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小心翼翼的催動著體內精血流轉,輸送到全身的每一處地方,以血液為能量中心,將全身都進入到滋養的狀態,再吸納混沌之氣融入體內以及精血中,形成能量循環。
很快,他進入到血影真身的狀態,但身體依然十分羸弱,怎么運轉功法,吞吃丹藥,效果都非常有限。
楊青玄嘗試了幾種心法,三大神體,無相如來本愿經,甚至四圣獸的功法都逐一試過了,他最終得出了論斷,并非功法和環境的問題,而是自己的身體的的確確被重創了,傷到了難以快速復原的程度。
“不會傷了武道根基吧…”
楊青玄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臉色瞬間蒼白,若傷了武道根基,那么修為再難精進也是有可能的,就止步于當下境界了。
如果是其他戰斗中受的傷,他還有信心復原,可這次卻是傷在天道之下,讓他信心一下動搖。
楊青玄突然想到那滴至尊血,急忙從體內將這滴血找到,駭然發現血液已經消融了一半,體積和能量都只有先前的一半了。
他吸了口氣,先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滴至尊血肯定是在天道中被消融掉的,但即便只剩下一半的能量,也足夠自己用了。
楊青玄運轉血神經,將那半滴至尊血運轉起來,散發出渾厚的血腥之氣,補充到全身每一處地方。
很快,全身就變得燥熱,說不出的舒服。
但楊青玄知道這能量充沛的跡象只是表現,只要至尊血一停供應,他的身體立即會變回到弱雞。
但好在這滴至尊血的能量供應,可以維持足夠長的時間。
數日后,密室外傳進來一道訊息,是王夫人有事。
楊青玄沉思了下,突然心中微動,猛然間臉色大變,急忙身上儲物空間內到處尋找,一下失神在那,千古風流舞長空居然不見了!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肯定是自己被天道擊中的時候,兵器也脫手飛了出去,就不知跌落在何處了。
“這下慘了,鬼界如此巨大,該如何去找?更糟糕的是,還不知道是不是跌落鬼界了。”
楊青玄一陣煩躁,更加沒心思修煉了,于是冷靜下情緒來,維持著精血充斥全身的狀態,出了密室的門。
在一座大廳中,王夫人以及幾名男子都匯聚一堂,其中一半是車隊中人,楊青玄早就見過,另外一半應該是大腕城王家的人,一見楊青玄到來,都立即起身,抱拳作揖,恭恭敬敬。
楊青玄自稱三星鬼帝巔峰的修為境界,讓他們不敢怠慢。
不少人的目光都偷偷望過來,似乎心存疑惑,但感應到楊青玄渾身那滲人的血氣后,都是心驚肉跳,急忙低下頭去,再不敢胡亂窺視。
“夫人找我來何事?”楊青玄面無表情的問道。
“打攪大人修煉,實在心有難安,只是事情重大,還想仰仗大人一點力量,幫助我們王家渡過難關。”王夫人忐忑的說道,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不知是何事?”楊青玄問道,若只是推平幾個小宗小派,殺幾個三星鬼帝自然沒問題,若是自己處理不了的,自然不會答應。
“事情是這樣的。”王夫人鎮定了下心緒,將事情原委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原來王家所在的地方,叫大月城,是初江地界內一座中等城池,里面主要有趙、王、張、孫四家主要勢力,多年來一直形成平衡,大家相安無事。
但百余年前,趙家的勢力突然膨脹起來,而且速度十分驚人,等另外三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吞噬了三家不少資源,力量直接壓在了三家之上,于是不可避免的爆發了沖突。
王、張、孫三家聯手起來,和趙家火拼了一場,將大月城幾乎打的崩潰,最后的結果卻是趙家以微弱的優勢勝出,三家中唯一一位三星鬼帝,孫家的太上長老,在沖突中隕落,而趙家的三星鬼帝也身負重傷,鬼帝級的強者都損失慘重。
趙家雖然贏了,但也沒有力量吞并另外三家,加上怕其它城的勢力虎視眈眈,于是只能繼續和談,維持住當下的穩定局面。
就這樣,過了一百多年,趙家的局面在穩中有進,進一步的擴大了不少,占據了大月城幾乎三分之一的地盤了,讓另外三家極為窘迫和有危機感。
如今,又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趙家攀上了一名三星鬼帝的強者,招來做供奉,這更是給目前緊張的局面雪上加霜。
三家想到一百年前的事,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反擊,就在這時,出現了絕佳的機會,大月城下屬城池大腕城地界內,一座歷史悠久的魂礦進入到拍賣中。
這座魂礦名為古剎魂礦,相傳是鬼界初開時,兩位先天之鬼大戰的地方,無數鬼物隕落于此,能量不滅,化作魂礦,無數年來源源不斷的出產魂石,在初江地界也頗有名氣。
這座魂礦的擁有者是一位神秘人物,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也沒人敢打古剎魂礦的主意,作為大腕城的四大地主,從祖上就各自分得了一份股份,坐享開采古剎魂礦所帶來的利益,如今拍賣一事,更是驚動了四家地主的神經,都在緊鑼密鼓的收集魂石,準備要拍下此礦。
王、張、孫三家更是密談了數次,準備聯手拿下,不給趙家任何機會,只要古礦得手,便擁有了對抗趙家的資本,能夠吸引來三星鬼帝,完全對抗趙家。
否則一旦被趙家拍得,他們三家的滅頂之災也就到了。
王夫人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次我調集了家族全部的力量和物資,四下兌換魂石,還有一些珍貴的寶物,也打算在這次拍賣會中出手,最大限度的回籠資金,一定要拍下此礦!”
楊青玄道:“夫人有把握嗎?”
王夫人自信的笑道:“自然是有把握的,我們三家盤踞在大月城這么多年,一旦聯手起來,資金量之大,不是趙家短時間內可以抗衡的。我要勞煩大人的事也極其簡單,就是希望在整個過程中,大人都能待在我身邊,必要的時候,維護一下拍賣和妾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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