往甚密,知道這次臨時的拜師活動是事先就寫好的劇本,你還以為那三位真的是崇拜小五郎到了腦殘的地步不成  在臺下,封寒明顯感受到周圍同學們的態度從一開始的興奮激動變成了冷漠,甚至憤怒。

  國人對叩拜大禮看的很重,尤其是文定革新后,很多舊的風俗被破除,一般這種大禮只能給父母(含岳父母、繼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一些盛大祭祀活動時候對天地行禮。

  以前都說“天地君親師”,如今君和師都已經被摘了出去,見到皇上都不用行叩拜大禮,這基本已經是這個民族的共識了,極大提高了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

  封寒小聲地從旁邊的方大棟口中了解了一下什么情況。

  原來剛剛小五郎和左手寂寞三人探討推理的創作,當小五郎講出自己的那些獨有理論后,左手寂寞三人頓時驚為天人,紛紛表示小五郎是亞洲懸疑界的驕傲,他們要拜小五郎為師,學習推理文的創作。

  而小五郎則通過翻譯陳火火笑著問臺下的觀眾,要不要答應他們三個。

  到這一步,都還好,臺下觀眾也都知道,左手寂寞這三人跟小五郎的段位差的有點多,小五郎的甚至被華萊塢改編成電影賣到全世界,如果有這樣一位老師,對左手寂寞三人,甚至對夏國的推理界可能都會有好處。

  于是觀眾們也都起哄,“收下他們!收下他們”地喊。

  接著小五郎又說,“我春麗小五郎從未收過寫作上的學生,因為我也沒人教,我就是自己學的,不過我看他們三個有天賦,我愿意整理自己的創作技巧,扶持年輕人,愿意看到以中文寫就的推理懸疑能夠名揚世界…”

  說到這里,小五郎收獲了陣陣掌聲。

  可接下來,小五郎提出一個要求,“我希望三位優秀的大夏作家可以按照我們扶桑的規矩,對我行叩拜大禮,并用日語向我尊稱師父。”

  聽到這話的時候,負責翻譯的陳火火都怔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這在國內算是很嚴重的一件事。

  于是她用日語提醒了小五郎,嚴明了利害關系,并說這樣的要求可能會讓三位作家感覺受到了侮辱。

  然而小五郎對她只有一句話,“按我說的翻譯!”

  于是陳火火如實翻譯,果然,臺下觀眾有點始料不及,議論聲不斷,雖然他們推崇這位扶桑作家,但是叩拜大禮,這有點過了吧。

  當然,也有人認為,既然老師是扶桑人,那按照扶桑的規矩來也沒什么不對。

  最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左手寂寞、野郎、易錯三位作家竟乖乖地按照他說的,對小五郎行只對天地父母行的叩拜大禮,磕了三個頭,并用日語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師父”!

  也就是封寒剛剛進來看到的那一幕,現在拍照的攝影師按動快門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并湊到臺前,以求拍出更清晰直觀的照片。

  封寒再看前面的慕容牧和小澤寡婦,一副大功告成的欣慰表情。

  其中慕容牧還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身后的封寒,并對身后封寒和方大棟等人的議論聲置若罔聞。

  慕容牧堅信,今晚過后,春麗小五郎先生將伴隨著爭議成為大夏最具知名度的推理大家,甚至遠超那些英國的偵探作家。

  有爭議就有熱度,這也就意味著,買下了春麗小五郎全部作品中文授權的牧野出版社將大賺特賺!

  為了這一計劃,自己也許給了左手寂寞三人非常豐厚的好處,要不然誰愿意裝這個孫子啊。

  原本的計劃到此為止,已經很完美了,不過現在情況有變,誰讓他看到了封寒這個未曾謀面的死對頭呢。

  他至今仍對自己的詩歌《斷章》被小學課本撤下耿耿于懷,而今也證明了,封寒就是走后門的,他老丈人蘇鳴鶴就是當時負責課改的大佬,只不過如今封寒身為伯爵,沒人敢提這件事而已。

  最讓慕容牧耿耿于懷的是,封寒竟然在《傲笑江湖》里給一個太監取名為左冷禪,跟他媳婦兒左玲嬋的名字很像。

  這讓他每次例行行房的時候都特別糾結,幸好,他的生理需求本也不指望老婆一人而已,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澤秀,兩人露出不言而喻的笑容。

  就在封寒出去的時候,他給小五郎遞了一張紙條,現在,到了活動的最后一個環節,學生觀眾自由提問環節。

  因為剛剛的拜師事件,學生們的積極性不是很高,不過這種環節本就不指望學生們的自由發揮,自有推理社安排好了人手和問題。

  平穩度過這一環節后,接到慕容牧紙條的小五郎示意翻譯,他還有話要說。

  “剛才你們向我提問,現在我也想向大夏最優秀的大學生們提問,你們愿意接受我的問題嗎?”

  沒人應聲。

  “好,那我開始問了,”他尋摸了一下臺下的觀眾,微閉著眼睛隨意一指,“就你吧。”

  慕容牧讓了讓身子,露出封寒,封寒指著自己,“我?”

  攝像師們全都對準了這位同學,瓦擦擦,竟然是封寒,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就是你,”小五郎好整以暇地問,“這位同學,你認為夏國什么時候才能出現一位蜚聲國際的懸疑推理作家?”

  這是他的第一個問題,只要他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就會緊隨其后:為什么扶桑比大夏更早的出現了這樣的推理大師,你認為造成這種現象的根源是什么?

  然而封寒不按套路出牌,他說,“現在。”

  “啊?”

  封寒重復一遍:“大夏現在就有蜚聲國際的懸疑推理作家。”

  “什么?”小五郎大驚,“誰?!”

  封寒攤攤手,“我!”

  ps: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寫夠一萬字,即便不能一萬,也盡量八千吧,連續幾天爆發,體力腦力都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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