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玉見魔藤一直蔫蔫的,心里擔憂未除,“團子這回不會是元氣大傷了吧?”
臨淵知道她給這魔藤取得名字叫團子,“元氣大傷倒不至于,最多是消耗過度。回頭從靈植身上將其魔氣提煉出來喂給它就行。不過靈植有毒無毒,能不能吃,那就要靠它自己來分辨了。”
大約是聽到吃的,魔藤觸須翹了起來,一副“放我出去我還能再吃”的樣子,看得時玉哭笑不得。
這個團子…大概世界上的東西對它來說只分兩種,一個能吃,一個不能。前者能吃一口吞了,后者嘛…能不能吃,總得試了才知道。
“你先安分的呆著。”時玉站了起來,同臨淵繼續往前走。
魔淵深處,人跡罕至,接近于無。里面鳥獸也跟著絕跡,唯一存活的就是各種植物。某種程度上來說,植物比靈長類生物更堅韌一些。
因為沒有天敵的存在,魔淵深處的靈植頗多。大約走了十來步左右,時玉便見到腳邊長著一朵黑色的并蒂芙蓉。
這整株植物不過到她的膝蓋,通體烏黑,上面的兩朵并蒂花也長得烏漆嘛黑的,如果不是上面流轉的暗金色光澤,看上去除了黑,和尋常植物也沒啥差別。
團子見到這花,早就迫不及待吊著在旁邊查來看去。
“有毒嗎?”時玉問,“有毒的話你就別碰…”好吧,話還沒說完,魔藤已經纏了上去,“這回可不準像剛才那樣了。”把魔藤給捉了回來,時玉小心翼翼將那朵并蒂花給摘了下來。
花被摘下后,這株植物很快就枯萎了,最后化為塵埃融入泥中。
看著掌心里的花朵,時玉將其放到照明的火靈里。火舌將花朵吞沒,花瓣迅速的枯萎,不多會,就變為一團黑色的液體。不過這只是剛剛開始,按照臨淵說的,將藥液和魔氣徹底分開才是結束。
把這事交給火靈來做,時玉則繼續尋找下一株。
有了魔藤和火靈的幫助,一路走過來的靈植大多都給時玉采了下來。有毒和無毒的也都各自被分開,不過因為都有不少魔氣,時玉并沒放進仙府空間。
倒是臨淵見她采集的挺多,給了個建議,“這些靈植能在魔氣中活下來就很不尋常,再加上魔淵深處靈氣充沛,或許你可以嘗試放到菜里一起。”
他的提議讓時玉很是心動,于是接下來在采集靈植的同時,她還會騰出手來品嘗一下味道。
就這樣忙碌了兩三個時辰,突然天上一陣急雨落了下來。
沒有想到在這魔淵深處還會下雨,豆大的雨點拍下來,還沒有靠近他們便消散在空氣里。盡管這樣,可腳下的路卻變得十分泥濘,時玉干脆提議到旁邊凹進去的洞下休息。
“這里常年都是這樣嗎?什么都看不見。”時玉并非是沒見過黑夜,但這魔淵深處黑得讓人太壓抑了些。
“差不多長年如此。”
“怪不得這里人跡罕至,尋常人只要待上一段時間,估計都得被逼瘋。”時玉想了想,如果自己身邊沒個同伴的話,大概一進來就會想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也都看不見,只能聽到周圍敲打的聲音。時玉把火靈放在兩人中間接觸,干脆在火上架起石鍋,開始煮東西。
“你想吃什么?魚?蝦?螃蟹?”這些都是她手里最新鮮的存貨。當然其他的妖獸肉也還是有的,不過看心情吃。
“那就螃蟹吧。”臨淵一向不拘什么,味道對就行。不過螃蟹…這東西確實很多年都沒有再嘗過了,如今頗有些懷念。
時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著想,“行,”應了一聲后,就抓了五六只兩只巴掌大的螃蟹出來。
螃蟹這東西肥貓也偶爾會吃上一些,她今天得做肥貓那一份的。
將螃蟹差不多清理干凈后,所有的螃蟹都被從中一刀切開,一分為二,然后開始放料酒和鹽腌制。
臨淵在旁邊看著她手腳利落,不由道:“你這是打算做什么?”
“肉蟹煲。”時玉在石鍋里面開始準備底料,“就是可惜沒有雞爪,不然雞爪跟著一起燜的酥爛,那味道簡直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心里回味了一下。
“以后有機會可以再嘗試加進去。”臨淵并不介意,“現在可有什么事我能幫忙的幫忙的?”
“你?”時玉想了想,“你能幫忙煉化內丹嗎?”
臨淵見她取了兩枚合體期的內丹來,不由眉頭一挑,“就這兩枚嗎?”
拿到兩枚還不夠?
時玉非常配合的把自己儲物袋里其他的內丹全都拿了出來,“都交給你了?”
她不知道臨淵現在是什么修為,不過他來煉化內丹,應該比自己要快很多吧。
臨淵把儲物袋接過來一看,里面內丹等級不算很高,和她修為差不多。他原本想自己補貼她一些,但是又想她可能還駕馭不住,便打消了念頭。
將里面的內丹取了出來,同時把麒麟火和地心火一起抓到了手里。任憑這兩只火靈平時日天日地,這會兒也都只能乖乖巧巧的,在他掌心里縮成一團,發光發熱。
時玉只見那一枚枚內丹從他手里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內丹丹液,比當初黑炎鳳凰的速度還要快上不少。
“好厲害!”時玉眼睛都亮了,現在只可惜自己手里內丹不夠多,不然讓臨淵幫忙,她能節省多少時間。
臨淵一邊煉化內丹,一邊還能騰出手來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還愣著做什么,不快點裝起來?”
“好的好的。”
大概忙活了半個時辰左右,臨淵將最后一枚內丹煉化完畢,同時也輕松了口氣。
一直在重復同一件事,確實也挺無聊的。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時玉遞了個果子給他,里面是加了生機泉水的果汁,她剛剛讓肥貓從仙府里再出來給她的。
“不算太累,”臨淵沒跟她客氣,就著竹子吸管吸了一口清沁涼的果汁,他看了看面前的石鍋,“還有多久好?”他聞著,香味兒已經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