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寶塔在吸收充足的靈力后,已經開啟了第二層,只不過第二層開啟后,一直沒有顯現出什么效果,只是一片宛如小池塘般的清水,而且一池塘清水,看起來還很虛幻,就好像不真實的幻影一般;
在蘇國濤布置一模一樣的巨浪滔天陣的時候,寶塔并沒有露出想要吸收水系能量的意思,也許是因為蘇國濤并沒有完全將這座大陣的能量發揮出來;
但這一次,吳遁布置下的大陣,卻將這座水系陣法的威力,百分之百的完全展露了出來,即使許峰也感到有些棘手,想要破解,估計還要在大陣中堅持很長時間才行;
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這次大陣的完全發揮,卻讓寶塔第二層感受到了一絲水靈力的波動,頓時就好像一個熟睡的孩子,聞到了飯香,感到饑餓難耐,將所有發揮威力的節點和陣眼中的寶物,全部掃蕩一空;
沒有了這些節點和核心陣眼的材料,大陣就好像一個泡沫,輕輕一戳,就散掉了;
巨浪滔天大陣的所有布陣材料,以及核心陣眼的寶物,全部被寶塔吸入第二層;
“噗通噗通”
一枚枚寶物以一種詭異的順序,分別投入到第二層各個位置,等到所有寶物全部投入那一小池塘清水中后,頓時,池塘中的清水,開始微微蕩漾起來,似乎起了一陣微風;
很快,第二層原本看起來有些虛幻的清水,變得更加真實,而且顏色也漸漸有了一份蔚藍,好似海水;
吳遁完全沒有想到,許峰會以這樣一個詭異的手段破解大陣,等到他看到玲瓏寶塔時,頓時明白,這座看起來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寶塔,是一件他從未見過的寶物,心中起了貪念;
“如果你將這座小塔贈送給我,我愿收你為我關門弟子,將我一身所學,盡數傳授給你!”吳遁淡然道。
雖然這座巨浪滔天大陣被破,但吳遁卻并沒有露出任何遺憾的神色,畢竟這不是他的陣法,不是他的拿手技能;
不過,那座寶塔,確實是讓他眼饞;
“你能活過今天再說吧。”許峰冷笑一聲,心念一動,玲瓏寶塔直接飛到吳遁的頭頂,一時間,金光綻放;
“寶塔,鎮!”
一聲輕喝,吳遁頓時感覺身體不能動彈,就連精神也都麻痹住了,眼睜睜的看著許峰手持飛劍,朝著自己撲來;
“不!”吳遁眼中流出血淚,想要抵擋,卻好似陷入夢魘之中,根本無法動彈哪怕一根手指;
“白犀望月!”
吳遁眼睜睜的看著許峰后背浮現出一只白色犀牛,仰天嘶吼,朝著自己沖了過來,但他卻只能這樣看著;
一聲輕顫,吳遁手中的八卦陣盤,感受到主人生命受到威脅,竟然自動護住,八扇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大門,出現在吳遁前后左右,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緩緩轉動著;
這八扇大門表面雕刻著復雜的花紋,中間似乎有一個神秘的符號,八扇大門上的符號各不相同,但卻能看出來是一脈相承的東西;
沒有主人的控制,八卦陣盤只能自行護住,少了幾分靈性,否則,現在吳遁一定可以憑借這八扇大門,布置出一座更好的大陣;
轟轟轟 許峰飛劍狠狠劈砍在一扇暗金色的大門上,那扇大門上的金光急速閃動,眼看就要碎裂,但就在許峰劈砍上這扇大門的時候,其余七扇大門也同時發出微微顫動,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原本劈砍的這扇大門,表面的金光頓時穩定下來,變得更加凝實;
“竟然能夠八扇大門同時承擔傷害!”許峰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剛才幾乎就是偷襲,使得吳遁陷入完全不設防的狀態,而且看樣子他手中的這枚陣盤也是一件異寶,能夠自動護住,如果不趁現在將他這件陣盤毀掉,等吳遁清醒過來,恐怕會有更厲害的手段,在等著許峰;
“飛馬連踏,給我破破破!”許峰嘶吼著,手中飛劍狂舞,不停劈砍在面前這扇大門上;
一匹兩肋伸展出一對潔白羽翼的飛馬,浮現在許峰的身后,飛馬高昂嘶鳴,雙蹄不停的朝前踏去;
轟轟轟轟 許峰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之色,這一招消耗的能量太大,即使許峰現在是五星實力,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在一連串的撞擊下,八卦陣盤自動護住浮現出來的八扇法門,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爆鳴聲,許峰面前的這扇大門,表面金光頓時粉碎,化為無數晶瑩的光點朝四面八方飄散,大門的中央,出現了一道三寸長的細微裂縫,但隨著金光的潰散,這道三寸長的裂縫越來越大,不斷向周圍延伸,最終,大門表面,仿佛蜘蛛網一般,裂紋密布,就連顏色也變得黯淡了許多,看起來,就好似一根指頭輕輕一點,就能將這扇大門戳破!
“給我碎!”許峰低聲喝道,手中飛劍劃過一道白光,朝著面前還在緩慢移動的大門劈去;
一聲脆響,面前這扇大門終于化為一堆廢屑,被劈成了碎片,緊接著,其余幾扇門同時發出一聲悲鳴,表面金光粉碎,大門中央那道神秘符文前,裂開了一道三寸長的裂縫;
就好像是翻版一樣,剩余七扇大門同時變成一堆碎片,八卦陣盤也發出了一聲悲鳴,嗖的一聲,又飛回吳遁的手中,此時,陣盤黯淡無光,看起來很是陳舊,就好像存放了千年的物件,充滿了歷史的滄桑感;
此時,吳遁已經恢復過來,看著手中的陣盤,臉上露出了一絲心痛的神情,就連氣色也頹廢了三分,這件陣盤是他的本命武器,就相當于飛劍和許峰之間的關系,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吳遁臉上似乎又蒼老了幾分,握著心臟的位置,極力忍受著心臟處傳來的絞痛;
“好,好,好,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將老夫逼迫到這個程度,如果不是陣盤護住,我這條老命,幾乎就要喪在你的手中!”吳遁突然呵呵笑了起來,望向許峰的眼神,卻充滿著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