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楚哲和長老還有一眾弟子返回駐地。
白雨珺發現有七個高級弟子受重傷是被抬回來的,駐地長老衣服破碎很是狼狽,楚哲好一些,貌似那個大妖很厲害,能讓純陽大師兄帶隊還吃虧的妖怪可不多,回來之后沉默不語,也沒說有沒有滅掉大妖。
休整一天,第四天啟程去往長安。
數日后,長安。
古都長安是每一個大唐人的驕傲,官道行人絡繹不絕,商隊車輛有序通行,人群中不乏來自域外的金發碧眼商人,遠處傳來陣陣駝鈴聲,真是長安可見萬國人。
跟隨人群走進高大城門,迎面撲來的是繁華似錦。
微風緩緩吹過,店鋪門口懸掛著的旗幟隨風飄舞,細雨綿綿,古屋青瓦被雨水打濕,行人歡聲笑語匆匆而行。
三人一蛇腳步匆匆快走趕路,白雨珺和徐靈戴上了面紗省得惹麻煩。
中午,來到駐地。
長安太大了,純陽駐地不可能駐扎在城外,當年皇室特意將一座占地面積極大的別院送給純陽當作駐地,與其它城市駐地一樣,前殿作為上香祈福之所后方才是純陽弟子居所,作為長安城里有名的道觀信徒無數香火鼎盛,道觀旁邊還有一株千年古木,更是襯托了殿內神像地位。
皇帝大壽尚要等幾天,楚哲很忙,來到長安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等著他處理,白雨珺三個自顧自出了駐地去游玩。
說真的,長安真的太好玩了。
好吃的數不勝數,徐靈兩只手抓滿點心不停往嘴里塞,往日山上清淡的快要出鳥,好不容易見到美食當然狠狠吃,楊沐看起來還是冰山臉,不過手里拎著一個酒葫蘆時不時淺酌兩口儼然一個酒鬼。
身穿皮衣獸毛的北地蠻人,頭戴面紗只穿短衫露出肚臍眼的西域女子,渾身畫滿紋身戴著耳環的光頭男人,還有來自海外的那些金發碧眼番邦人,可以說世界上所有國家的人都能在這座城市里找到。
路邊一個頭戴大帽子異域人盤腿坐地演奏小曲,跟前擺放有小竹簍,隨著樂曲變化竹簍鉆出小蛇,那條蛇隨著樂曲扭動。
走著走著,徐靈和楊沐發覺白雨珺沒跟上。
然后,在那個耍蛇人攤位前找到了白雨珺…
不知為啥,聽到那個耍蛇人的曲子就控制不住的站住條件反射做出搖擺動作,白雨珺有點暈暈乎乎,動作姿勢頻率與竹簍里那條蛇很像很像。
耍蛇人一邊吹曲一邊滿頭大汗,他不敢貿然停止吹曲,天知曉那個蛇妖清醒會不會惱羞成怒把自己給吃了。
路人還以為耍蛇人雇傭舞女增加耍蛇樂趣。
是的,耍蛇人在白雨珺站在跟前扭動時就知道遇見蛇妖了。
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吹完曲兒,耍蛇人抓起自己那條小蛇連滾帶爬跑了個無影無蹤。
白雨珺抓抓頭,不知自己站在這干嘛。
走到某酒樓門口,嗅到那誘人菜香,兩人一蛇二話不說鉆了進去點滿一大桌子飯菜開始狼吞蛇咽,倆純陽親傳弟子有錢的很,修煉資源很多世俗錢財也不少,凡是感覺不錯的一律上桌,白雨珺狂吃大占便宜。
這年月的飯菜可不像地球那樣滿是添加劑香精還有用藥養活的肉類食品,真正綠色無污染,全憑大廚那雙神奇的手將食材化為可口飯菜。
負責上菜的小二看白雨珺的臉色都變了。
好好一姑娘偏偏是個大胃王,香燜肘子轉頭功夫連骨頭都沒剩,這還是人嘛?
酒足飯飽,三個年輕人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徐靈捂著肚子一副滿足表情,楊沐除了千年冰山臉還有千杯不醉的能力,白雨珺更是毫無形象靠著椅子用一根魚刺剔牙。
滿口白牙是化形后長出來的,擱以前只有倆尖利毒牙用不著剔。
“咱們下午干什么?”徐靈懶洋洋問道。
“傳聞長安說書先生眾多,不如下午聽書。”
白雨珺想去聽故事正好喝茶化食兒。
“好,去聽書。”
兩人一蛇出了酒樓問路后直奔茶館,為了方便閑逛白雨珺和徐靈換了一身公子書生長袍,手拿折扇那么一搖,沒有風度翩翩反而別有一番風情,看的楊沐頭疼…
下午很悠閑,喝茶聽書偶爾還打賞倆銀角子。
傍晚。
長安一片星河里,丹鳳樓高眾樂諧。
簫鼓喧闐,燈火盈門,沒有經歷天下最大城市夜幕繁華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那種震撼,游人如織摩肩接踵,長安不愧是天下中心。
河上畫舫遍布湖面,青樓女子爭奇斗艷歌舞升平,白雨珺感嘆長安城的夜晚和十萬大山一樣熱鬧,一邊是享樂嬉戲,一邊是慘烈廝殺,都是不睡覺。
本來打算去青樓逛逛,徐靈蠢蠢欲動,最后還是楊沐受不了兩個神經病堅決回駐地休息。
一夜無話。
清晨,一群服飾華貴艷麗的人走進純陽駐地。
直到那些人開口白雨珺才想起他們的身份,宮人,管事的是個太監,領著一群太監宮女來到純陽宮駐地指導去參加皇帝壽宴之人禮儀,雖說修士不用在乎俗禮可皇帝在乎,就算不用下跪也要有禮貌彎腰行禮以示尊重。
進宮賀壽的是楚哲,還有楊沐和兩位長老,徐靈與白雨珺不進大殿。
沒辦法,女修士靈動誘人容易讓那些自視甚高的權貴門閥世家男人們把持不住,雖說不懼他們也沒必要增加麻煩,以前不是沒發生過,曾經有一個年輕女修被某大臣家公子看上,鬧來鬧去死了人不說朝廷和宗門關系還鬧的很僵。
房間里,白雨珺開始研究如何應對縛妖網之類的法寶。
楊沐對該類法術做過講解,最簡單的就是用手里法寶去硬磕,還有就是干擾手段,法寶想要精準罩住對方就需要進行遠程控制,其中不能間斷靈力以及精神力控制,應對方法便是施展法術切斷對方精神力的控制,并且用自己的靈力去干擾法寶靈力運轉。
另外,那就要考驗反應能力和靈敏度了,法寶不可怕,連神器都不敢說萬能何況修士煉制的工具。
白雨珺為了活命努力研究法術。
院子里,楊沐滿頭青筋強忍不拔劍殺了這個太監,講解禮儀也就罷了上下其手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