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璃看著韓舞的表情從紅潤變得煞白。
然后背著她躲到一旁嘀嘀咕咕起來,又是跺腳又是撓頭。
米璃不禁擔憂起來,莫非是他們事發了,這種事,如果被家長知道,估計會打斷腿的吧。
好一陣,韓舞才掛了電話,像是劫后余生,但依然悶悶不樂。
剛剛封寒打電話,說是她的畫冊可能被老媽拿走了。
她一開始還死犟,“什么畫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鹿幼溪告訴我了,就是那幾幅遛鳥圖。”
然后韓舞就徹底萎靡了,并指導封寒找到了畫冊,兩人心里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沒被老媽看到就好。
只是此時韓舞已經阻擋不了封寒看那些畫了。
封寒一邊看,一邊跟韓舞探討,“你果然早就覬覦我的肉體了,畫的這么詳細,嘖嘖”
封寒把韓舞說的羞慚不已,無地自容,感覺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了。
“小舞,怎么了?”米璃關懷地問。
“哦,沒事,已經沒事了。”韓舞臉蛋紅撲撲道。
找到那些畫后,封寒又重新藏好,這才趕赴《越女劍》劇組。
之前封寒也去過龍門客棧、小鬼當家等劇組,不過因為越女劍是3d影片,所以很多設備都是之前沒有見過的,拍攝方式跟之前也有很大不同。
這部預計三十分鐘的短片是韓澈為了少年派練手的作品,拍的很慢、很細,主要目的在于吃透技術,培養人才。
他身邊還有不少電影學院相關專業的教授輔助,這才開機沒多長時間,他感覺自己對3d已經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也有了更濃的信心。
這應該是封寒第一次看到鹿幼溪現場演戲,之前只是在生活中演戲了,感覺還是有些不同的,在鏡頭前的她,更加圣潔,仿佛有主角光環籠罩。
而且她臉很小,非常上鏡,通過監控設備看,非常漂亮,可以牢牢地吸引住人的視線。
她總說自己混跡娛樂圈,是迫于生計,不過封寒倒覺得,她應該還是喜歡這項工作的,畢竟,生活中,她也是個戲精。
“怎么樣,我老婆演技不錯吧。”封寒坐在導演椅旁邊。
“當然,畢竟是被我媽看中的好苗子,可惜沒有報考亞洲藝術學院,我媽可是很想親自教她的。”
國內三大藝術類院校:京城電影學院、皇家戲劇學院、亞洲藝術學院,前兩個都在京城,后者在滬市,為了跟封寒大學四年是同一座城市,鹿幼溪自然選擇了前者。
“想學不一定非要去學校學,端木奶奶不是經常演話劇嗎,到時候可以讓鹿幼溪跟著奶奶一起演啊。”
封寒知道話劇最能錘煉演員,鹿幼溪現在的演技基本已經到了天賦演員的瓶頸上,將來經過系統訓練,如果還不能大幅提升,選擇話劇錘煉自己會是個好主意。
因為文化水平發展比較高,大夏的話劇市場其實是相當健全的,去年端木櫻出演的最火爆的一出話劇,票房達到了5000萬,還是相當可觀的。
中間休息的時候,鹿幼溪見封寒來了,過來跟他說悄悄話。
“看到了吧。”
“嗯。”
“有什么觀后感嗎?”
“比較傳神。”封寒道。
鹿幼溪知道封寒應該是害羞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明天我要考電影學院的初試,你要不要陪我去?”
“當然,我來就是為你保駕護航的。”封寒坦然道。
兩人正聊著,藍芝和蘇嬛出現在片場。
原來是蘇嬛也比較好奇3d電影是怎么拍攝的,為什么封寒會如此看重,所以央求藍芝帶她來。
藍芝說“女主角是鹿幼溪,你也要去嗎?”
蘇嬛回“我主要是看你男人怎么拍,又不是看她怎么演。”
然后兩人就來了。
藍芝確定封寒和蘇嬛已經破鏡重圓了,似乎鹿幼溪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那她就只好看戲了。
她和韓澈一人一把瓜子,期待著發生點什么。
然而并沒有任何沖突,因為早上那件事,蘇嬛和鹿幼溪只是誰也不搭理誰。
封寒只好跟鹿幼溪說會話,又去陪蘇嬛聊會兒天。
“對了,你爸是不是又給你介紹男人了?”
“是啊,這很反常,所以我希望你今天去我家一趟,幫我把事情搞清楚,”蘇嬛提議道,“順便在老爺子面前晃一晃,讓他意識到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婆有命,不敢不從。
也別等晚上了,他當即出發去了蘇家,反正在劇組,在兩個女人的氣場下,他也受夠了夾板氣。
封寒走后,繼續開機,蘇嬛給韓澈打下手,看著鏡頭下立即變了一個人的鹿幼溪,對于這個小姑娘的演技,她也是有敬意的。
蘇家,封寒一進去就看到了蘇雪繡和蘇基,兩人是親兄妹。
蘇雪繡熱情地跟封寒打招呼,她偶像陳辰因為封寒的歌而大火,蘇雪繡本人也被提拔為陳辰全國粉絲后援會的會長,所以她對封寒這個小姑夫是感恩戴德的。
封寒跟蘇基點點頭,然后把蘇雪繡拉到一旁,“小雪球,我聽說你爺爺最近總是給你姑介紹對象,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可不是嘛,姑父,我正要跟你匯報這件事呢!”
“你姑年紀也不大啊,我認識一個,33的老姑娘都不著急呢,你爺爺急啥?”
“我覺得這件事跟我哥還有我表哥有關系!”蘇雪繡似乎也做了一些情報工作。
“我記得是有一天我哥從我爺爺書房出來后,我爺爺就開始長吁短嘆,說我姑怎么也不帶個男朋友回來,還有一次是我表哥離開后,我爺爺就開始呼啦嘩啦地往家里帶美男子,要不是我年紀小,我都以為是給我選夫呢”
這小丫頭也夠貧的,不過也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除了一個蘇基還有表哥。
“你表哥叫啥?”
“黎政樞啊。”
又是這小子!
不過他不在,蘇基也走了,封寒只好去書房找蘇鳴鶴。
兩人都是老朋友了,也不見外,封寒直接坐下,自己倒茶,“蘇老,你們家最近是不是要有喜事啊?”
“哦?什么意思?”
“我聽二夫人說,好像是在給三小姐選夫婿”封寒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
蘇鳴鶴皺著眉頭,“什么喜事,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