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如玉,夜涼如水。
雖已是深夜,但王家的地盤上,卻依舊門庭若市。稍微細想之后,便能心知肚明,今晚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們又怎么可能靜得下心來休息?王碎辰繼位之后,雖未有別的建樹,但對于家族防御的鞏固卻是大動干戈,現在的王家用固若金湯來形容也不為過。
還未踏足到王家的地盤之上,就已然有不少死侍駐扎在門外。王碎辰給他們唯一的任務是,就如同古代的箭塔一般,作為家族的第一道防線。
只是可惜,遇上王家,這道防線卻宛若擺設。魏玖身形一晃,已然接近這些駐扎的死侍面前,卻只見一名死侍上前一擋,彎刀出竅,直直的指向魏玖,厲聲說道,“私人領地,不得擅入!”
這名死侍,貌似還不認識魏玖。事實上,也卻是如此。
經歷了上一次那場大戰,王家大部分精銳都是見過魏玖的,但這其中卻不包括冥王死侍。死侍是這個家族最根本的力量,就連原本的家主都沒想到輕易動用,所以冥王死侍已經許多年都處于一種閉關修煉的狀態,只需遵從冥王玉號令的他們對外面的世事早已不聞不問了。
“帶我去見王碎辰”魏玖輕聲說道,語氣淡然,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
“找死!”這名死侍眼見名字受挫,在王家狐假虎威了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不給面子,只見他眼神一橫,冷冷的說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聲音,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這名死侍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不一會兒就渙散開來,一柄劍刃早已刺穿了他的心臟。原本在四周的死侍也是一驚,誰也不會想到就那么一剎那的時間,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伙計就這樣死了,死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帶我去見王碎辰”魏玖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一字一頓。這一次不復剛才的淡然,言語里透露著無盡的殺戮,這一刻他就宛若是地獄歸來的死神一般。
“你你是魏玖?”這一刻死侍才終于反應過來,敢這般招惹王家的除了害死老家主的魏玖,還能有誰!
回答他的,依舊是鋒利的劍刃。以魏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這些侍衛可以比擬的,就宛若一場屠殺一般,手起刀落,收割的是一條條死侍的性命。魏玖對于自己的殘忍恍若未覺,只是冰冷的說道,“帶我去見王碎辰!”
冷酷的聲音,再沒有絲毫多余的感情,每走一步,魏玖就會奪走一名死侍的性命。
“你你不是魏玖你是惡魔對,你就是惡魔”死侍早已嚇得肝膽寸裂,他們是不怕死,但這樣毫無意義的被殘忍折磨致死,這卻不是他們所能接受的。
但魏玖不會去理會他們的恐懼和退縮,步伐一錯,臉頰幾乎就要貼上這名死侍的臉,手里的乾元劍,直接將這名死侍腰斬。魏玖嘴里低低呢喃道,“帶我去見王碎辰!”
殺意沖天,這一刻,觸碰到魏玖底線的他們,又能那什么去平息魏玖的殺心呢?十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這條路,早已被鮮血染盡!
王家院內,王碎辰高高的坐在上面,詹松和韓星則分立他的兩旁。再往下是王家的家臣和仆從,人數之多,竟將這座不小的院子塞得滿滿的。
“辰兒,你怎么不下令殺了他們這些人?”詹松眉頭一皺,有些不爽的說道。平時他不屑于出手,而今天他可是親自把這幾個人打趴下的,現在不僅不殺他們,還要救他們,這算是什么事?
王碎辰輕輕舉起酒杯,敬了詹松一杯酒,恭敬的說道,“我是擔心魏玖殺過來,現在還不是和他為敵的時候這杯酒就當是我給松叔道歉了,你放心,以后保證讓你親手宰了這幾個小毛孩!”
不得不說,王碎辰識人斷物的本領卻是強,一番勸慰加吹捧,就讓詹松整個人都感動了。連忙舉起酒杯到,“我倒不是怪辰兒你,小雜魚罷了,也不配讓我動手我只是不懂辰兒你為啥這么怕魏玖呢?他的九義堂根本就不堪一擊,縱然他再怎么厲害,畢竟也就一個人!”
王碎辰心里一嘆,真的是這樣嗎?倘若真是這樣不堪一擊,司空家族又為何被滅?但這般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話王碎辰卻不會直接說出來,只見他繼續勸慰道,“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他卻擊敗了我的父親,這份實力令人恐懼,我們還不能正面和他樹敵!”
“哼!”詹松輕哼一聲,不屑一顧,心里默默想著,那還不是因為你父親學藝不精。他是死侍統領,同時也是王家修為最高之人,比之前的家主還要高出半截,早已是目空一切了,對老家主都沒有絲毫的尊敬之心,又怎么會把魏玖放在眼里呢?
就在這時,兩個人影倒飛了進來,而無論是王碎辰還是詹松,竟然都沒有絲毫的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