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
孟司宇揉了揉她烏黑的頭發,低下頭,吻住了那微張的紅.唇,如蜻蜓點水般,他說:“這輩子,我就只護著你。”
“不不不,還有早早和晨晨呢?還有爸媽呢?”唐悅不依的抬頭反駁,她的眼里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孟司宇凝望著她的臉龐,好似發著光,他說:“你說的對,還有早早和晨晨,還有爸媽,我們一家人,永遠都在一起。”
京市,警局。
唐悅還是第一回來這里,戒備森嚴的警局,讓她忍不住摒氣凝神,她挺直著脊背,神情也忍不住變的嚴肅。
孟司宇余光悄悄看著有些緊張的唐悅,他握著她的手說:“別擔心。”
唐悅側目,朝著他甜甜一笑,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大手包裹著,她心底無比的安心。
從那次綁架之后,有幾天,唐悅夜里都會做惡夢,孟司宇寸步不離的守著,又花費了很多心思開導,唐悅也算是想通透了,可,如今再見綁架她的人,她的心微微有些發怵。
“要不。”孟司宇看出唐悅眼底的驚懼。
唐悅搖頭,說:“我不怕。”
唐悅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進,黑彪坐在審訊室里,燈光下,他臉上的刀疤很是明顯。
她以為,會看到一個瘋狂的人,可,看到黑彪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黑彪和她想象中的不同,黑彪他坐在那里,根本不像是等待著被法律嚴懲的人,反而像是悠閑的好似在家里會客一般。
“嗨,又見面了。”
黑彪笑著打招呼,他的眼睛半瞇著,目露兇光,哪怕他笑著,但卻給人一種十分陰險的感覺,也不知道他在打著什么主意。
“我和你不熟。”唐悅可沒給黑彪好臉色,當初黑彪拿著刀架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現在還心有余悸呢。
“聽說你要見我,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沒話可以說。”唐悅開門見山,沒有半點彎彎繞繞。
“我只想和你說話,你們都出去。”
黑彪看向孟司宇和旁邊的警員。
孟司宇看向一旁的警員,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你也出去,我想單獨和她說會話。”黑彪看向孟司宇,他揚了揚被綁住的手,說:“我都綁成這樣了,這里和銅墻鐵壁一樣,難不成,你還怕我會再抓你老婆一次?”
“風止,早知道你這么在乎她,在抓到她的時候,我就應該殺了她。”黑彪依舊是那一副悠閑的樣子,但目光之中露出來的殺意,卻讓唐悅和孟司宇清楚,黑彪是真的動了殺意。
唐悅還不覺,只覺得黑彪的目光很冷,他的視線很冷,她下意識的往孟司宇身旁站去。
孟司宇上前一步,擋在了唐悅的身前,他目光凌厲的說:“你不會有機會的。”
“是嗎?”
黑彪的聲音低低的,他說:“風止,你是不是想問,到底是誰告訴我你的身份?”
孟司宇沒有說話,只是靜立在那里。
“我現在就告訴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黑彪的話,讓孟司宇的眼睛閃了閃。
黑彪似無所覺,他繼續說道:“就和你老婆一樣長的漂亮。”
黑彪的視線越過孟司宇,隱約對比度看到唐悅的身影,他嗤笑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還以為,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娶不到老婆。”
“就算娶到了老婆,也是不解風情的,沒想到…”黑彪的話語里,顯的十分的意外,那未說完的話語里,意思也是十分的明顯。
唐悅聽的一臉懵,完全不知道黑彪到底想表達什么 就想要當著她的面,譏諷一下司宇?
“風止。”
突然,黑彪的話語陰沉了下來,他擲地有聲的說:“你最好一輩子都把你老婆孩子放在視線里,否則,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他們。”
黑彪的話,一字一句,說的并不快,每一個字,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到唐悅的心上。
一只大手,握住了唐悅的手,大手溫暖而厚實,她一抬頭,便是孟司宇寬大的后背,他頎長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就是最有力、最強大的靠山。
孟司宇烏沉的眸子,凌厲的鋒芒一閃而逝,說:“我的人,誰也別想動。”
話落,孟司宇帶著唐悅就出去了,黑彪讓唐悅來的意思,他已經懂了。
“孟團長,他愿意說了嗎?”焦急等在外面的警員看向孟司宇,言語之中帶著恭敬,軍警雖然是兩個不同的地方,但很多時候,還是會有合作的,而他,就是和孟司宇合作過一次。
孟司宇智斗歹徒,將人質毫發無傷的救了回來,那一幕,他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別人都做不到,唯有孟司宇做到了。
這樣優秀的軍官,將是他畢生奮斗的榜樣。
孟司宇讓他直接進去,警員們嘩啦一下就進去了,走廊上,只剩下唐悅和孟司宇了,孟司宇長臂一伸,就將唐悅攬在懷中。
“別,這里到處都有人。”唐悅完全沒想到孟司宇會來這么一下,掙扎著看向四周,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那得多丟人。
孟司宇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唐悅掙扎的動作,一瞬間就僵住了,現在她算是知曉孟司宇為什么要抱她了,這是擔心她聽到了黑彪的話語,心里害怕?
“他說的話,我也不放在心上,他犯了重罪,想從監獄里出來,都是登天的難事,我還擔心什么?”唐悅故作輕松的笑著,她仰頭說:“我相信你會把我們娘幾個保護的很好的,你別擔心,他也就只剩下放幾句狠話了。”
孟司宇緊緊攬著她,心底卻想著,無論如何,黑彪這事,他一定要親自看好了,不讓黑彪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他們還沒走,負責審訊黑彪的警員就已經出來了,他一會高興,一會為難的,孟司宇讓唐悅到外面喝茶,他問:“是不是黑彪要求親自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