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政的白眼一閃,突然說道:“難道是…”
后半段話突然欲言又止。
宇宙星空內,寂靜了一剎,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盈政,你吃屎了嗎?話說到一半就沒了。”
盈政眼中殺氣一閃,冷哼道:“智障,你自己不會看嗎?似乎有人沒來。”
那聲音狐疑了下,道:“天者、日者。”
整個空間內再次陷入寧靜。
“哈哈,日諭那嘍啰,不會死了吧?”
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一道星云上響起,那修長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面帶戲謔,正是宇無極,嗤笑道:“剛在黑海分別不久,難道那嘍啰被古曜殺了?”
另一個聲音冷冰的說道:“死一個蠢物,還不至于大費周章的喊我們過來。據說黑海最近有些動靜,好像是古曜出世了,倒是有可能因為此事。”
盈政的目光投向一道黑影,“玄天機,你向來運籌帷幄,智勇雙絕,你倒是說說,會是什么事?”
玄天機笑道:“我想了下,除了黑海動蕩外,似乎沒什么大事了。”
那道瘦小身影的主人,張三突然問道:“日諭真的死了?”
玄天機道:“想必真的是死了。”
那冰冷的聲音道:“那多半是黑海的事了。”
宇無極撇了下嘴,道:“我還以為有什么好事,黑海那個爛攤子,我沒興趣。諸位,先走了。”
宇無極正要轉身離去,突然一道銀光自一片星河內升起,在這幽暗的虛空里放大,將整個世界都照得明亮。
銀光內緩緩出現一道身影,站在所有銀河之間,仿佛手握日月星辰,一雙冷眼照看塵寰。
宇無極的腳步一下停住了。
天者的目光一斂,整個人的氣息都收入黑袍中,一眼望去,那袍子內是無數流螢漩渦,就像是銀河宇宙。
在這位蓋世強者的前面,所有桀驁不馴的道影成員,全都收斂了性格,安靜下來。
“玄天機猜的不錯,召集諸位過來,正是為了黑海之事。”天者的黑袍內,緩緩傳出沉穩的聲音。
眾人都靜靜的聽著,等待下文。
天者又道:“日諭被殺,古曜出世。這兩件事足以震動天下,特別是后者,雖然中央大世界的那些宗門沒有動靜,但實則都在關注事態發展。”
那冰冷的聲音問道:“那天者的意思是?”
天者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沉穩的說道:“我打算相助夜后鎮壓古曜,并且選人補上日者的位置。”
那冰冷聲音的主人皺眉道:“我實在看不出鎮壓古曜的意義。雖說道影是因為鎮壓古曜而成立的,但那已經是數百萬年前的事了。現在的道影和當初成立之時,已經截然不同。”
天者道:“月魂的話沒錯,鎮壓古曜對我們的確意義不大,但夜后愿意用暗夜之瞳來交換我們出手呢?”
“暗夜之瞳?”
幾人都響起了震驚的聲音。
月魂也是頗為詫異,道:“精靈一族的三大至寶之一,暗夜之瞳?原來此物在夜后手里,難怪了。”
宇無極動容道:“暗夜之瞳在圣器榜上排名第八,僅次于天地雙榜,就連當年薇拉都掌控不了,以此為交換,的確值得出手一次。”
天者道:“諸位不知誰有興趣,愿意去換回此物。”
張三道:“我倒是有興趣,但日諭都掛了,我去的話多半也得掛。”
其余之人皆是默不作聲。
天者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打算派出至少三人去執行此事。”
宇無極皺眉道:“三人?未免太高看古曜了吧。日諭是自己垃圾,可不要用這種垃圾的實力來衡量我們。”
天者道:“那你是要單獨前往?”
宇無極嘿笑一聲,擺手道:“暗夜之力雖然有趣,但對我無用,這件事我純當看熱鬧就好。”
天者的黑袍內,銀光流轉,緩緩說道:“月魂,你可有興趣?”
月魂沉吟了下,道:“此事可以算我一個。我也很有興趣會會古曜,同時見一下那被譽為薇拉轉世的黑海之主呢。”
天者道:“那好極了,有你出手的話,再派一人便可。”
雖然那巨大的黑袍內沒有身影,只是銀光匯聚,但每個人都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掃過。
張三有些怯弱的問道:“那個,既然月魂大人前往,我可不可以跟去喝點湯?”
天者點頭道:“也好,有你作為照應,此事萬無一失了。”
“咳、咳咳,這件事,我也有點興趣呢。不如我也隨月魂和張三一道,喝點湯就好了。”玄天機突然一笑,將寧靜打破。
他一開口,立即引得十余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閃爍著各種猜疑。
“哦?那很好。這下我就更放心了。”
天者的聲音緩緩響起,沒有任何情感,完全猜不出他丁點心思。
宇無極眼中冷芒點點,嘴角含著一絲譏諷。
盈政突然說道:“玄者大人有興趣,我也突然有了點興趣,不介意再多我一人喝湯吧?”
玄天機笑道:“這就得問月魂了。”
月魂寒聲道:“隨你們,但我喜歡獨來獨往,你們要做什么與我無關,只要別打攪我就好。”
張三苦笑道:“月者大人生氣了,不帶我玩了。”
月魂道:“滾。”然后冷冷道:“若是再沒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那修長的身影漸漸沉入星河,消失不見。
張三摸了摸腦袋,訕訕道:“就走了,我還以為大家許久不見,可以坐下來一起擼個串什么的。”
隨著月魂的離去,又有數道身影消失在星空內。
天者似乎皺了下眉,道:“我事情還未說完,怎么就走了?”
有幾人也正要離去,聞言,這才停了下來。
天者道:“下一件事,便是日者的人選。”
張三大笑道:“哈哈,總算有人資歷要比我低了,哈哈。”
一人問道:“天者大人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天者道:“有一人我倒覺得適合,但得看他接下來的造化了。”
盈政突然說道:“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