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里怎么會有雷區呢!”黎勇命令大家停了下來,將地圖拿出來看了又看,似不敢相信一般。
剛剛若不是黎勇反應快,將其中一名士兵抓過來,只怕瞬間就要被這雷給炸了。
“勇哥,我總覺得這次的演習透著古怪。”一旁微胖的張毅龍開口,犀利的目光朝著四周看去,從昨天開始演習到現在,就沒有一樣事情順利過。
“不管怎么古怪,我們血狼都不會輸的!”
黎勇沉聲說著,他是跟著莫司宇出過幾次任務,哪怕再堅難的任務,莫司宇都沒有慌亂,沉著冷靜的應對著。
他們這不過是演習。
黎勇將地圖一收,將所有的兵都聚集到一起,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道:“接下來,我們靠自己,來贏得這場演習,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士兵們的身子挺的筆直的。
“我們不能給血狼丟臉,不能給莫隊丟臉。”黎勇目光堅毅的說著。
“不給血狼丟臉,不給莫隊丟臉。”
士兵們的聲音很大,大到把附近的鳥兒都給嚇跑了。
接下來,黎勇他們什么都不相信,就靠自己,一路前行,哪怕情況很不利于他們,但是,他們是莫隊的兵,是血狼的兵,他們決不會輕易放棄的。
沒了地圖的他們,兩眼一抹黑,只能憑借著經驗。
而眼前的雷區,他們也不大明白,有多大,但,只要小心翼翼,還是沒問題的。
黎勇帶著張毅龍等人出了雷區…
軍區。
孟老爺子也一直在關注著這情況。
“我這茶葉,是贏定了。”秦老爺子的心情很好,他對血狼可是信心十足。
孟老爺子抿了抿嘴,道:“下棋。”
兩個人都有幾十年的交情了,都是孤寡一個人,沒有老伴,這么些年,軍中平安,便是他們這些老兵,也沒什么事情,平日里最大的消遣就是下棋,要么就是在一起喝喝茶,斗斗嘴。
每回,孟老爺子都被秦老爺子氣的不舒服,沒法子,誰讓孟延之不爭氣,和秦安皓相比,孟延之簡直相差太多。
一盤棋下來,孟老爺子輸了。
他不服輸,繼續玩。
連輸了三盤之后,孟老爺子嚷嚷著不玩了。
秦老爺子高興的很,問他們演習是否完成了,得到還沒完成的消息,秦老爺子道:“老孟啊,輸贏乃兵家常事,你不能輸了就不來了。”
“誰說我不來的?”孟老爺子一聽,立刻就拿著棋盤和秦老爺子再下棋。
也不知道是不是孟老爺子運氣不佳,還是怎么一回事,孟老爺子一直輸,就沒贏過。
秦老爺子笑呵呵的,反觀孟老爺子,則是心情不怎么美妙了。
“老孟,你這下棋的手藝可是退步了。”秦老爺子笑呵呵的說著。
孟老爺子感慨的說著:“你孫子聽說在南方軍區不錯,前些日子聽說還立了功呢。”
“可不是,去了南方軍區,安皓這小子倒是沒丟我秦家的臉。”秦老爺子一說起自家孫子,那驕傲和自豪之感由心而出。
孟老爺子一臉羨慕。
“老孟啊,其實你家孟晉也不錯。”秦老爺子心念一動,知曉他是因為孟延之的而不高興,他道:“以孟晉的資歷,若不是一直壓著沒升,現在早就是軍長了。”
“不結婚給我生孫子,別提他。”孟老爺子一提起孟晉,就來氣,他岔開話題問:“對了,這次去培訓,名單你看了嗎?”
“還沒。”秦老爺子睨了他一眼道:“老孟啊,你不會把莫司宇的名額給壓下來了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孟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他道:“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能否認他的優秀。”
孟老爺子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但心底,卻多了一抹的心虛,本來,因為延之的事情,他很討厭莫司宇,更不想看到莫司宇越來越優秀,甚至真的動過壓下他名額的事情。
這一次的培訓之后,往后對他們晉升也是非常有好處的,這僅有的幾個名額,在下面的軍區都快搶破天了。
以孟老爺子的身份,想要壓下莫司宇的名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他猶豫了,同時,也放棄了。
他是一名軍人,不能做出這種以勢壓人的事情。
孟老爺子最終并沒有任何的動作,正如他所說的,哪怕不喜歡莫司宇,但他也不能否認,莫司宇的優秀。
莫司宇就像是一個天生的軍人,這樣好的苗子,他不能因為一點私心,就悔了人家。
唉,若是自家孫子有莫司宇一半,他也死而無撼啊!
“老孟啊,延之的事情,我也知道,你…”
秦老爺子的話說到一半,孟老爺子就打斷道:“老秦,我是一名軍人,我知道該怎么做,就是心里不痛快罷了。”
孟老爺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被談論的莫司宇,正等待在演習的出口,當代表勝利的旗幟被血狼特種部隊所拿到時,莫司宇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起來,他就知道,黎勇他們幾個都是好樣的。
可下一刻,看到張毅龍背著汪永明,黎勇也是一身狼狽的時候,莫司宇臉上的笑容瞬間被焦急所取代,早已經有軍醫在準備著。
“莫隊,快看看汪永明的腿。”張毅龍背的上氣不接下氣。
黎勇也沒好到哪里去,身上好幾處都掛了彩。
“不會有事的。”莫司宇看著軍醫給汪永明檢查著,確定沒傷及筋骨,只是一些皮外傷,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黎勇,你也檢查一下。”莫司宇將黎勇也推了出來,還有七個士兵,也是個個狼狽。
“莫隊,我們沒有丟血狼的臉。”黎勇咧嘴笑著,整個人暈了過去。
莫司宇瞬間扶住黎勇,一邊喊著軍醫。
半個小時之后,血狼特種隊十人,雖然拿了第一,卻個個掛了彩,莫司宇問住唯一一個還算好的汪永明,雖然傷了痕,但精神卻算是最好的。
汪永明吭吭巴巴的將這一次的演習碰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莫司宇的眸色漸漸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