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宇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是體育老師,平時帶著學生鍛煉,就結實了,這腿是不小心摔到了。”
“哦,原來如此。”男子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望著莫司宇的側臉,看著他那高大的身材,聲音也低落了幾分,道:“原來你是體育老師啊。”
“是啊,我個子長的高,也沒有別的強項,能做體育老師,還算不錯。”莫司宇涼涼的回答著,站起來之后,大部份的力氣,全部靠在男子的身上,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噯,你別松手啊。”莫司宇大叫著,一只大手朝著他的嘴巴捂了過來。
莫司宇眼底閃過一抹凌厲,先前的虛弱,在此時此刻,瞬間就散盡。
男子準備打暈他,然后換上他的病號服,再將他折騰的慘一點,開著車就能沖出江市,一入江市,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莫司宇身子低了下來,迅速抓住男子的手,一套利落的擒拿手,攻擊著男子脆弱的腹部,幾乎在眨眼間的時間,就將人給制服了。
男子似乎沒想莫司宇會反抗,而且,剛剛他那虛弱的樣子,在此時此刻,似乎變的凌厲了起來。
男子感覺到不對勁,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繼續走下去。
殺了他,他便能夠繼續躲在這里,另尋機會。
男子眼底閃現著殺機,哪怕被制住,他迅速利用另一只手拔出后腰處的匕首,朝著莫司宇的身上刺去。
他學過一點功夫,普通的男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男子不要命的打法,讓人很是顧忌。
匕首的寒芒閃過他的臉龐,莫司宇連神情都未變,哪怕只有一只腿能用,但也比男子靈活,他大力抓著男子的手腕,他借力后退,順著這一股力量,側過身子,莫司宇僅靠著雙手的力量,就讓男子的準頭沒了。
那匕首劃過他的身前,莫司宇趁機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
男子的手臂一麻。
莫司宇迅速握著他的手,朝著他的肚子刺了進去,鮮血流了出來,他根本不給男子任何反擊的機會,從腰間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手銬將他的手,反手拷到了后背,極大限度的掣肘了他的行動。
“你是警察?”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莫司宇,他千防萬防,根本沒想到莫司宇是一個警察。
男子瘋狂了,他不能被抓住,一旦被抓住,以他做過的事情,就算是判十次死刑也不夠的,男子手被反拷著,但還有雙.腿,他的腿瘋狂的朝著莫司宇的腿踢了過去。
莫司宇利落的打開后備箱,手一推,一腳就把男子踹了進去。
‘砰’的一聲,后備箱被關上了,車被踢了怦怦作響。
“你們警察是沒人了嗎?派你一個瘸子來抓人!”男子氣的大喊,剛剛動手的時候,他明明發現莫司宇的腿是真的受傷了,一直沒有用力。
這讓男子更加覺得心底不平衡了,這到底是什么人啊,這腿受傷了,他還受傷了,還被抓住了。
男子越想心底越難受,只能在嘴上過過嘴癮了。
“就你?我就是不動,你都不是我的對手。”莫司宇輕狂而又高傲的話語,透著濃濃的自信。
這么些年來,莫司宇的身手,可是一直在進步著,哪怕他的腿受傷了,也沒有任何的武器,男子在他的面前,卻依舊是沒有任何戰斗力的。
“放屁!”
“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們再來公平戰斗,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喂,你不是不敢來了吧?”
“哎呦,我的肚子流了好多血,我該不是要死了吧。”
男子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從后備箱里傳來。
莫司宇坐在車上,閉著眼睛養神,他踹后備箱的聲音,就當作是催眠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村子里的馬戲團,演了一些小節目,惹的那些村民們,哈哈大笑,村口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男子喊累了,躺在后備箱里,血也流了不少,整個人都覺得沒有力氣了,他道:“我要死了,你快送我去醫院。”
黑暗中,狹小的空間里,男子也不知道傷勢如何,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只感覺著血一直不停的流了出來。
“喂,我要死了。”男子扯著嗓子大喊著,莫司宇卻一句都沒有回。
馬戲,散場了,有人走這旁邊路過,男子更是大聲喊了起來,企圖被村民們給發現。
“咦,這是…”
有好事的男子過來看情況,莫司宇直接將他的軍官證拿了出來,嚴肅的說道:“車里的是最近一段時間逃躥到你們村子里的殺人犯。”
“殺人犯?”
村民們一聽說這個,頓時就嚇的臉色蒼白,特別是看著莫司宇的軍官證,可是少校呢。
村民們哪還敢說什么,七嘴八舌的打聽著。
莫司宇很少答話,只是一直坐在這里等人。
不多時,村民們就離開了。
男子大喊大叫著,到最后,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村民們先前的罵人聲音,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又怎么可能會救他呢?
車子里,頓時就安靜了起來,只剩下田野之間,青蛙的‘呱呱’叫聲。
男子都已經絕望了,越動,血流的越多。
“當初你殺人的那一刻,就該想到有今天。”莫司宇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男子默然。
莫司宇繼續道:“因果循環,剛剛那些村民們,沒有救你,正如你殺的那些人一樣,他們臨死之前,也是和你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希望著有人救他們。”
“他們該死。”男子一提起這話題,頓時就激憤了起來。
他在晉市,是一個地下賭場的打手,就幫著老板收賬,平日里沒少豁出命去救老板。
有一次,他被仇家報復,傷了老板的財務,老板頓時就翻臉不認人,將他趕了出去,解雇了他,還不允許他到賭場來。
那仇家也就認準了他,一直找著他,隔三差五的就打上一頓,男子咬牙,也就認了。
可,他即將臨盆的妻子,被那仇家傷了,最后,一尸兩命。
男子徹底的瘋了,便找上那仇家,暗中計劃,將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