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道:“阿德兄不必現在下決心,但暗夜左使既然暴露了在監視你,接下來怕還會有其它動作,將來的安排還是要盡早想好。若是選擇離開黑海的話,可以與我一道離去。芙也是。”
芙沒有阿德那樣多的顧慮,眼中一下就露出渴望之色來。
阿德嘆了口氣,道:“先看看解讀古龍皮的結果吧。”
花解語上前,狠狠踢了沃幾腳,將封印解開,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沃臉渾身是血,臉色蒼白,抿著嘴不吭聲。
楊青玄冷冷道:“此刻的現狀你也清楚,老實點解讀古龍皮吧,我不想多說什么,你要反抗也行,我不介意用各種辦法收拾你。”
沃怨毒的盯著他,一字字道:“你嚇不到我!”
楊青玄冷笑一聲,道:“解語兄,先用鞋底扇他一百下臉,然后找些大便來灌進他肚子里,再把他剝光了游行,再帶到人多的地方再喂他吃一頓屎,最后將他閹割了,拿去喂狗。”
沃的臉“刷”一下就毫無血色,渾身哆嗦的有如篩糠。
就連阿德等人,都聽得毛骨悚然,肚子里一陣反胃。
武修之人,為的是追求大道,得那無上自在。
誰受得了這種侮辱?
花解語在楊青玄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出手再次封了沃的幾處穴位,以防他自盡而死。
沃臉色發白,顫聲道:“你,你這個惡魔,不得好死!”
楊青玄冷笑道:“我是否會好死,暫時沒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不會有好死了。解語兄,動手吧,大家好好看一場戲,權當是樂子了。”
沃急忙道:“別,別動我,我破解,我盡力破解這古龍皮就是了。”
楊青玄不屑的看著他,道:“落入了我手中,還想掙扎,幼稚。”說著,一揮手,兩張古龍皮直接飄落在他面前。
沃面無血色,咬著牙關,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將那兩張古龍皮拼在一起,仔細的看過去。
楊青玄也不急,并不催他,就在大廳內閉目養神,直接掐訣修煉起來。
“我明白了!”數個時辰后,沃突然大叫一聲,雙眼射出興奮的光來。
“明白了就好。”楊青玄睜開雙眼,微笑道:“明白了就有活命的可能,跟我們說說,你明白什么了?”
沃臉色難看,那一股興奮勁,瞬間消散,陰沉著臉道:“我將這信息解讀出來,你放了我?”
“那得看你解讀的價值有多大了,一個人若是貢獻不出價值來,活著還有何意義?”楊青玄冷冷說道。
沃沉默了下,道:“好,我相信你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他從地上站起來,振作了點精神,道:“這張古龍皮,價值之大,難以估量。不僅精確的定位了殷武殿的空間,而且還描繪出了殷武殿的內部結構,指明了踏入彼岸的核心所在。”
七人都是一驚,然后圍了上來。
沃將兩張圖拼在一起,指著上面的符文念道:“爰有遺玉,兩山夾丘,上有樹木,自東極至于西極,五億十選九千八百步。”他指著圖上一些線條,道:“這就是殷武殿所在附近的空間地形。”
楊青玄看了一陣,白了他一眼,道:“我若是能看懂,抓你來何用?用淺顯的圖形將里面的東西全都畫出來。”
沃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的取出一張新的獸皮,在上面繪制起來。
片刻后,化出兩張普通地圖,還有一些標注。
楊青玄皺了下眉,指著圖上說道:“這里是黑海,這圖上怎么多是陸地?”
沃想了下,道:“我也覺得奇怪,這應該是某座島上。”
楊青玄盯著那圖看了一陣,覺得十分陌生,然后看另一幅圖,眉頭皺的更甚了。這張圖畫的是殷武殿內部,卻只有狹長的通道,最后抵達一處紅圈標注的地方。
沃道:“這張殷武殿的內部圖,應該殘缺了很多,黃庭上人只是標注出了通往那彼岸之地。”
楊青玄將兩張圖都拿給阿德看。
阿德陷入了沉思,一陣后才道:“黑海的島嶼數不勝數,這個島我應該沒去過,并不在幾大島鏈內。”他有些失望。
黑海之大,難以估量,想找出一個島來,無疑大海撈針。
大廳內一下沉默起來。
沃試探的問道:“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楊青玄盯著他,輕笑道:“可以,但把破譯之法寫出來,就可以走了。”
沃愣道:“你要破譯之法何用?”
問完后,看著楊青玄冰冷的目光,就閉嘴了,老老實實的寫破譯之法去。
阿德偷偷傳音道:“真的放他走?”
楊青玄點頭,回道:“殺他與否,意義不大。既然他破譯出了古龍皮,自然應該放他。”
阿德便不再吭聲。
這次沃寫破譯之法,反倒比破譯更耗時間,過了大半日,才將一枚玉簡交給楊青玄。
“好,你可以走了。”楊青玄神識一掃那玉簡,便收了起來。
“多謝,告辭。”沃見真的可以活命,大喜過望,抱拳一拱,就急忙遁走。
楊青玄見他離去后,對眾人道:“我們回蒼末島擺渡人據點去吧,暗夜左使的人不容易查到。而且有漠庭大人罩著,他們多少也會投鼠忌器。”
四位星宿自然沒意見,阿德想了下,也覺得去擺渡人據點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
當下七人一道離去。
“我的耐心已經沒了,席大先生,你有感知到你快死了嗎?”在一座島嶼上,席大和宇無極并肩而行,宇無極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
“呵呵,黑海何其之大,想要找玄者大人,這點耐心是不夠的。”席大捻須而笑。
“我已經可以肯定了,你在耍我。”宇無極目光盯了過去,四周的溫度驟降,充斥著一股蕭瑟之氣,附近的路人,全都渾身一顫,不明所以。
“怎么會耍你呢?我并沒有嫌自己命長。在黑海上閑逛一下,還可以遇到不少有趣的人呢。”席大拿起星月權杖,往前一方一指。
一名銀發白衣的男子,眉目清朗,手持一把羽扇,就像是個茶館里的說書人,正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