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面粉多也沒事,反正自己要北上尋親,一路上也不會有多少時間煮米飯煮粥,所以把這些面都做成包子饅頭或者餅子,想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早上早起練功,吃完朝食以后抓緊時間給馬伯伯做鞋子,中午簡單的吃罷飯,下午安羽寧就開始的忙碌的做食物的工作。
雖然這樣的天氣,擠在小小的廚房中很熱很受罪,可是看著一籠又一籠被自己蒸出來的饅頭,一個個黃黃胖胖的素餡包子,一塊塊超級大的鍋巴等等的食物,都被她收入空間存放好,安羽寧的內心是快樂的。
沒到三日,她就把答應送給馬伯伯的鞋子給做了出來,當她把鞋子如約的送到了馬伯伯手中后,自己就準備著下一步的計劃。
拿起鐮刀,背上竹簍,安羽寧向著鏢局后院的棕櫚樹出發。
心癢癢已久的棕櫚繩,自己得抓緊時間去做了,到時候北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到,眼下既然得空,那當然是多多益善啦。
不知不覺間時間飛過,轉眼就到了出孝的日子。
出孝的這天早上,安羽寧脫去了腕上佩戴的黑紗,頭上佩戴的白花,只不過身上的素服卻未換下。
清晨給爺爺燒完紙上完香后,安羽寧去了就直奔石匠鋪子里頭去了。
到了石匠鋪子門口時,早先給爺爺做法事的道長也剛巧到了,安羽寧乖巧的上前去打了招呼,這才與道長一起進了石匠鋪子。
根據大岳的習俗,逝者如果還有后輩親人在,那么在出了熱孝后,就必須把墓碑給打好并且安放到位。
得了長輩指點的安羽寧,在這知到了這個風俗后,爺爺下葬后,她就繼續請了道長幫著看日子與墓碑的安放朝向,至于墓碑,她也是早早的就來預定好了的,今日就只需要請上人,跟著道長的安排來行事便好。
道長是專門吃這一行飯的,加上安羽寧別看年紀小,做事安排都條條妥帖,道長又看著她沒了親人可憐的份上,倒是沒有欺她年紀小,給她辦事情也上心。
石匠鋪子外專門就是幫人扛活的苦力,需要運送墓碑到墳地上,再到挖鑿墓碑坑,只要你給錢,這些苦力都會幫你把活干的好好的。
安羽寧到了石匠鋪子,鋪子老板是個細致人,加上小小年紀來定墓碑,而且還是一定就兩塊的,除了安羽寧外,他這個石匠鋪子十年來也沒遇到一個。
所以自然的,安羽寧一出現,鋪子的老板就把她給認了出來。
殷勤的上前來招呼,老板指著早就打好放在一旁的兩塊墓碑讓安羽寧查看,安羽寧低頭仔細確認沒有紕漏后,這才滿意的掏錢付了尾款。
一旁的道士看到有兩塊墓碑的時候,心下覺得奇怪,便詢問安羽寧,那多出來的那一塊是怎么回事?道長心想著,這總不可能是孩子不懂事,還準備多打一塊來備用吧?
安羽寧看到道士的疑惑,忙把自己幫忙收斂了一位老爺爺的事情告知,順便的還懇請了道士辛苦幫幫忙,順道的給白發老頭兒也把墓碑給安上,說話的同時,忙不顛的給道士遞過去了一兩銀子,這工錢可是翻倍了的。
道士聽到這小孩兒還有這樣的好心,摸了把胡須,故作高人的點頭應允。
當然他的勞務費還是不會少收的,看著安羽寧遞上來的錢,是按照給她爺爺上墓碑的價錢的一樣給,道士表示很滿意。
給自家爺爺安好了墓碑,安羽寧拿著自己帶來的酒水等祭品,祭拜過了爺爺,再次給爺爺燒了好多的紙錢,最后才領著一眾人下山離開,準備去義莊找那父子二人,帶著她去亂葬崗給李爺爺安墓碑。
至此李爺爺留給自己的銀錢,在安葬了他又給他立碑過后,算是花的一干二凈了。
在下山的時候,安羽寧邊走便想著,日后自己北上去了以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更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每年來給爺爺掃墓,想到這里,安羽寧的心里很愧疚。
從前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有自己穿越的活生生列子在,自己如今卻是信了,因為信了,所以心里才更加在意。
下山的時候,安羽寧不動聲色的詢問了道士一些事情,知道道觀佛寺都可以給亡者點長明燈后,安羽寧回望著埋葬著爺爺的桃花林,腳步定定的往寒山觀走去。
自己請的這位道長可不是寒山觀里頭的,這人叫恭敬些是道士,其實就是生活在他們威武鏢局那一片的平民百姓一個,只不過的拜了師傅得了傳承,一代代的專門從事喪葬服務的專業人士罷了,說的直白一些,這人就是野路子的假道士,不是道觀里修行的這一種!
在寒山觀安羽寧掏錢特別大方,足足拿出了二十兩的銀子,交給了寒山觀的掌院,請求他們給爺爺與李爺爺點了一盞長明燈,更是跪下來磕頭誠心的請求掌院,請他們幫忙,在每年清明的時候,幫安息在桃花林的爺爺去掃掃墓拔拔草。
她如此大方的給寒山觀這么多銀錢,一來是爺爺的墓地離這寒山寺很近,那片桃林也是寒山觀的小道士在打理,既然如此,自己求上一求,再給上一些銀錢,想來怎么樣掌院也會派個小道士,每年幫著自己去祭奠打理一次吧?
二來這寒山觀已有百年的歷史,香客雖然沒有佛家寺院的多,可他的口碑卻不錯,一樣有著不輸于佛家寺廟的慈悲心。
自己一次性掏出二十兩銀子來,雖然不能跟大富大貴的人家比,但這錢卻也不少,更何況眼下自己一個區區七歲的孤女,能一口氣拿出二十兩來,都已經是頂了天了。
果然,在自己的請求下,掌院和藹的答應了下來,并且還親自給自家爺爺與李爺爺寫了銘文,在安羽寧親眼見證下,在三清祖師腳下的一個小角落中,給兩位爺爺的長明燈留下了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