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王藍田業笑瞇瞇地看著合力喂奶的封寒曾樂心,“這孩子…應該不是你倆的吧?”
蘇鳴鶴瞅了一眼,“應該是宋閣老家的小孫女吧。”
“嗯,這是我表妹。”曾樂心尷尬道,她從小沒少跟著外公參加一些皇室盛宴,和潁王也是認識的。
“我就說嘛,我記得封寒的妻子是個演員。”潁王笑笑。
曾樂心有些心虛道,“我們就是朋友,很早就認識了”
蘇鳴鶴要了兩碗炒肝,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朋友以上的關系也無所謂的,反正很快小封就可以娶兩個了!”
封寒曾樂心同時心想:老不羞 潁王沒蘇老那么多花花腸子,他比較關心最近炒得正火的兵馬俑,還有封寒近期的文學創作。
因為自己的老婆也姓封,潁王天然對封寒有種親近感。
“其實我最近正打算寫一部關于兵馬俑的小說,會和秦始皇尋找長生不老藥的傳說結合起來。”封寒小小劇透了一下,潁王和蘇老都表示了期待。
二老年紀大了,吃不了太油膩的,只是簡單喝了一碗炒肝就分道揚鑣了。
封寒曾樂心則陪著蘇老回家,蘇老對曾樂心笑道,“樂心啊,我請小封去我那做做客你沒意見吧。”
“他是他,我有什么意見。”
到了自家門口,曾樂心就帶著娃進去了。
封寒對宋閣老那種位高權重的老頭有點發憷,就不登門拜訪了,還是在蘇老家自在些。
而且蘇老有三個老婆,封寒特別想請教他們夫妻四人和睦相處的秘訣。
當然,不能明著說,顯得自己特不矜持,好像得到特權后就迫不及待想要胡作非為了一樣。
所以封寒采用了旁敲側擊的戰略,一個勁兒地夸老蘇頭家宅安寧,幾位夫人關系都不錯,就連家里的貓咪們都特別團結呢。
“咦”一只長毛貓從封寒眼前閃過,布偶?
嗯,應該是曾樂心那只雪花吧。
封寒也分不出雪花和蘇小二,他繼續和蘇爵爺扯淡。
蘇老應該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向來認為,才子一般都是多情的。
就像他,從十五六情竇初開,到現在,喜歡的姑娘不計其數,愛過的起碼十幾個,要不是法律所限,他真想全都娶回家,男人嘛,如果連男人自己都不理解男人,那真是悲哀。
封寒年紀輕輕,又在各種領域有那么突出的成就,蘇老決定好好給他上一課,為他將來的幸福生活打下堅實基礎。
“小封,你坐,”蘇鳴鶴把封寒請到書房,“是不是心里又有別人了?”
蘇老慧眼如炬,封寒辯解道,“我對她們是一樣喜歡的!”
蘇老道:“這個我信,所以你想得到爵位后再娶一個?”
封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畢竟曾經是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有點不好意思,他問,“我要是娶了兩個,怎么能保證后院不起火啊?”
“小子,你這算是問對人了,”蘇老愛說這個,“對此,我有幾點非常成熟的意見,你一定要聽好。”
封寒正襟危坐,來自前輩的訓誡,自己一定要牢記心中。
“第一,一定要有過人的人格魅力!
你知道我們家老三吧,當初是她倒追的我,她和我小女兒是校友,關系還不錯,我本來不想接受,但是她太愛我了,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我的人格魅力,往那一站,跟四十年前一樣,絕對是人群中的焦點,大陰天都掩蓋不住光芒的那種…”
封寒有點聽不下去了,“蘇老,我想問的是,結婚后怎么安定團結,不是問婚前怎么泡妞”
“道理是相通的啊,你如果沒有人格魅力,怎么吸引女孩子,只要你魅力足夠大,你的妻子們是愿意為你維持家庭的穩定團結的,就算相處中有一些摩擦,只要想到你這個核心,就一切都好說啦。”
封寒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懂了,其實就是要不斷地強大自身,小舞姐喜歡畫畫,自己就寫更多的故事讓她畫,嬛嬛喜歡寫小說,現在又考了導演系,自己就給她機會拍出更好的電影,只要自己底氣足,老婆們翻不了天。
蘇爵爺繼續道,“第二,一定要有超人般的體魄!
別以為愛情和婚姻就是甜言蜜語和柴米油鹽,身體的交流甚至比這些還要重要,你不能因為自己是一個對多個,就降低她們的生活質量,我的意思,你懂吧,說到這里,我就得自夸一下了,看看老蘇我,70多了還能生孩子,所以我的老婆們都那么愛我,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涉及男女層面,蘇老說的還算含蓄,不過封寒嚴重同意,寧愿苦了自己的腎,也不能怠慢了小舞姐和嬛嬛,兩個,他應付得來!
“第三點,最重要了。”蘇老越說越來勁,封寒也全神貫注起來,這對他來說,都是金玉良言啊!
蘇老押了口茶,“你以為有了過人的魅力和超長的體魄就能讓女人們安安生生和和睦睦的了?不存在的,即便男人做得再好,一碗水端的比水平面還平,女人對于和別人共享丈夫這件事,都無法徹底接受。
如果是個好脾氣的,還好點,頂多就是把不痛快憋在心里,身為丈夫適當疏導就好,即便有一些小摩擦,也算是家庭請去。如果脾氣不好的,性格強勢的,嘖嘖,你就等著家宅不寧吧。
到時候女人們會分走你大部分精力,讓你把原本應該放在事業上的精力挪用到瑣碎的雞毛蒜皮上。
就拿我自己舉例,我的創作生涯巔峰是在我娶第三位夫人之前,就是我那個已故的三夫人。
我的大太太脾氣溫和,吃齋念佛,我二太太是門名閨秀,通情達理,就是這個老三,雖然是窮苦出身,但性格強勢偏執,而且心思重,總覺得別人瞧不起她,因此惹出很多事端,家里三天兩頭地雞飛狗跳,那段時間我都沒什么心思放在畫畫上,之后也再沒有畫出讓自己特別滿意的作品。
所以,不要想著能有什么恒定的公式定理來幫你解決家庭生活中的困擾,生活中的苦的,甜的,酸的,你自己嘗嘗看,自然就知道該怎么反應,打打鬧鬧,未嘗不是一種情趣,即便焦頭爛額,未必也不是一種收獲。
我一直覺得,我最好的畫就是我那位亡妻去世之前,我應她要求畫的那幅全家福,那一刻,我們全家的心都擰到了一起。”
想起那位亡妻,蘇老竟情動的落下淚來。
果然是個多情種子,可惜蘇鳴鶴不是蘇東坡,不然這時配上一首,“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可謂應情應景 封寒安慰了蘇老幾句,蘇老苦笑道,“失態了,今天跟你聊得很盡興,以后你和你的小妻子們一定要好好的,別留遺憾。
我這些年其實一直在給我的亡妻寫個人傳記,她很喜歡文學,斷斷續續的,總算在她去世十周年的時候寫完了,到時候你幫我寫個序或者跋吧,你出版《三重門》的時候我也幫你寫。”
封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那首《江城子》應該足以告慰蘇老的亡妻了吧,反正封寒覺得自己是用不到的。
天色已晚,蘇老把封寒送出去,還沒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了,一個少女的身影躍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