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
電話對面,傳遞過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只是忽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
“生日快樂,亞伯。”
“哦?”
聽著對面那低沉的聲音,還有他聲音里面的內容,亞伯忽然驚醒。
記憶碎片里面,今天還真的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因為是穿越的緣故,再加上這么多天過得很充實,一時間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
“謝謝你。大衛。”
“不客氣。”
兩個人隔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對面說道:“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再見了。”
“再見。”
嘟…嘟…嘟。
接聽完這個電話。
亞伯情緒變得低沉。
但是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來,想了想,覺得自己情緒低沉,實在沒有什么必要。
生日什么的,穿越以前其實也沒怎么過。
現在過不過也沒什么關系。
反正有錢天天是過生日過年,沒錢的話天天過年過生日也沒意思。
只是,電話對面的那個人,和現在這副身體有著無法隔離的紐帶,不管是生理上還是道德倫理上,自己現在都已經是亞伯塞弗羅薩,不再是原本的華夏人了。
既然來了,都已經接受了原本的一切,那就連帶著他的過往也接受了吧!
“呼…不就是大衛塞弗羅薩嗎?嘿,原本的亞伯的父親而已。嗯,算起來,也是自己現在的父親了。”
原來剛才打來這個電話,正是原本的亞伯塞弗羅薩的父親,大衛塞弗羅薩。
一個在愛人去世以后,拋下年幼的孩子,避世隱居呆在科羅拉多州的深山里面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現在的自己其實和大衛塞弗羅薩沒有什么關系了。那個家伙呆在科羅拉多州已經十多年了,都沒有聽說他出來。
記憶碎片里面,也只有每年自己這副身體的生日,才會打一個電話過來。
自己成年以后,也一直呆在西部,實在是沒必要去考慮塞弗羅薩家族的事情。
這些事情,等自己去紐約了,再去考慮吧。
這樣一想,心情重新好了起來。
他笑了笑。
話說回來,自己這具身體的血統和美國的種族一樣混雜。
四分之一的猶太人血統,四分之二的德裔血統,四分之一的華夏人血統。
這種混血,在美國實在是很常見,這個年輕的移民國家,每年都有跨種族跨血統的年輕人結婚。
雖然這么多年下來,種族之間的歧視,真的還是很嚴重。
但是論血統的混雜程度,簡直也是世界第一了。
排除掉這些不開心的因素,亞伯起身,想要離開公司,回酒店去找菲拉,做一些可以舒展身心的事情。
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辦公室門,卻看到公司的另外一位負責人,拉納皮采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猶猶豫豫的。
“嗨?拉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嗎?”亞伯直接問他。
拉納看到亞伯都出來了,想了想,把手里面捏著的東西,遞給了亞伯:“BOSS,今天晚上有一個party,想要邀請你參加。”
亞伯有些意外。
沒想到拉納皮采居然會邀請自己參加party。
其實如果是真正的美國人的話,幾乎是無party不歡,從上到下,從老到幼,從乞丐到總統,幾乎都是party動物。
在美國,各種各樣的party很多,其功能有點像華夏國的飯局聚會。
單單是各種party的名目,單詞組合,就有100多種甚至更多。
結婚party,生日party,晚會party,游園會party,戲劇會party,告別party。
就連品嘗雪莉酒,也要來一場雪利酒會party。
每年都有各種各樣新式的關于party的單詞組合被創造。
美國人大抵就是這樣的喜歡折騰,而且樂此不疲,有時讓來自華夏國那邊的溫良恭儉慣了的炎黃子孫看來,真是吃飽了撐的!
當然也必須承認,任何事物的存在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的,尤其是當這樣的事物已經成為了一種文化的時候。
看著拉納皮采有些忐忑的看著自己,亞伯笑了笑:“這是你舉辦的party嗎?”
在美國,下屬邀請上司參加party,是很正常的一種交際。
拉納皮采撥浪鼓一般的搖搖頭。
“那是阿爾的?”亞伯好奇問道。
拉納再次搖頭。
亞伯皺眉:“那是誰的邀請?可以告訴我嗎?”
老板都問到這個份上了,拉納只好硬著頭皮,說出了真相。
原來這份party的邀請,來自于拉納皮采的一位同鄉,一個印度裔的富豪。
這個印度裔富豪認識拉納皮采,后來得知他在綠洲投資工作,出于一些原因想要通過他,邀請綠洲投資公司的老板,參加一場洛杉磯的名流之間的晚會。
因為曾經的一些原因,拉納皮采欠這位同鄉富豪一份人情,不得不硬著頭皮來邀請自己的老板。
聽完拉納的解釋,亞伯笑了笑。
這些富翁們的嗅覺,倒是真的出乎意外的靈敏。
本來還以為那些風險投資資金們會是第一個找上自己的,沒想到卻是拉納的同鄉。
“BOSS。如果你沒有時間,我去幫你拒絕。”拉納皮采現在只想好好的跟著亞伯干一番大事,好好的發財掙錢。
不想因為自己過去欠的一份人情,為了還人情而被老板延誤。
和曼尼大神相比,同鄉之情算得了什么,反正現在人情已經還了。
答應不答應,那是老板的事情。
穿越這么多天了,雖然過得很充實,有錢有車有妹子,還有公司的事情忙。
但是交際圈確實很窄,一直只維持在公司和菲拉之間。
實在不像是一個富豪應該有的樣子。
雖然厭惡繁瑣的交際,還有所謂的虛偽的上流社會。但是既然身在其中,在不違背自己心情的時候,偶爾參與一下也是可以的。
還有大衛塞弗羅薩那莫名其妙的一通電話,導致心情有點不好。
再加上今天還是自己這副身體的生日,剛好有一場party,那就參加吧。
想到了這里,亞伯笑道:“去告訴你的同鄉,今晚我會出席他的晚會!”
拉納皮采一愣。
然后松了一口氣,沒有生氣就好,這還答應了就更好了。
“好的!老板!我一定會通知的。”他連忙說道。
“時間地點都在這上面吧?”亞伯晃了晃手上的邀請函。
“是的。”
“好吧,晚上我會過去的。再見。”
“BOSS,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