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玉堂敗給展昭之后,五鼠修煉的越發勤奮了。
這一日下午,修煉完后,五鼠圍到了姜羿身前。
看著幾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姜羿隨口問道:“你們又想干嘛?”
白玉堂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姜羿,問道:“姜大哥,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夠開始干第一票啊?”
“是啊,我都等不及要劫富濟貧了。”
其余四人也都用迫不及待的眼神看著姜羿,恨不得馬上就大干一場。
姜羿輕笑一聲:“怎么,才學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按耐不住了?”
說著,又瞥了眼白玉堂:“你不是才被展昭打敗么,還沒認清自己的實力么?”
白玉堂想起被自己被展昭用木棒壓著打的情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姜羿看著五鼠,鄭重警告道:“以你們現在的修為進入江湖,也只能做最底層的炮灰,還想著干一票大的,是不是找死啊。
等什么時候你們五個都晉入二流境界再說吧。
你們也不想抹黑了盜圣的威名吧…”
一番激烈言辭,將五鼠蠢蠢欲動的小心思給壓了下去。
看著垂頭喪氣的五鼠,姜羿這才出了小院,準備回相國寺。
走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能聽到路旁的密林中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清幽怡人。
姜羿的心中想著自己的修煉進度,以大日如來咒功法的神妙,他大概再修煉一年多的時間,內功就能晉入二流境界。
可是一年多的時間對他而言還是有點長了。
所以姜羿打算另辟蹊徑,利用金針刺穴、打破玄關。
自從得到神針七篇后,他對于穴道經脈的認識就更深了一層,再加上這段時間不時請教衍悔大師,他那套金針破關的理論已經越來越完善了。
從三流晉升到二流境界,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只是理論終究是理論,還需要通過實驗來驗證。
算了算時間,來燕鎮的寶佛誕日期將近,那里正好有幾個人,可以做他的實驗品。
彩云雜技班!
想著雜技班幾人,姜羿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這時,一陣衣袂破空聲打斷了姜羿的思考。一道身影飄飛而來,落在姜羿身前,卻是一個西域喇嘛。
姜羿認出對方是吐蕃的達摩智大師,來相國寺和寺內眾僧辯論佛理,同時也參加主持選舉的大典。
達摩智施了個佛禮,笑著說道:“見過姜公子。”
姜羿和對方只是打過幾個照面,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攔著自己,奇怪問道:“不知大師找我有何貴干?”
達摩智看著姜羿,眼中閃動著莫名的精光,篤定的說道:“姜施主,貧僧知道你近來一直跟著衍悔大師修行大日如來咒。可否請施主你為我講講那大日如來咒上的內容,也讓貧僧開開眼界呢?”
姜羿暗自皺眉,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面上不露聲色的說道:“大師你誤會了,我只是跟著衍悔大師學習佛理罷了。大日如來咒乃是相國寺至寶,怎么會傳給我這個外人呢。”
“施主又何必拿此虛言誆騙貧僧。”
達摩智臉上現出幾分陰狠之色,說道:“如果你今天不交出大日如來咒,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姜羿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馬腳,不過既然達摩智已經認定自己在修煉大日如來咒,再說什么也是無用。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此說來,大師你是打算強逼我說了?”
為了大日如來咒,達摩智徹底撕下偽善的面具,完全沒有平日里高僧大德的樣子,目露兇光:“以你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要想保住小命最好乖乖聽話,背誦了大日如來咒后,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雖然達摩智修為遠超自己,姜羿卻也沒有絲毫懼色,只是輕笑一聲:“看來今天免不了一戰了。正好,近些日子我修為也提升了不少,就拿你驗證一番吧。”
話語未落,他左手屈指連彈。
兩道金色細芒已經無聲無息地飛了出去,直刺達摩智胸前穴位。
金針速度迅疾,又隱蔽非常,一直逼近到達摩智身前兩米之處,他才察覺出不對,立時提聚內力,右手帶著一陣幻影,對著兩枚金針輕拂而去。
就在即將碰上金針之時,他輕輕撥動手指,如一朵蓮花憑空綻開,在空中蕩起層層漣漪。
金針刺中那蓮花頓時方向一歪,斜著飛入了他身側的林子里。
只是這一拂手、一彈指,就顯現出達摩智強大的實力。
但是姜羿的攻擊自然不會如此簡單,就在達摩智擊飛金針的同時,一道凄厲的尖嘯陡然響起。
聲音高亢、尖銳,好似神鷹啼鳴。
下一刻,漆黑的刀光如電般凌空劈砍而下。
此時的姜羿,雖然內功修為還沒能晉升二流,但他的天鷹刀法融合了踏雪無痕的輕功和絕命刀的狠辣,又快又疾,凌厲無比。
以達摩智的修為也不敢小覷,需要凝神小心應對。
“喝!”
面對刀光,達摩智低喝一聲,內力沿著經脈涌入手掌。
下一刻,他粗壯有力的手掌上呈現出淡金色澤,宛如金屬一般。
隨后,他抬手一掌拍出。
這一掌顯然也是門不俗的絕學,攜帶金剛大力,剛猛無鑄,破空之間帶起一陣勁風呼嘯。
淡金色的手掌狠狠拍在黑色的刀身上,姜羿只覺得一股霸道的勁力從對方掌上奔涌而來,不由自主倒飛而出。
但,就在他飛退的之間,長刀一劃,已在達摩智的掌心留下一道細長傷口。
達摩智神情一凜,心知姜羿手中的長刀是一把神兵,自己用肉掌相抗肯定吃虧。
就在達摩智心思電轉之時,姜羿身在半空左手抬起,下一刻,一只三寸長細箭陡然從他袖口之內疾射而出。
達摩智來眼角一跳,連忙閃身躲過突襲的細箭,同時探手入懷,掏出了兩只法lun。
這時,一根金針已經如疾光般飛刺而來。
達摩智的心神如同弓弦緊緊繃著,絲毫不敢放松,手中法lun一轉,擊開兩枚陰毒隱蔽的金針。
那漆黑如墨的刀光再次破空襲來,向著達摩智當頭斬下。
達摩智不敢怠慢,只能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著。同時心里一陣憋屈,自己的實力明明比姜羿要高,卻被姜羿一連串毫無停歇的進攻牢牢壓制在了下風。
悄無聲息的飛針、突如其來的暗箭、狠辣凌厲的刀光,姜羿一人施展三樣攻擊手法,身形疏忽來去,攻勢如同狂風驟雨般將達摩智淹沒,打得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蹬蹬蹬蹬蹬!
十個呼吸后,達摩智終于無法硬抗,被打得連退五步,在地面留下五個三寸深的腳印。
姜羿的腳下一踩,身影如在雪地上滑動一般,劃過一道弧線,陡然出現在他的左側,同時黑色刀光如雷霆擊落。
火光飛濺。
兩只法lun于千鈞一發之際,終于擋住了這霸烈的一刀,但是在姜羿這一連串密集的攻勢下,達摩智的內力終于還是有了一瞬間的凝滯,手臂微微一僵。
高手相爭,只是一個瞬間的時機就已經夠了。
一道金芒一閃而沒,已經刺入了達摩智的右手,讓他整條手臂一陣酸麻,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下一瞬,黑色刀光如掣電般劃過達摩智的咽喉。
一道細密的紅色血線在他脖頸處浮現,隨后鮮血猛地噴濺而出。
達摩智雙手緊緊捂著喉嚨,好似要止住不停噴涌而出的鮮血,嘴巴張了張,也只是吐出幾口血沫,沒能說出什么話來,眼神逐漸暗淡,最終一頭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姜羿看著他的尸體,長吐出一口濁氣。
“真是精彩。”
一道身影陡然從路旁的樹上躍下,看著姜羿,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剛剛所施展的刀法就是凌日當年的成名絕技,天鷹刀法吧?”
看著對面這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姜羿心中一緊,瞳孔驟然緊縮,嘴里吐出三個字:“封、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