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木等人都是有些愕然,十強之內,已經有兩大宗門出事了,他們這些宗門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么?
況且刀皓君都退了,擎舜也不敢出來,他們想要鬧事的心,瞬間熄滅的無影無蹤。
在洞真和五位天君冰冷的目光凝視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急忙化作遁光離去,再不敢想鬧事的事情。
天玦城內,一片熱鬧非凡。
街上全是四下飛跑的武者,五千強被四處追捧,都是避而不及。
但也有少部分武者,極為享受這種待遇,對這些小宗門的巴結,來者不拒。
楊青玄取下了面具,略微化了下妝,才放心的在街上行走。
以他隱藏氣息的手段,這五千強內能夠看穿他修為的,屈指可數。
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找到當地的大羅商會,徑直進去。
“李玄哥哥!”
剛踏入商會,便聽見華清興奮的聲音。
兩女不知何時來的商會,徑直迎了上來。
楊青玄微愣,道:“我略微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你怎么認出來的?”
華清笑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認得李玄哥哥的眼睛啊。”
華靈也是笑而不語。
楊青玄苦笑不已,將臉上的妝容抹去,露出本來的面目。
華靈道:“我們傳送出來后,就直接來了商會。尤言師兄他們也都來了,全在里面休息。妹妹不肯去休息,一直坐在鋪門前等你,說你一定會來的。果真是來了。”
楊青玄更是無語,道:“我看你們氣息有些虛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華清忙說道:“李玄大哥走了后,我們就遇到了妖獸群。幸虧尤言師兄他們實力不俗,這才有驚無險。”
楊青玄點頭道:“那便好,否則我就真的愧對華歆大人了。”
華靈道:“李玄大哥跟我們來吧,父親正等著跟你傳音呢。”
楊青玄道:“華歆大人沒有來嗎?我以為你們兩姐妹都在天玦城,華歆大人肯定會趕過來呢。”
華靈苦笑道:“父親的確想來的。但現在整個天玦城都在星宮的封印之下,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楊青玄想了下,便明白星宮這么做的道理,點了點頭,便隨兩姐妹走入店內。
穿過簡單的庭院后,三人來到一間廂房里。
華靈取出一個陣盤,激發出來,放置在廂房的一角。頓時一片結界之力散開,將整個廂房籠罩。
這樣可以隔離普通武者的窺視。
當然,若是遇上大能者,這種小陣盤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隨后,華靈再取出一物來,正是大羅商會的專用傳訊元器潮音弦外。
只不過比上次在永鋒城,金桐梧手中的那件要精美漂亮的多。
華靈將元器激活,空中頓時出現五顏六色的弦音,好像有人在彈琴一般。
沒過多久,所有聲音一停,在元器的上空,緩緩化出華歆的影子。
“爹!”
兩女同時叫道。
華歆面帶微笑,點了點頭,然后望向楊青玄,抱拳道:“多謝青玄公子替老夫照顧好了兩女。否則這次的末日峽谷測試,她們姐妹怕是要慘遭不測了。”
楊青玄微笑道:“大人言重了。以大羅仙山弟子的實力,想要護她們姐妹周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華歆笑而不語,他早已和兩姐妹通過訊息,了解了峽谷內的不少事。
知道楊青玄是極度謙虛之言,若是沒有楊青玄的話,別說兩姐妹,那大羅仙山的眾弟子都得完蛋了。
華歆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這次末日峽谷的論武,死傷人數有些超預期。就連十強二十四家內,都有不少傷亡,甚至有些還全滅了。”
楊青玄眼皮輕輕一挑,又恢復正常,靜靜的聽著。
華歆繼續說道:“不少宗門世家都極為震怒,似乎想要來天玦城找麻煩,巡查兇手,但全都被星宮的人擋回去了。據說這其中還包括刀域之主刀皓君,以及坤訶神殿之主擎舜。”
華靈華清都是臉色大變,齊聲驚道:“這兩家的弟子全滅了?”
華歆點了點頭,面色凝重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具體如何就不清楚了。但至少也是損失慘重。不知何人有這般實力,亦有這般膽量,敢絞殺刀域和坤訶神殿的弟子。其它的,二十四家內也有不少遭受重創。”
說罷,華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青玄,他已經從兩姐妹口中得知,楊青玄殺了茅家子弟,并且搶劫了不少宗門世家。
見楊青玄并沒有太大表情,于是繼續說道:“關于青玄公子斬殺的那兩名茅家弟子,茅金遂尚且無所謂,但那茅小山…”
華歆的面色不由得有些凝重了。
楊青玄淡淡說道:“那茅小山如何?”
華歆道:“那茅小山乃是茅家太上長老茅刑的嫡系子孫,并且是由茅刑親自指點教導。據說這茅小山的天賦,也是茅家后輩中最高的一人,被給予了極大的希望。基本上是將來茅家的指定接班人。現在隕落了,整個茅家上下,都極為震動。”
楊青玄問道:“那茅刑是什么修為?”
華歆道:“不祥。當年茅刑就是道境巔峰的人物,這么多年隱退閉關,外界甚至有傳言他死了。但我知道此人并沒有死,而是潛心修煉,也不知是否踏入了界王。”
“界王…”
楊青玄默念著這兩個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給與他無窮的吸引力,眼里精芒閃爍了一下。
華清華靈兩姐妹則是另外一番感受,內心像是壓了一塊無法挪去的巨大的石頭,臉色都有些發白。
華清囁喏的說道:“青玄哥哥,要不這論武別參加了,現在直接離開天玦城。三十三天之大,那茅刑不可能找得到你的。”
楊青玄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想殺我的界王多著呢,不在乎再多一個。”
華歆也是說道:“青玄公子乃是有大氣運之人,只要小心行事,應該不會有事的。況且此事也只有我們幾人得知,那茅刑未必查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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