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暄和,今年十四歲,我媽媽叫安楠,她有一個男朋友叫齊磊,不過我叫他奧斯本。
奧斯本是個很有心機的男人,當著我媽的面對我和藹又親切,像是把我當親兒子一樣;可惜轉過頭來卻對我一臉嫌棄,說我整天粘著我媽跟沒斷奶一樣,真丟臉,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為此他還經常跟我媽進讒言,說男孩子就要早點離開家,學會獨立,否則老是被媽媽護在羽翼下,遲早變成媽寶男。
切!他不過是嫉妒我媽對我比對他好而已,所以想方設法地要分開我們!我早就識破了他的險惡用心。
可惜我還是棋差一著,低估了他吹枕頭風的威力,于是到我十三歲初中畢業的時候,我媽媽居然真的被他說動了,把我送去了國外讀書,這回我耍賴打滾都沒能讓她改變主意。
果然有了后爹就有后娘!我氣得嘴巴都快歪了,走之前把奧斯本這個心機男約到拳擊館里,以“男人的方式”決一勝負!
哼,我已經把他的絕技全都學會了,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回就讓我用他教的本事把他打敗吧!這樣他就知道誰才是不配留在媽媽身邊的男人了!
…我沒能成功打敗他,真丟臉…
不過那都是因為奧斯本這個陰險的男人!他肯定在教我的時候留了后手,否則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打敗我?平時我都能和他較量很長時間的!
我覺得很恥辱,但我絕對不會認輸的,這是事關一個男人尊嚴的問題!
于是我再次向他發出挑戰:“再來!”
我又被他幾招就揍倒下了!
“再來!”我依舊不肯認輸。
我再次被他打倒…
他真陰險,故意不打我的臉,只打我身上穿著衣服看不到的地方,這樣我想找我媽告狀都沒辦法。
“呵呵…真傻!我之前是照顧你的自尊心才說你學得不錯,誰知道你居然這么沒有自知之明,還敢跑來挑戰我?你這個弱雞,打你我都嫌浪費時間。”奧斯本抱臂站在趴倒在地上的我的面前,不屑地說道。
我被他揍得渾身酸疼,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抬起頭就看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嘲諷我。
我氣得咬牙切齒:“你以大欺小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一定能打敗你!”
他蹲下身來,鄙夷地看著我,說:“這是你自己跑來挑釁我的,現在打不過我了,就說我以大欺小,輸不起就輸不起,還非要找什么借口?我真瞧不起你。”
我氣得夠嗆,但隱隱有種被他說中了的心虛,但我不能當個輸不起的人,于是我昂起頭,說:“好,我認輸,但你等著,我現在輸了不代表我以后還會輸!”
我氣勢洶洶地回了家,打算在我媽那里找回輸了的場子,干脆釜底抽薪,把我媽拐到國外去,讓這個心機男在國內獨守空閨!
于是我跟我媽說:“媽,不如你跟我一起出國吧?現在不是有不少父母會陪讀嗎?你也跟我去陪讀啊。我年紀還小,難道你就這么放心讓我一個人在國外嗎?聽說國外很混亂的,毒品、暴力、木倉支之類防不勝防…”
我幾乎要成功說服我媽了,可奧斯本這個狡猾的男人立刻給媽媽吃了定心丸:“寶貝兒,咱們兒子上的是全封閉軍事化管理的學校,他想遇到毒品、木倉支、都很難,那里的學生功課很多,他們忙著學習都忙不來,哪里有精力去玩這些東西?你要相信學校的教學質量…”
“對哦,那我就放心了,乖兒子,媽媽就不陪你去國外讀書了。”媽媽立刻就拋棄了她的親生兒子。
奧斯本摟著媽媽,故意對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像是在示威。
我氣得要死,再次發力:“媽,不是每年都有幾個不短的假期嗎?假期我不在學校你就不擔心?”
“呵…假期你難道不回來看你媽媽?真是不孝。”奧斯本鄙視地看著我說道。
我頓時被他的話噎住了,這個陰險的男人,他絕對是專門找我的茬的!
“好了,寶貝兒,你長大了,不能老待在媽媽身邊。你放心吧,就算你到了國外讀書,媽媽也會想你的。”媽媽在我的額頭親了一口,安慰我。
奧斯本立刻把媽媽的腦袋轉過去,吻上了她的唇。
這點醋他都吃,真是個醋王,那是我媽媽!
沒臉看了,我回去收拾行李,誰要看這個不要臉跟我搶媽媽的親吻狂魔!
送我去機場的時候,媽媽不停地叮囑我這個那個,生怕我在國外過得不好。
奧斯本則遞給我一個奇怪的手機,說:“要是在國外遇到了不能解決的事,就找這些人,他們會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幫你。”
“呸!誰是你兒子!”我故意跟他頂嘴,看到手機界面上有七八個名字和地址,其中有幾個名字的后面有把槍的標記。
“這個標記是什么意思?”我問他。
“就這個圖像的意思,你懂得。”他挑眉,朝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于是我懂了,我曾經聽說他黑白兩道通吃,原來是真的…
“別跟你媽媽說,她不需要知道這些黑暗的東西。”奧斯本突然嚴肅了臉,對我說。
我點頭,媽媽只需要快快活活過日子就好。
國外讀書的日子很累,可我也學到了許多,小時候奧斯本教會我的東西讓我在這所嚴苛的學校里混得如魚得水,于是我終于不那么針對他了,每次放假回家后,還會跟他相處融洽。
可惜這樣的日子總是很短,他總是有本事霸占媽媽,又把我氣得七竅生煙,一點都不體諒我回家一趟不易。
我依舊不叫奧斯本爸爸,但我確實把他當成父親,雖然他有點不靠譜,但我從來不懷疑我以后也會長成像他一樣強大的男人。
我還曾經見過我的親生父親,那個男人眼眶青黑浮腫,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他站在我面前,說想認回我。
我目不斜視讓保鏢把他趕走,心里毫無波瀾,我早已經有了父親,哪里還需要他?奧斯本就算再不靠譜,也比他一個連陌生人都不如的人強。
后來我聽醋王奧斯本說,那個男人被情婦下了藥,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他只有我一個親生兒子,想要多分家產,于是就想把我認回去。
呵…把我當成什么了?
我決定對奧斯本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