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燒成焦土的山里雙方敵視。火然文A`
云上大佬不知如何商討,地面緩緩安靜,只是焦土到處可見尸體,更有妖獸餓極撈起尸體啃食,天性如此,總不能說讓食肉動物不吃肉。
白雨看了看尸體又看了看身邊甘武,忍住吃飯沖動。
打了許久消耗甚大,靈力空空無幾腦袋陣陣眩暈,連續施展暴擊導致肌肉酸脹,急需吃點兒東西補補,太餓。
甘武想了想覺得還是讓白雨收下禮物較好。
“這個是大師兄送你的丹藥和寶物,臨行前特意囑咐我親手交于你,收下吧,想來這南荒也沒甚丹藥可吃。”
“這樣啊,麻煩甘師兄替我說聲謝謝。”
接過儲物袋看了看,好多上品丹藥,全都是大補之物,正好肚子餓了想要吃飯,毫不客氣掏出一瓶丹藥往嘴里倒,嘰里咕嚕嚼也不嚼吞咽下肚,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還沒細細品味,唉,條件反射真可怕。
望著這位傳奇般的師妹如此吞食丹藥,甘武發覺她確實有神異。
哪個吃丹藥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撐著,這位可好,喝酒似的一口氣吞下一瓶,面不改色氣不喘,于峰主果然眼光非凡,得多么慧眼識珠才會把她從十萬大山帶回華山,不愧為天下聞名的智者。
短短瞬間甘武對于蓉敬仰無比,壓根不會想到當初于蓉只是好奇順便找個看門的。
“你…不回華山?”
“唔唔,我還要再逛逛,在山上多沒意思,南荒能混吃混喝有人供著,舒坦著呢。”白雨嘴里叼著丹藥含糊不清回話。
其實心底也想回去看看,可一想到當初險些被送上斬妖臺祭了那斬妖劍就覺得別扭,累死累活四處奔波最后還是逃不過身份差異,說斬就斬,還是這南荒好,民風剽悍,風景美氣候適宜不用冬眠,還有人免費送飯。
甘武張了張嘴終究沒能說些什么。
當初的事他也知曉,險些送上斬妖臺不說還被送到皇宮壓在那小小閣樓兩百年。
兩百年,可不是兩百天,每天在方寸之地受了多少苦難以想象,當得知白雨脫困消息時甘武其實很高興,對他來說白雨是師妹,是同門,李唐皇室不過是個外人,該和誰親一目了然。
“走,我們下去坐坐,不知道何時完事兒。”
一人一蛇落地,找了個巨石,雨水沖刷干凈灰燼能落腳。
望著黑漆漆云層,白雨好奇那些大能會不會動手,又擔心打起來會不會波及到咱這條小蛇妖,應該不會動手吧,那么高的層次了怎么可能動輒打生打死,等將來自己爬的那么高了一定文雅知禮,沒事兒讀讀圣賢書,手持折扇點評青樓花魁…點評江山。
無聊之余亂看亂想。
扭頭看向那些以西方教為主體的中原修士陣營,許多人已經開始往中原方向撤退,留下來的更多是僧侶。
奇了怪了,這些僧侶不在山上念經跑來南荒干啥。
抬頭看了看自己頭頂,別人都有血煞之氣纏身偏偏自己沒有,即使殺了那么多有血煞的也沒被牽連,莫非自己深受老天眷顧特意放小蛇一碼?
看了看身邊站的如劍筆直的甘武,頭上有少許煞氣纏繞,想來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忽然,白雨看見中原修士那一方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離開,之所以認為他們鬼鬼祟祟是因為看起來邪氣,有點兒像是…魔修?
這事兒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呢。
左等右等也沒見著結果,妖獸方向一道青色光芒飛來落于巨石。
是青木妖王,沒有敵意,甘武目光好奇盯著這位傳說中的妖王有點兒躍躍欲試,他只是想比試一番增進修為,只可惜妖王受了傷,不然今天甘武一定拉她打一架。
青木妖王用怪異眼神看了眼甘武,覺得他比妖獸還妖獸。
“多謝,今日恩情青珂謹記在心。”
這話是對甘武說的,他倆合作硬生生擋住那個化神期僧侶,不管怎么說甘武也是幫青木妖王對付強敵,以元嬰期修為就能迎戰化神期,值得交好。
甘武點點頭,依舊冷酷酷。
“不客氣。”
高人之間不需要太多廢話,甘武不討厭這位妖王,起碼說話耿直不拐彎,簡單,直接。
青木妖王笑笑,目光看向白雨。
雖然只是善意看過來但白雨還是感受到了妖王的強大威勢,足足高出兩個境界,那種威壓讓金丹期的白雨感到沉重壓力,那是低階妖獸對于高階妖獸的天然畏懼,發自骨子里恐懼,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白蛇妖,很不錯,有空可以去我青木山做客。”
“一定一定,有空一定去”
努力控制自己不逃跑笑呵呵答應,盡量讓自己不抖。
青木妖王點點頭,轉身飛走。
身為妖王對一個妖丹期妖怪說這么多已經很給面子了,在人家地盤妖丹期也不過是個妖將,平日里連妖王的面都見不著,見了面連頭都不敢抬。
呼狠狠松一口氣。
以后去妖王地盤轉轉也好,說不定還能交幾個妖獸朋友啥的,或許…還可以去妖王地盤撿些九黎和中原稀缺之物拿回來販賣!
蛇瞳一亮。
發達了!將來史書一定會記載某年某月蛇妖白雨經商獲取金銀無數,成為首個來往中原九黎以及妖獸地界的富商,為蛇中典范!
妖王點頭可以去串門,大家又是一起打生打死的關系,咱又是九黎云遙古寨圣獸,還是純陽宮清虛三弟子,經商簡直不要太容易。
甘武看著興奮的白雨莫名其妙。
“白師妹,你怎么了?為何如此高興?”
“呃…沒啥,快要見到師父很高興,唉,一別多年連相貌都快忘卻,也不知楊師兄和徐師姐過的怎樣。”
原來是思念師尊,甘武點點頭,覺得妖獸師妹也沒啥不好,看看,這不也思念恩師懷念同門了么,很不錯,非常好。
只是眼神不經意一瞄,看見這位白師妹手心還死死攥著那顆亮晶晶寶石…
難道剛剛她一直沒撒手?裝飾品而已,為何如此看重?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