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主,你可真是個合格的商人。”時玉譏諷他為壓價什么話都敢說,“此物長于十萬大山中,里面妖獸眾多,但并不代表我得和妖易才能得到。我把我的誠意擺了出來,可你卻這般揣測于我,這交易我們不做也罷。”
林家主哪里想到時玉半點臉色不變,反而要一口回絕他們之間的合作,他當即道:“時姑娘言重了。蘊靈樹實在少見,現在絕大多數都只掌握在妖獸的手中,我難免會想岔。實不相瞞,我是真的好奇這些樹苗的來歷。”
“這你放心,這絕不會同妖獸有任何的牽連。”時玉自然不會承認她和妖獸有關系,“這是我從古森林深處的收獲,再多余的我就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林家主若是心有擔憂,那我完全可以同其他人合作,保證你不牽連到此事。”
“時姑娘不要生氣。”林家主露出了和善的笑意,“只要不背叛人族,這生意有什么做不得的。”
他故意提妖獸,也不過是想看能不能從時玉身上看到些許的破綻。至于時玉到底有沒有和妖獸有關系,其實他還真不在乎。
在商言商,如果妖獸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利益,他也不會拒絕妖獸的友誼。
當然,這些都不能放在表面上來說。
“行,那看來林家主也是有興趣的了。”時玉點頭,“這個價格只有一個。一株樹苗十枚種子。種子優先,不夠可以用其他的東西補。”
見林家主有話要說出來,她直接道:“你也別嫌貴,十枚種子換一株樹苗,表面上看上去有些不劃算,但是樹苗會長大,也會結種子。這個中利益,林家主應該算得清楚。當然,這只是我給你的價格,至于你到時候怎么賣,就看你自己的了。”
林家主瞬間明白過來,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這些蘊靈樹只讓我們來出售?”如果只有他們一家有得話,那這好處可大了去了。
“暫時是這樣的打算。”時玉道。
“可是老夫記得你們手下也有幾間鋪子。”林家主道,“只有人人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樣我倒有些看不太明白。”
哪有錢不自己掙,反而還往外送的道理。
“冒頭太早死得也早。”時玉笑笑。
利益面前,什么道德廉恥都是扯淡。時玉敢說,蘊靈樹苗如果只她一家出售,她保證,不僅不會有人上門購買,他們反而會被所有勢力當做是肥羊看待。
所以,有時候讓利也很重要。
用利益把一部分人捆在她的戰船上,就算有人在旁邊虎視眈眈,也不敢輕易下嘴。
“這些樹苗林家主你打算怎么個取法?”時玉切入主題。
之前鋪墊了那么多,不就是為了這筆交易。
“老夫也沒那么大臉面說現在全部帶走,不如我先帶走一百株去試試水?”林家主道,他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那么多種子,但是可以先去交易,再補貨款。
時玉知道他的意思,“都可以。”她也不怕林家主賴賬。
“時姑娘果然大氣。”林家主哈哈一笑,很不客氣地收了三分之一。
交易談到這里,也已經到了尾聲。林家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沒再多留。時玉也沒挽留,只把他送到了門口處。
晚上,那些前來要債的酒樓掌柜都來了,和林家有關的卻一個都沒來。時玉也不打算占他們的便宜,根據賬單,直接讓卓風風把靈石送了過去。
時玉這兩百萬靈石丟出去并沒有引起什么注意。在林家開始折騰蘊靈樹苗的時候,時玉則專心練習廚藝。
因為叫花雞食材以禽鳥為主,靈藥館就又多了一個尋禽肉的牌子。只要禽羽妖獸,等級三階以上,數量不限。
這個任務發下去之后,時玉一天就購到了將近十個儲物袋的妖獸肉。她連忙提高了妖獸的等級,這才情況好轉。
不過這些肉買來也并非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之至少用來練習是極好的。
叫花雞不難做,簡單有簡單的純粹,復雜有復雜的滋味。
大師父當初做的,時玉根據他的程序來做,最后出來的,總讓她覺得差了點什么。因為這,時玉就總感覺自己還不算徹底會這道菜。
當然,她對自己現在這個水平感到不滿,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因為時玉勤奮練習,如今廚房已經成了莊園里面所有人心馳神往的地方。
那每天從屋檐瓦縫中飄散出來的香氣,讓人修煉都充滿了動力。一到飯店,廚房絕對坐的滿滿當當,一個不落。
給時玉清理禽鳥的廚房廚子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臉上帶笑。
“只餐餐吃叫花雞,你們也不會膩味?”時玉有些好笑的問他們。
“至少暫時沒有。”
時玉無奈,想著這些吃的最后也都是到了他們的肚子里,也就開始加入內丹丹液。
低階的內丹也會增加靈力,但是不會讓已經到化神境的他們修為暴漲,暫時悄悄提升他們的實力也無妨。
兩天后,程橙突破了。
她全是第一個突破的,時間有點快,不過她之前就已經快突破了,這也不算太讓人驚訝。
只是,既然突破了,還是先穩穩根基比較好。
“你叫什么?”時玉一邊想著程橙的問題,一邊問這幾天一直幫她清理禽鳥的仆人。
“小人姓連,名誠。”連誠大概是沒有想到的東家會突然問他,整個人都有些拘謹。
“這名字挺好聽的,你想學做這道菜嘛?”時玉其實之前沒怎么調查過這些仆人的來歷,只是叮囑過卓云風他們,看到就不安分就攆出去。現在他們過來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些仆人經過觀察,都還算比較安分。
“小人可以嗎?”連誠下意識道。
“這幾日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想來應該看也看會了。你就先試試,看看味道如何。”叫花雞不難做,她看連誠挺本分的,順帶教教他也沒關系。
連誠知道這是東家想抬舉自己,也就沒再推脫。更何況,他確實是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