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光澤似水幕覆蓋正門。
白雨珺小手眼花繚亂打出復雜手訣,以特殊手勢對準龍門正中輕輕拉拽,水幕流轉凸起,似乎有什么東西將要被拽出來。
“感覺乖乖的,地球時空遙遠難以鎖定,但愿一回生二回熟。”
用力一拽。
然后,某白漂亮丹鳳眼茫然看著眼前生物。
龍門前,一個抱著比其腦袋還大飯碗雙眼茫然的大頭男孩,臉蛋雀斑沾滿湯汁,倆包子發型很可愛,哧溜一聲將面條吸盡嘴里接著再次哧溜一聲將鼻涕吸回去,面面相覷,頭頂仿佛有成群烏鴉呱呱飛過。
“呃,拉錯了。”
手印往前一推將頭頂倆包子男孩推回龍門,送回原處,暗嘆地球果然難以鎖定校準,希望下次能把鎮北拉過來。
再次忙碌輕輕拉拽。
可能對方體型太大,白雨珺至拽過來一顆大腦袋。
猙獰碩大腦袋并非龍族,或許有丁點兒龍族血脈的雙翼飛龍,憤怒霸氣表情在看見小不點白雨珺后驚駭莫名,拼了命掙扎想退回去。
某白好奇察看,發覺這條雙翼飛龍或許與鎮北有牽扯,關系匪淺,怪不得能被拽過來。
“有點兒意思,你也是個好命兇獸呢,回去吧。”
將飛龍推回去繼續摸索搜尋。
摸索期間拉出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第一個包子頭男孩算正常的,什么蝙蝠翅膀黑色惡魔,深海惡鯊,跑青樓吟詩作賦想免費蹭睡的中年書生,野豬大的甲殼蟲,甚至有一灘仿佛鼻涕般粘稠的詭異生物。
順眼的送回原來世界,惡魔之類的便留在古戰場體驗煞氣侵蝕。
忙碌半天,終于找到感覺…
異時空。
美麗蔚藍地球。
三線城市某學校門口,妖怪卷餅攤。
同學們眼里總是戴著貓耳朵發卡的短發女孩熟練攤卷餅,轉圈,打雞蛋,抹醬料撒蔥花很快做好卷餅遞給穿臟兮兮迷彩服的鎮北,小臉紅撲撲很開心,與鎮北很熟識。
“喵不要錢,吃吧吃吧”
鎮北滿是水泥灰黑臉露出白牙笑笑,往破舊鞋盒放幾枚鋼镚。
環顧街道,全是洋溢青春懷揣美好未來夢想的莘莘學子,書本味道令鎮北懷念,能開開心心上學,真好,可惜自己永遠失去了走進校園的資格…
假如時光倒流,自己…還是會輟學。
看看身上又臟又破工服,再看看校門口青春爛漫活潑少男少女,難言自卑,能做的只有羨慕,自從背著被褥離開學校便再也回不去,都是命。
學校舉行升旗儀式。
當國歌響起那一瞬間鎮北趕緊起身,整理衣服豎立凝望國旗升起。
之后,兩口吃掉卷餅去往某高級酒店。
遙望漸漸隱入人群的背影。
貓耳朵女孩眨眨眼。
“喵北哥好像不開心,下次送他小魚干喵”
今天鎮北得去找老板要工錢,工頭沒跑也沒黑工錢,畢竟敢黑心的大部分被某小子打得半死起不來床,打來打去新入行新工頭暫時沒膽子黑錢。
要工資時工頭并沒賴賬直接說了上頭老板沒轉賬,發不出來。
拖拉倆個多月。
家里得買化肥還得翻修房子,拖不起。
聽說老板今天在某五星級酒店后山草坪打高爾夫,不是很懂高爾夫,反正有錢的人都得上去揮兩下順便搞搞人際關系,具體打球為啥高貴,鎮北覺得很可能是草坪維護費用高昂所以是個燒錢運動。
當來到酒店正門口時鎮北坐蠟了。
噴泉,比城門還要高大的正門,一輛輛傳說中的豪車…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破臟衣服,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別人西裝革履皮鞋锃亮肉質肥膩,甩甩頭,暗道不應學姓白的用獵食眼神亂瞅。
去后山草坪球場得穿過正門,鎮北硬頭皮上前,今天必須要到工錢。
工作人員都在忙碌。
鎮北稀里糊涂走進正門酒店大堂,舒緩音樂令人心神安寧,身材高挑美女們忙忙碌碌,某窮小子心底除了臥槽啥也不會說,承受無情現實打擊,能倒影的地面,高格調擺件,巨大奢華吊頂水晶燈,寬敞明亮光線舒適…
走神了,忽然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
“你是來維修的嗎,左邊走廊第三盞燈壞了。”
聲音輕柔溫婉很好聽。
旁邊高挑美女和自己說話,超漂亮,大眼睛鵝蛋臉,精致妝容像明星,鎮北見到美女有點兒自慚形穢臉發紅,深感云泥之別,撓頭笑笑非常尷尬。
女孩微笑,并未因鎮北落魄而歧視,雙方都是努力工作賺錢談不上誰高貴。
“那一定是來找人,告訴我,我幫你找。”
“唔…我找馬總。”
聞言,女孩略微思索偷偷朝鎮北眨眨眼。
“原來是去后院修地磚呀,沒問題,請跟我來吧,下次直接去工程部就行。”
鎮北活了幾輩子自然明白女孩的意思,點點頭表示感謝,跟在美女身后穿過大堂直奔后門,暗嘆又欠下人情,希望以后能幫得上忙。
到了后門,女孩指著某個白T恤戴遮陽帽富態男子。
趁無人注意小聲說話。
“穿白T恤的是馬總,其余都是咱們市大老板。”
“謝謝,謝謝幫忙…”
“不客氣,我先走了。”
擺擺手,女孩轉身優雅離開,高跟鞋清脆聲遠去,接下來的事她不好參與須避免麻煩,畢竟,那位馬總的事兒許多人道聽途說知道不少。
鎮北摸摸拳頭,出門后直奔草坪。
還沒等靠近歡聲笑語談天說地的馬總那群人,忽然旁邊躥過來個西裝革履胸口標簽寫著經理二字約三十余歲干練男子,手持對講機指著鎮北氣勢洶洶。
“那個誰!你怎么過來的?趕緊出去!”
鎮北聳聳肩。
對方本職工作而已能夠理解。
但世間人心各不相同,接下來的話令鎮北很生氣。
“這里是你能來的嗎?你不清楚你自己什么身份嗎?小張!告訴人資今天必須把他給我開除了!”
某窮小子搖頭直接無視,這地方該來我就來。
輕松推開上前推搡的經理,踏上草坪直奔談笑風生馬老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也不好使,記住,正當途徑不好使的時候還有最后一條路可選擇,那就是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