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盤古之秘
很早以前，楚陽就猜測過鴻鈞的身份不簡單，特別是在不周山得到天地玄黃功德尺時，還有其它種種機緣，就感覺鴻鈞的目光一直在注意著他。
后來推測，盤古有大神通，怎能會為了開天辟地舍棄自身？盡管這種想法很自私。
那時他就隱隱猜測，鴻鈞就是盤古。
直到得知合道之境的特殊時，神魂三千分，融入世界，他基本上已經確定，鴻鈞就是盤古。
盤古開天辟，不過是為了合道罷了。
合道之后，凝聚化身為鴻鈞。
所以鴻鈞才說，他是盤古，盤古不是他。
“我看不穿未來，卻能推演未來變化！”鴻鈞道，“混沌啊，一直有億萬萬個，每時每刻，都有盤古開天辟地，也有洪荒世界終結。”
“無數個混沌，無數個盤古？”命運一呆，就震驚的顫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你之言，這些混沌都相同，怎么會這樣？”
“有很多混沌世界，都有命運，按照既定的宿命進行謀劃，可最終，也都隨同混沌寂滅。還有無數個盤古，也最終毀滅！”鴻鈞感嘆一聲，“我，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這…！”
楚陽也微微一呆。
洪荒世界為虛幻的存在，然而一個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存在億萬個，需要什么東西來承載？
“你又怎么知道我？”
楚陽詢問。
這一刻，卻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在主世界時，他就知道，在虛幻的世界中，有很多盤古開天辟地，甚至盤古斧都被主世界的人帶了出去，通過這一點就可知道，虛幻可以化為現實，盡管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也可明白一點，虛幻的世界，并不是真正的虛幻。
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楚陽不得而知。
無數個混沌，無數個盤古開天辟地，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畢竟，混沌太過浩大了。
“因為你的特殊性，遲早會降臨到一方混沌世界！”鴻鈞笑道，“無論降臨到哪個混沌，我都是我，都會等你，都會為你的成長提供一些幫助。”
“為什么？”
楚陽再問。
他卻發現，鴻鈞的目光，好似看穿了他的頭顱，看到了腦海中的青銅門，心中不由一顫。
鴻鈞知道青銅門？
楚陽不由猜測，而且有九成可以肯定。
對方知道青銅門。
“因為你太弱了，成長太慢了！”
鴻鈞搖了搖頭，似乎很不滿意。
楚陽無語。
光明佛一直安靜的站著。
至于太清圣人等等，都十分迷茫，不明所以，卻也聽出了一些信息：混沌無數個，盤古無數個，那豈不是說，他們也有無數個？
這怎么可能？
一時間，圣心震蕩。
“等等！”命運來到了近前，“鴻鈞，你告訴我，混沌怎么會有無數個？盤古怎么會有無數個？豈不是說我也有無數個？這怎么可能？即使是真的，它們之間又是什么關系？難道，這一切都是虛幻？更不可能，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此時，他哪有爭斗的心思。
“說說也無妨，反正你還要重復你的命運！”鴻鈞淡淡一句，讓命運臉色更加難看，卻沒有反駁，只是安靜的聽著鴻鈞說道，“道有鴻蒙，演化世界，此為真實。然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在真實之外，有虛妄存在。虛妄演化，生生滅滅，就如雨水下的泡泡，頃刻而成，即為一世界，泡泡粉碎，即為歸墟消亡。雨水不停，泡泡就一直誕生和毀滅。”
“在虛妄之地，就有無數的世界不停的誕生，循著既定的軌跡，從開始，到結束，若是沒有異變，就會一直重復，直至這種重復最終湮滅！”
“就比如，人間的一本，內里演化世界，因為故事已經定型，里面的世界，就按照情節或者宿命一直演化下去，直至最終結局。然后再次重頭開始，繼續下一次同樣的輪回。當這本再無人知道時，內里演化的世界也就徹底的毀滅。”
“可明白？”
鴻鈞道。
“要是按照你這么說，所謂的虛妄世界，豈不是真實世界的生靈想象而成？”
命運顫抖。
“也可以這樣理解！”
鴻鈞點頭。
“若是這樣，可為什么會同時有無數個混沌？”
楚陽插言。
相對而言，這個解釋他能夠接受，只是鴻鈞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因為盤古太過特殊了！”
鴻鈞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可我感覺，我是真實的存在？”
命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假？”鴻鈞淡淡一笑，“不超脫，真實也是虛假，一旦超脫，虛假可為真實！”
“如何超脫？”
命運眼睛一亮。
“打破自身的命運！”
“比如？”
“你殺死我，步入合道之境！”
“如此而言，我一直的行動，都沒有錯？”
“不錯，你一直的謀劃，都不算是錯！”鴻鈞點頭，“可惜啊，你的一切行動，也都是你的宿命。億萬萬虛妄的存在，想要超脫，必然要打破自身的宿命。如何打破？太難太難了。”
“既然有方法，定能打破！”命運語氣堅定，他忽然想到一點，連忙說道，“對了，既然這里是虛妄，為何楚陽和光明佛會降臨？”
“他們都是特殊的存在。”鴻鈞道，“好了，說了這么多，也算解了億萬萬個你不甘死亡的安慰。命運啊，該你歸去了！”
“想殺我？”命運爆退，來到了混沌獸王的頭頂，“不管你所說真假，但我布局萬古，豈能輕易的被你殺死？”
“你的一切，也算是我賜予的；你的一切謀劃，也都是我安排的；你的最終結局，早已注定，你如何反抗？”
鴻鈞臉上掛著笑容，然而說的極為冷酷。
“即使如此，那又如何？”
“我是命運！”
“注定主宰一切！”
“混沌獸王，與我合體！”
“以你體魄，以我之魂，進行最后的蛻變！”
命運怒吼一聲，他的身體竟然和混沌獸王融合一起。
剎那間，風云變幻，雷霆匯聚，神光迸發，周圍億萬里的空間都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開始破碎崩塌。
最終，命運再次出現，只是他的氣息，比剛才何止強大了一點半點？
“這應該是半步合道吧？不過對付你們，卻還是不足，那么…！”
“燃燒血脈！”
“極限升華！”
“做最后一搏！”
命運的身上，綻放出無窮無量的神光，最終化作熊熊圣火，燃燒身軀，燃燒血脈，燃燒骨髓，燃燒圣魂，化作一股超越了一切的推動之力，讓他看到了另外一重天地。
“這就是合道之境嗎？”
他的氣息，已經攀升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命運伸出手掌，憑空一抓，竟然抽出了一條法則圣鏈。
“操控一切，掌握一切，唯我獨尊，這就是合道！”
他喃喃而語，臉上出現了大徹大悟的喜悅。
“這就是合道！”光明佛神情凝重，卻肯定無比，卻又疑惑，“不身合世界，也能邁入合道？”
“可以！”鴻鈞回答，他看著命運，感嘆一聲，“命運啊，實際上，你是我用一點智慧之光所化，如今極限升華，攀升到這一地步，也算理所當然。只是可惜，你的命運，依然無法超脫！”
他聲音落下，張口一個吞吸，強大無比的命運，就露出驚恐之色，稍微掙扎，這個人就化作一股氣流，被鴻鈞給吞了下去。
“這…！”
這一幕，讓光明佛顫抖，楚陽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