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把匣子一打開,就見匣子里瑩潤一片。一顆顆水藍色的鮫珠,不過小拇指頭大小,內里卻猶如有藍色的靈力在流轉。鮫珠表面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優雅而神秘。
菱筱筱被這一匣子鮫珠給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想拿一顆出來瞧瞧,可才發現里面的鮫珠都是用瑩白的絲線連在一起的。把所有的都拿出來,展開一看,竟然是一件鮫珠衫。
“這…”哪怕菱筱筱見過不少奇珍,但此時此刻她還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風洛卻是一笑,“鮫珠來自東海深處,有助于水靈根的人修煉。菱姑娘恰好是水靈根,送你這個再合適不過了。”
菱筱筱知道自己若是拒絕就太過客氣,再說自己也確實非常喜歡這件鮫珠衫,于是也不矯情道:“那謝謝你了,這禮物我非常的喜歡。”
說著,大大方方的收下。
一時之間,眼紅了在場多少人。
夢璃眼睛盯著那鮫珠衫,覺得自己心在滴血,她也是水靈根…為什么風洛有這鮫珠衫,卻沒有送給自己?
說什么喜歡,都是假的!
風洛見旁邊沒有林凡,于是問道:“林凡呢?他怎么沒來?”
時玉不好意思一笑,“這不是來的時候沒準備禮物嗎?他去選了,我先來一步。”
“這樣。”
菱筱筱迎接二人進去,時玉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先去廚房那邊準備。風洛知道時玉要為菱筱筱做吃的,也跟著道:“我也好奇你要做什么好吃的,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時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避開某些人,也不揭穿,點頭道:“行,到時候你去給我打下手。”
兩人跟隨著下人去了廚房,而外面會客大廳里林凡也終于過來了。
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成天忙于修煉,連菱筱筱的生日禮物都是臨時去買的。不過這次并不是他一個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黑袍人。
黑袍人十分的神秘,一身斗篷將整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下,長長的袍子將雙腳也給遮擋住了。
黑袍人站在林凡的身后,如果稍微不注意的話,就會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對于林凡這個學院里最新成名的天才,菱家給予了非常大的熱情。菱家家主甚至親自迎接了出來,一路上都快把林凡夸的臉上長出花來了。
等菱家家主注意到林凡身后的黑袍人時,立即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和時玉的老師。”林凡道。
“原來是貴師!久仰久仰!”菱天一一面說著恭維的話,一邊在心里琢磨著,有了林凡這樣的弟子,也不知道這位老師又是何等的人物。那位時玉姑娘也是他的弟子,難道她一直都在藏拙?
心思輾轉間,已經笑著把這兩人請到了主廳里面。
林凡并不像太引人矚目,忙讓菱家主去招呼其他人了,表示自己在旁邊坐著就行。
不過就算如此,大家都還是知道了這位黑袍人的身份。
柳逸也聽到了這件事,等一知道這黑袍人就是時玉的老師時,立即就借口離開,往學院趕去。
之前太爺爺說的不就是想見到時玉的老師么?今天自己把話送到,也算是圓滿了。
柳逸這邊的動作并沒有引起什么關注,所以當宴會快要開始時,外面傳來家丁的唱聲,讓在場人不由都安靜了下來。
“柳家柳家主、柳長老到——”
這兩位不會是他們心里想的那兩位吧…
眾人正心里猜測著,接著就見從漢白玉雕花影壁后走來一群人,最前面的是兩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后面跟著一眾柳家的子孫,柳逸、柳十一都在其中。
還真是這兩位…
所有人心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紛紛上前來見禮,至于菱天一則已經是驚愕了。他已經飛快的想了想,貌似自家和柳家并沒有多少交集。今日女兒生辰,這兩位怎么會賞臉過來?難道是過來找茬的?看對方笑呵呵的臉色也不像啊。
心里疑惑歸疑惑,這迎上去的笑容還是沒有少半分的。
“柳家主、柳長老許久不見啊,今日你們能來參加小女的生辰宴真是讓我們菱家蓬蓽生輝。”
“菱家主太客氣了。”柳家主的臉上一團和氣,“令愛生辰,我們這兩個老家伙不請自來,你可勿怪。”
接著就有人把賀禮送了上來。
“怎么會!兩位前輩能來拿都是小女的榮幸。”
“呵呵。對了,林凡和時玉姑娘的老師是哪位?我們久仰大名,不知今日能夠有幸會見?”憑著柳家主現在的身份地位,這話已經相當客氣了。
而菱天一聞言,心里頓時放下心來。
他就知道自己家并沒有什么能吸引這兩位的地方,他們突然間過來,定然是有其他的目的。不過這位時玉姑娘的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柳家二老如此的客氣以對。看來以后得讓筱筱多和那位時玉姑娘交往交往了。
這倒不是說他功利,人趨利避害是天性。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女兒期望一向非常大。同時也知道一個好漢三個幫的道理,多個朋友多條路,若是那個朋友十分強大那就更好了。
其實見到自家長輩這么客氣,后面跟著的柳家小輩們也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等到他們見到林凡身邊坐著的黑袍人時,大部分人都在打量這人,雖然此人渾身黑漆漆的,實在是沒什么看頭。
柳家主和柳長老第一眼看到黑袍人的時候,仔細感知了一番,詭異的是,他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感知對方到底是什么修為,所有的探測都像是泥入大海一般,沒有回應,好像眼前空無一物。
兩人相視了一眼,都似乎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愕然。但也因此,態度就更加親和了。
“閣下就是林凡小哥和時玉姑娘的老師?我叫柳鎮,這是我兄弟柳斌,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黑袍人并沒有摘下斗篷,只從斗篷下面的陰影處傳來蒼老的聲音:“我姓顧。”便再沒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