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聲音雖淡,卻蘊藏著強勢。這個時候必須強勢,因為她要保住天紫院。海闊天和丁伶仃的恩情,她必須還。
“呵呵…”
張家少主冷笑,如今他雖然沒有突破半步仙王,對于任高臨,雷星等突破半步仙王的那些人不敢挑戰,但是卻可以挑戰這個所謂一圣的琴雙,借此揚名。
“你還真以為你是一圣了!”
“嗖…”
那張家少主已經奔著琴雙而來,身剛動,神通便已離體。
這一刻,萬眾矚目。
但是…
也就神通剛剛離體,便見到琴雙淡然一張拍下,那剛剛離體的神通,距離琴雙還遠,一個大手印卻已經后發先至,一巴掌你拍碎了張家少主的神通,繼而將張家少主拍在了地面之上。
地面符紋流動,劇烈顫動,巨大的威能,讓地面的符紋為了卸去威能,那地面便仿佛突然亮了起來一般,向著四周迅速地蔓延,霎時間,所波及之處的地面,房屋,各色建筑俱都亮起,符紋流動,訊息百里。而那張家少主卻已經如同死狗一樣,渾身浴血,昏死在地面之上。
萬籟俱靜!
所有修士神色俱是一驚,不管是琴雙對面的千軍萬馬,還背后的天紫院修士。琴雙卻如隨手拍死一個蒼蠅,又淡淡地望向了許念祖。
“許道友…”
霹靂一聲大喝,從對面的陣營中傳出來,再次打斷了琴雙的話。琴雙凝目望去,卻是一圣,雙神,四君,八杰中的八杰之一,半步仙王歐陽天翼。
“琴雙,當初丁伶仃當著家父的面,斬殺我人族半步仙王。誰又知道這是否是他個人所為?還是天紫院早有所圖?
你可知道,今日你攔在天紫院門前,他日若天紫院藏污納垢,你便是人族的罪人!”
琴雙將目光偏移,望向了歐陽天翼,臉上淡然的神色收斂,變得肅然道:
“歐陽天翼,你說天紫院藏污納垢之前,可曾還記得海闊天為人族捐軀?當初許默族長和海闊天院長隕落,天地同悲。此事才過去多久,許家便帶著各位要滅掉海闊天院長的天紫院,可過得去心中那道坎?”
“我們當然記得!”歐陽天翼憤然道:“我們正式尊敬海闊天前輩,才不愿讓丁伶仃此等入魔之人,毀掉了海前輩一輩子的清譽。”
琴雙微微一曬,不欲再分辨:“你待怎樣?”
歐陽天翼大步而來:“讓開,否則失手殺了你,怨不得我。”
話落,便伸出一只手,向著琴雙抓了過來,他的手瞬間變大變長,籠罩天地,構筑手掌俱是一條條法則,他的眼中現出不屑。
“琴雙,任你再強,在法則面前,螻蟻爾!”
“唉…終究還是要靠實力!你之前所言,不過是為了掩蓋你的名利之心!”
琴雙依舊是一掌拍出,那一掌和歐陽天翼的手掌相撞,瞬間瓦解了歐陽天翼的法則,迎著歐陽天翼駭然的眼神,拍了下去。
“轟…”
這次天紫城震動的更加劇烈,地面在歐陽天翼的身下驟然亮起,符紋向著四周急劇地攢動,須臾千里。那歐陽天翼如同死狗一般,昏死在地上。
“嘶…”
所有的修士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即便是許念祖等半步仙王也為之側目。
一巴掌拍昏張家少主,沒有人吃驚。
琴雙還是九天玄仙的時候,就能夠越階而戰,如今是仙君巔峰,擊敗同樣一個仙君巔峰實在是無法奇怪,雖然擊敗得有些太干脆了。
但是,歐陽天翼就不同了,那可是半步仙王啊!
哪怕只是剛剛凝聚法則,那也是半步仙王好不好?發出的攻擊也是法則之力好不好?
怎么就讓琴雙和之前拍張家少主一般,像拍蒼蠅一般,給拍昏了?
原本還想著上前的沙威,心中便不由慫了。敗給琴雙不要緊,自己也不是沒有敗給琴雙過。但是,如果想歐陽天翼那般,一巴掌被拍昏過去,那也就太丟人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半步仙王啊!
是站在這個世界頂尖的一批人,是受萬眾崇拜的一群人,真的當著無數修士的面,在萬眾矚目之下,被琴雙像拍蒼蠅一般,拍昏,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琴雙!”
他不敢上,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敢。
任平生就是敢的人!
如今他已經凝聚了四個鎖扣,不知道要比沙威和歐陽天翼強橫多少倍。
而琴雙呢?
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仙君巔峰。
被許念祖后來居上,他的心中原本就已經郁悶的很。
在琴雙未出現之時,許落雪壓在他的頭上,被譽為青年一代最強者,他是萬年老二。
許落雪隕落之后,琴雙為一圣,他的前面還有許開云,他連萬年老二都沒有資格了。后來許念祖又橫空出世,被譽為人皇,他豈不是已經掉出了三甲?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而此時正是他擊敗沒有突破半步仙王的琴雙最佳時機。所以,他出來了。
他就要在萬眾矚目之下,擊敗琴雙。擊敗這個曾經的一圣。
眾人的目光不由望向了琴雙,俱是心中一凜,似乎琴雙因為自己想要說句話,卻屢屢被打斷,神色間已經有些不耐。這次都沒有等到任平生出手,而是率先一掌拍下。
任平生神色凝重,凝目望向了空中拍下來的遮天大手印,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可置信和一股驚懼。
“這怎么可能?”
“琴雙分明沒有突破到半步仙王,怎么卻能夠掌控法則?”
他清晰地看到,那遮天大手印中,法則縱橫交錯,強橫無比。
他將牙一咬,雙手翻動道訣,一柄法則巨劍頓生,向著琴雙那只遮天大手印斬去。
半空中,那只遮天大手印猛然一握,握住了任平生釋放的法則巨劍。
“轟…”
法則巨劍爆碎,法則碎片四射,由遮天大手印握成的拳頭,瞬間砸在了任平生的身上。將任平生砸翻在地,渾身浴血,昏死過去。
任高臨的心臟就是劇烈的抽搐,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有事兒,只是昏死過去,修養個幾天,就會恢復。
所以,他也沒有上去和琴雙拼命,因為他覺得自己不一定拼得過琴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