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大怒,厲聲道:“別以為有阿德替你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UU小說即便是阿德,也不敢惹我背后的勢力,小子,你已經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楊青玄道:“說到底,還是靠后臺啊,不提后臺,你就沒法混了是吧。”
“哈哈。”
四周全是一片嘲笑,但也有人冷靜下來,特別是那些知道鄧肯后臺的,全都看死人一般看著楊青玄。
阿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小子!該死!”
鄧肯氣的哇哇大叫,身軀都忍不住哆嗦,但忌憚的看了一眼那通道內,依然壓制著怒火,不敢動手,威脅道:“待會到了象鼻島,我一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楊青玄嗤笑一聲,便轉身往那通道走去。
無視便是最好的回應。
鄧肯氣的不輕,憤而轉身,盯著阿德,寒聲道:“阿德,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這小子的命,我取定了!”
說著,一拂衣袖,也轉身而去。
阿德并未吭聲,只是臉上露出憂色。
眾人見熱鬧沒了,又繼續喝酒嬉笑,打打鬧鬧的狂歡起來。
畢竟這樣的事,在穿梭島嶼的時候經常都能見到,但最終都是不了了之。
也有當場殺人的,只是極少。
楊青玄進入通道后,徑直的往里走,拐了兩個彎,然后下了一道樓梯,就見到一個工作臺。
似乎到頭了,一路走過來,也沒有見到剛才出聲的那個“鐘老大”。
一名火紅色皮膚的少女正盤坐著修煉,一下感應到有人來了,急忙從入定中回過神來,有些羞赧的說道:“大人,您要租賃修煉室嗎?”
楊青玄點了點頭,道:“租一間最好的。”
少女微笑道:“所有出租的密室都是同樣規格等級的,大人隨便選一個吧,都是一百萬靈石一天。”
少女拿出一把鑰匙,放在工作臺上。
楊青玄直接拿了最上一把,上面寫著“十九號”。
少女指著左側,道:“十九號密室在這邊,大人走到頭,拐一下就到了。不知大人租幾天?”
楊青玄道:“一直租賃到內海為止。”
少女道:“那就是時間不確定了,大人可以先交五千萬中品靈石的押金,多退少補。”
楊青玄當即清點了五千萬靈石。
少女將靈石和鑰匙盡數收起來,然后又繼續盤坐虛空,閉上雙目修煉起來。
楊青玄順著左側走去,很快就進了密室,里面十分狹小,只有半畝不到,有種令人壓抑的不舒服。
他蹙了下眉,忽然想起子鳶的芥子空間鳶府,那樣的空間元器,使用起來十分方便,也曾經見過有出售,只是沒有備一個,現在想來,有些可惜。
這種狹小的密室,想要修煉武技神通是不可能了,只能盤坐著吐納靈氣,提升一些修為。
楊青玄取出一些極品靈石,布置在四周的陣法中,使其源源不斷的轉化為精純靈氣,吸入體內。
從角斗場出來后,身上的傷就一直沒好,加上剛才動用八音弦指,更是讓舊傷發作,內腑五臟都滲出血來,此刻正好借機調養一番。
體修突破到天脈后,就發現體能和機能明顯要勝過從前,若是以前通竅期的狀態,剛才絕無可能接下鄧肯一擊,并且反敗為勝。
所謂天脈,便是恢弘脈象,氣吞天河。
原力運轉之下,如百川納海,在經脈內匯聚,不斷壯大,最終流轉整個四肢百骸,全身組織。
在這恢弘原力的滋養下,內傷以極快的速度好轉。
時間一點點流逝。
密室雖然狹小,但也的確安靜,完全與外界隔離,沒有受到任何干擾。
三日后,陣法上的極品靈石,被轉化一空。楊青玄也從那吐納的狀態下出來,緩緩睜開眼。
身上的傷不僅痊愈,而且穩固了天脈境。
他面色沉凝,運轉七十二變,身上的皮膚一下變得枯燥干癟,形如槁木,更是生出一顆顆的沙粒來,像是風化了一般。
原力在體內一轉,頃刻間如江河奔涌,將全身經脈撐開了一倍有余。
“天脈中期!這荒體果然了得,變身之下,可以直接高出一層境界。”
楊青玄當即維持荒體形態,繼續掐訣修煉。
只不過這次修煉的是虛無荒天訣,陣法內的靈石耗空,他就直接放入了大量荒石荒丹,轉化出荒氣來,被自己吐納。
七日后,密室中傳來一道聲音。
“象鼻島已到,所有客人在二個時辰內,必須全部離艦,在島上等待一日。若有違背,后果自負。”
那聲音是名女子,楊青玄聽得出來,正是那赤紅色皮膚的少女,說的柔柔軟軟,不咸不淡。
楊青玄當即從修煉中出來,正待離去,突然想了下,將陣法中還未轉化干凈的荒石荒丹全部取了出來,扔給古蝎吃掉了。
然后指尖彈出一道火焰,在密室內呼嘯著燒了一圈,將所有荒氣全部燃的干干凈凈,以免被人察覺出什么。
做完這一切后,他從出了密室,往戰艦外走去。
這時,從四周的密室中,不時有強大的武者出現,也一并離開。
突然,倪巴在四圣靈圖中傳音,說道:“你要小心那鄧肯,我知道他不是你對手。但他身后的組織的確有些門道,若是惹上的話,內海可能就待不下去了。”
楊青玄詫異道:“你也認得那鄧肯?他身后到底是什么組織,令你也這般忌憚。”
倪巴悶哼了下,道:“我倒沒什么忌憚的,只是盡可能的躲避他們罷了。就像是一坨糞在地上,被碰到總歸是不舒服,能避則盡量避了。這鄧肯所在的組織叫做‘血刃’,是一個極為有名的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
楊青玄愣了下,的確感到了一些麻煩。殺手組織本來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殺人,若是你殺了他們的人的話,那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殺了。
倪巴嘆道:“所以,你還是盡量避開那鄧肯吧。你畢竟還年輕,去給他道個歉,給他個臺階下。再讓那個阿德說幾句好話,這事可能也就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