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糾結的越久,心理壓力就越大。
終于有一名武修忍不住了,暴起遁光就往天空逃去。
剛剛飛至天邊,古身上的光芒漸漸停了下來,伸手往虛空一抓,那武修就像是定格在了天上。
然后“砰”的一聲炸裂,綻放出絢麗的光芒,一圈極光在蠻飛城上空擴散。
井觀天等人都是心頭狂震,兩鬢滾下涔涔冷汗,不少人雙手在袖袍中顫抖,他們也差點跟著飛出去,差點就成為塵埃了。
古的聲音直接傳來,盯著井觀天說道:“再有人逃,你就死。”
井觀天急忙恭敬拜下:“是,大人。”
古不吭聲,依然站在那,頭也未回,身上的能量還在涌動,似乎事情尚未完結。
蠻飛城上巨大的爆炸立即引起全城警覺。
護城大陣第一時間顯現出來,極長的結界帶,籠罩在這巨大的空間上方。
遁飛之人瞬間少了十之八9,全都震驚不已。
城內開始有些雜亂,各片陸地上不時有強大的遁光飛起,往那爆炸地帶沖去。
井觀天等人都是一顆心不斷下沉,心道你自己作死自己去死啊,千萬別連累到我們。
蠻飛城的事楊玄藏已經感應不到了,他拼了命的施展渾身解數,能逃多快是多快。
被古抓捕后,他一直在尋找逃離之法,但古的強大幾乎是無懈可擊的,就在他幾乎都要絕望的時候,感應到了戰戟的揮動。
這種和戰戟之間的聯系若隱若現,大部分時間歸于平靜,就像是徹底被人拿走了,但少數時候還能感知到一二。
感應到戟光在戰斗后,楊青玄瞬間做出了逃走的決定。
能夠讓古動用戰戟的存在,絕非一般,極有可能是天熊族至尊。
他這一次賭對了。
古雖然感應到了他逃走,但意志降臨在秘境中,而且根本沒想過會有人敢逃,一點防備都沒,等他反應過來,楊玄藏已經消失在天際了。
而且楊青玄還猜測古來到天熊族,絕非隨意過來,肯定有某種目的,應該不會為了追殺他而暫時放棄那目的。
不久后,就脫離了雙子星星系的引力帶,直接沖入到一枚衰敗隕落的星體內,這枚星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遠離雙子星星域。
楊玄藏在上面休息了片刻,吞了大把丹藥,不敢松懈,繼續往遠處逃去。
數月后,通過幾次位面傳送,回到了天狼星系內。
在一片位面聚集地中,楊青玄變成孔雀族人,全身布滿彩色斑眼,如紋身一般。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甚至懷疑古能否看穿他的七十二變。但他身懷初代孔雀明王的力量,變身孔雀的情況下,比變身其它要穩妥的多。
“那古到底是什么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楊青玄混在人群中,將修為壓制在三星千界,神識外放。一邊詢問,一邊探查這片位面聚集地的情況。
“你可聽說過‘天行者’?”
亞斯的聲音傳來,反問道。
楊青玄想了下回道:“沒聽過。”
亞斯道:“他們是宇宙中最早的一批強者,甚至可以說是大道化身。”
楊青玄震驚道:“大道化身?”
他一時不明白什么意思,但這個詞太嚇人了:“宇宙中最早的一批強者,不是祖靈嗎?”
亞斯道:“祖靈是萬族之祖,有一些祖靈本身也是天行者。”
楊青玄皺起眉來,似懂非懂,但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亞斯繼續說道:“在道化萬物的過程中,有一些大道直接衍化,而有一些是大道衍化之物再行衍化,天行者便是大道直接衍化出來的強者,他們本身是大道的一部分。”
怎么也想不到古的來歷竟如此之大,楊青玄苦笑道:“我明白了,意思就是,他是大道的親兒子,最牛逼。”
亞斯道:“可以這么說,甚至說他們是大道本身也沒問題。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據我所知,初代孔雀明王也是天行者,你們兩個都繼承了他部分力量。”
亞斯說起來,酸酸的,語氣中滿是怨憤。
楊青玄道:“那我可以理解為,就是一位祖靈出來了。”
亞斯道:“可以這么理解,但只有極少部分的祖靈才是天行者,比如真龍天鳳、神猿玄龜、麒麟孔雀等。正因為他們本身是道,所以繁衍出來的后代極為強橫,體內血脈中就蘊含有道意。但蘊含有道意和本身是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總之這次的事情鬧大了,怕是宇宙最近億萬年來,最可怕的一件事出現了。”
楊青玄忽然問道:“除了古,這宇宙中還有其他天行者嗎?”
亞斯也陷入了沉思,緩緩說道:“這個,或許只有那些大族的頂層才能知曉了。不過我們也不用太操心什么,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在這片宇宙里,你我這樣的存在算個毛,安心尋找機緣修煉,早日踏入至尊才是正事。至于古,就讓那些大族去操心吧。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我們逃走了,會不會被他追殺。這可跟素行的追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楊青玄原本還想找機會奪回千古風流舞長空,現在看來,幾乎是要絕望了。
他冷靜想了下,戰戟雖然和自己性命相修,但終究還是外物,現在保住了性命逃出來就已經萬幸了。
正如亞斯所言,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突破自己,早日踏入至尊,這樣才有機會將戰戟拿回。
他原本想要回到人族領地,現在亞斯這么一說后,讓他又改變了主意,若是古追殺到人族的話,無異于給人族雪上加霜,憑空添加一個大敵。
還是先在外面晃悠一陣,等事情平穩下來后再回族內。
思定后,他便徑直走進一家商會,想要先聯系張昭。
這家商會的規模不大,但已經是這片位面聚集地中最好的商會了,幾經周轉,終于聯系上了張昭。
對方一聽到楊青玄的聲音,極為興奮:“大人居然沒死?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楊青玄黑著臉說道:“聽你這口氣,就像認定我要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