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音符這個東西,大家交流起來其實也挺方便。
比如溫羨遇到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海獸,會在傳音符里驚叫出聲,“哇這海獸長得好像大蘑菇啊!”
素年的聲音就會立即傳過來,“你可小聲點吧。那只水母妖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年輕漂亮的小男孩。你要被抓走了,別怪我們不幫你。”下一刻,溫羨就沒了聲音。
不過這海底世界也確實非常的奇幻,各種五彩斑斕的海獸成群結隊的游過,看起來比陸地還要炫麗許多。至于各種奇奇怪怪的海獸,那就更別說了,小的不過指甲蓋大小,大的則有好幾層樓那么高,眾人也算是開了眼界。
不過大半天下來,他們還是沒有什么收獲。靈境實在是太難找了,而且他們也不太確定海獸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它的存在。
又是半個時辰過后,時玉走在旁邊珊瑚洞口,本想進去看看里面的結構,卻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大道上來了一行人。
和魔修不同,魔修身上帶著魔氣,他們去是純粹的人族。
時玉一開始看到時還詫異了一下,等見到最前面的那個,不由一愣。
那個人她認識。
“玄音,我遇到那個告訴你東方消息的那個人了。”時玉一邊說一邊關注著這些人,卻見。他們一出現,周圍的海獸卻像是當做沒有看到的樣子,只是瞥了一眼,大多數人就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這可就奇怪了。
海獸對人族也沒什么好感,這個人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來都沒被群起而攻之,也太奇怪了些。
難道說這個人并不是人族?可如果是這樣,那當初在碧海灣的時候,劍圣他們為什么沒有察覺?
時玉心里疑惑,同時更擔心另外一件事,她就是怕這些人其實也是來找靈境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如果也和我們一樣的話,那我們速度得要再快一點了。”
“他現在在哪?”玄音的聲音從傳音符里面傳出來。
“我現在在東南方向,你要去找他嗎?”
“我去找你吧。”
玄音丟下這句話之后就沒了聲音,不過最先到時玉這里來的人卻是月桓階。
“你怎么也來了?”時玉意外道。
“我正好就在附近,所以就過來看看。”月桓階道。
“哦…”時玉想著等一下玄音來,應該會想找那個人,就又跟了上去。月桓階則一言不發互地跟在她的身邊。
兩人一起跟著那人進入了珊瑚樹洞里,那洞的大小和城門一樣,進去之后,宛如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燈光迷離,碩大的明珠懸掛在半空中,月光一般的光將周圍照的如同白晝。
時玉看著里面身影來來去去,一時之間有些后悔為什么不留一縷神魂在那人身上,現在也不至于人海茫茫,找不到人。
正想著,旁邊突然有人道:“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們,還真是有緣。”
時玉朝著那聲音看過去,只見剛剛一直要找的人,此時就站在自己十步遠的地方。
這人靠近過來,她竟然半點察覺都沒有。
“是很巧。”時玉臉上有一絲的尷尬,只怕剛才她的舉動已經被這人給看在眼里。
“既然這么巧,那不如去喝一杯?”那人邀請道,“對了,我姓朱。你可以叫我子墨。”
“我叫時玉,這還能喝酒嗎?”這里面到處也都是水,海獸都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飄的。
“有人族的地方就會有他們的生意。”朱子墨自信一笑,“你們就跟著我過來吧。”
三人在水里面一直往下游,拐了七八個彎后,面前出現一個小酒館。這酒館和周圍不同的是,它被一個巨大的球給包圍住了,外面是水里面則和尋常的店一樣,里面還有不少客人。
他們進來后,發現里面的老板竟然也是人族。只是不太好客,見到有客人來也都一副沒見到的樣子,自顧自在喝酒。
時玉暗暗打量著眼前的酒館,酒館有些破,外圍一層藍色的光幕把水隔離開,里面的桌椅都是珊瑚做成,沒有多精巧,反倒像是隨便削的。
酒館靠著門,有一個柜臺,上面放著錢箱,里面的零零碎碎的什么東西都有,離去的客人會自動把酒資丟進去。
朱子墨去旁邊拿了一壺酒過來,時玉和月桓階則在一旁空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三人一人一碗酒,時玉覺得這氣氛有些尷尬,干脆低頭抿了口酒,卻驚訝的發現,這酒水的味道非常好。
她忍不住再品了一口,醇厚的酒水略帶一絲隱秘的甜味,一口吞入腹中,口感絲毫不顯凝澀。入腹后,腹中一團熱氣冒出,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不少。
“這是什么酒?還有沒有其他的?”時玉有些迫不及待問道,這酒比起二師父釀的絲毫不差。
“有。”朱子墨見她被酒水吸引也頗為意外,指了指墻角那一排架子,“只要你付得起錢,隨便喝。”
時玉立即起身往那邊走去,一看,果然架子上一排排擺著不同的酒,大約二十多種。
她每一種都倒了一壺過來,開始細細品嘗。
“你喜歡喝酒?”朱子墨隨口道。
“還行。”主要是酒也是料理的一部分,上等的好酒做出的菜也格外不同。
“那你可別喝醉了。”
“不會的。”時玉自信道,她神魂比尋常人要強,就算身體醉了,但思維還是清醒的,一般的酒喝不醉。
朱子墨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時玉答應這些酒還真是寶貝,比它釀造出來的水平要高很多。清冽的清冽,熱辣的熱辣,幾乎每一種酒都有自己的特色。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時玉腦海里面也在思索著做什么菜用什么酒,不知不覺,酒壺里面的酒都空了。而時玉一抬頭,卻見面前坐著四個人。
她不由晃了晃腦袋,發現面前的人更多了。
“眼花了。”她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意識是清醒的,但是架不住身體不行,眼皮一累,人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