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南流月快要成功的時候,我先忽然來了,整個入夢空間忽然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仿佛真個空間都在顫抖,而更可怕的是,巨大的聲響,震懾的南流月的元神欲裂。
這一刻,南流月知道,是馭獸殿殿主沉不住氣,開始對于南流月的陣法防護下手了,南流月的陣法防護用的手段并不算多厲害,如果面對馭獸殿殿主這種等級的修士,相信最多能撐住一炷香的時間,而這一炷香的時間內,。南流月也不是全無印象,巨大的轟鳴會直接給脆弱的元神帶來極大的傷害,南流月要想辦法護住自己的同時,還要救治青雀,就極為危險了。
當然,更可怕的是,這股震響,似乎對于惡鬼元神有利,在聲響的催動下,這惡鬼元神竟然緩緩的向青雀元神壓去,如果持續這樣的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南流月的一切動作都會功虧于潰。
想道這個,南流月心中不禁惱怒,就算馭獸殿殿主此人心機兒子,也不該如此莽撞,這是根本沒有將南流月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關心自己的兒子罷了,至于給南流月帶來的傷害,以及南流月的勸告,馭獸殿殿主恐怕早就拋在腦后了。
想道這里,南流月忽然明白為何沈天壽沒有下手幫助馭獸殿殿主祛除惡鬼元神了,或許不是沈天壽沒有辦法,而是看透了馭獸殿殿主這女人的多變和不計后果,所以才故意沒有幫她,因為幫她很可能就是害了自己,這女人根本沒有理性,為了兒子發泄,可以久居惡獸林,讓其子肆意殺戮,一個突然上門的修士,自然不會被其放在心上。
想道這里,南流月心中也極為惱怒,再也不顧及是否會傷及青雀的元神,心神一動,鐘鼓之聲,忽然鳴響,沉悶的鼓聲和高亢的鐘聲交織響動,瞬間,惡鬼元神猶如冰消雪解一般,迅速瓦解,當然青雀的元神也不慢受到了波及,受損不小。
這一次南流月并沒有刻意保護青雀元神,而是心中一動,經一股長生之力留在了青雀元神之中,這股長生之力對于青雀的元神極有好處,慢慢溫養,自然可以幫助青雀恢復元神損傷,但是如果馭獸殿殿主因為其子元神受傷而忽然翻臉,那么這道長生之氣,就是要命的毒藥。
沒有了顧忌,在加上仙器鐘鼓塔的的震懾,很快,南流月就將惡鬼元神完全毀滅。
而這個時候,陣法傳來的巨大轟鳴已經讓南流月感覺到對方急不可耐了,匆忙將元神回轉自身。
就在南流月元神剛剛回轉身軀,還沒有穩定,周圍的陣法忽然出現了巨大的碎裂之聲,顯然南流月留下的陣法依然被馭獸殿殿主摧毀。
而下一刻,南流月肉身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帶著巨大破風之聲,向其頸部抓來,這一抓之下,等閑修士必定重傷瀕死,而心神不穩的南流月也絕對得不到好結果。
好在南流月早有準備,就在一抓臨近之時,南流月的身形忽然閃動,急切避開了這一抓,正是南流月當初布置陣法時留下的一招后手,這個短距離傳送,已經將南流月送出十幾丈,而有了這個時間,南流月的心神足夠穩定如初了。
等那破空之聲回過神來,繼續想南流月抓來的時候,南流月雙眼一睜,無數菩提藤忽然閃現在其眼前,直接化作巨網,向著來勢迎去,呼吸間依然將那破空之聲牢牢困住。
而知道此事,南流月才看清,那破空之聲竟然是一只臥在一邊的玄貓,而馭獸殿殿主則是跑過去保住了其寶貝兒子。
不過玄貓這個靈寵,顯然得到了馭獸殿殿主的指示,要將南流月斃于抓下,否則,貓爪怎么可能直奔咽喉這種要害,南流月本來判斷是抓,現在看上去,根本不是抓而是這玄貓用利爪準備切開南流月的喉嚨,將其擊斃。
“馭獸殿主!你就這這么對待恩人的!”南流月心中一惱,只要暴怒道。
話音一落,馭獸殿殿主臉色一寒,向南流月說道:“你對我兒做了什么!不要以為有沈天壽本座就不敢殺你!”
說話間,馭獸殿殿主直接向南流月扔出一道寒光,竟然不穩任何原有,就對南流月驟下殺手。
此時馭獸殿殿主的兒子青雀雖然元神中的惡鬼被南流月清楚,但是卻因為元神受傷而陷入了昏迷,惡鬼祛除從外面是看不出的,但是青雀昏迷卻能看的出,所以馭獸殿殿主已經開始有些瘋狂了。
“你這蠢貨!你兒子元神惡鬼被除,元神當然一瞬間不能回復,只要三天時間,你兒子定然會轉醒!”南流月極為惱怒的罵道,手中卻不敢絲毫怠慢,海島巨斧直接擲出,迎向拿到寒光。
當!一聲巨響,勢大力沉的海島巨斧居然倒飛而回,讓南流月著實吃了一驚,不過好在那道寒光也被磕飛出去,重新飛回到了馭獸殿殿主頭上。
而直到此刻南流月才看清,那是一道環刃一樣的法器,上面刻滿了鬼怪魔神,先是是極其兇惡之物。更讓南流月驚訝的是這環刃和海島巨斧硬拼一記之后,居然沒有任何損傷,依然寒光閃閃嗎,銳氣逼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聽到南流月的喊聲,馭獸殿殿主終于恢復了部分理智,強忍著繼續下殺手的想法,向南流月追問道。
“是真是假,三天的時間難道你等不了?更何況,我有必要騙你嗎?!我要走!你攔得住嗎!?”南流月身形忽然晃動,瞬間無數身形閃出,顯出的極高速度。
如此身法,頓時讓馭獸殿殿主臉色一變,再加上南流月的口氣,讓其心中的殺機不免再起,畢竟南流月身法再好,在馭獸殿殿主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渡劫中期的修士,這種等級的修士在他這種大成期修士面前放肆,本身就是死罪,更何況,馭獸殿殿主在惡獸林中已經殺戮了百年,心中的殺意和冷血已經成為習慣,再殺一個南流月根本不在話下。
“本座要殺你,你這身法根本沒有,你是渡劫,本座是頂級大成,這就是差距!”馭獸殿殿主冷笑一聲,把手一招,瞬間整個密室內光芒閃動,無數紋路在密室墻壁上一閃而過,下一刻南流月就感覺整個身軀被置身于牢籠之中,這密室居然布滿了陣法,只要馭獸殿殿主愿意,隨時可以將這密室瘋成一座囚籠。
“你!恩將仇報!算計我!”南流月怒道,洞壁上的陣法雖然不能困住南流月,但是南流月想要破開這些陣法也絕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那么在這密室中,只有和馭獸殿殿主硬拼一途,這對于南流月來說,確實十分危險。
“當然不是!你這小輩還用本座算計?!實話告訴你,這是密室本是本座用來困住我那發狂兒子而設置的,一旦陣法啟動,堅固無比,不要說你,就是大成期被困其中,也決計無法逃出,你在這里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我兒醒來,并且安然無恙,本族親自給你道歉,并除了之前答應過的事情,還送你萬枚上品靈石,但是,哼!如果有任何不妥,你就是死了,也無法彌補對本座兒子的傷害!”馭獸殿殿主臉色冰冷的說道。
“這就是你對恩人的手段?!”南流月冷笑道。
“是恩人還是仇人,三日后才知道,你就給本座老實待著吧!”馭獸殿殿主顯然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向著玄貓一招手,隨后抱著自己的兒子,快速飛離出這密室,將南流月自己困在密室之中。
南流月心中卻極為惱怒,要不是他做了最壞的打算,恐怕不但馭獸殿殿主的兒子青雀元神會受重傷,他自己的元神也會被波及,那個時候,就算后手陣法有用,一擊不中的玄貓完全有機會再來一擊,直接將南流月殺死。
那個時候,就算三天后,青雀恢復,讓馭獸殿殿主明白死誤會了自己,也沒有任何用處了,而且以馭獸殿殿主的性格,只要兒子沒事,其他人死了再多又如何?最多向沈天壽送點東西,表示一下歉意罷了。
當然更有可能,連歉意都沒有,為了保持馭獸殿殿主和沈天壽的良好關系,南流月很可能會被挫骨揚灰毀滅一切痕跡,當做一切都滅有發生一樣,那樣才是馭獸殿殿主唯利是圖,唯兒是寶的真正心態。
所以就算三日后馭獸殿殿主改變態度,南流月也不可能將馭獸殿作為自己的朋友,心中只會將由馭獸殿殿主當做敵人,一旦將來有變,馭獸殿殿主青雀就是第一個赴死的目標。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翻臉的時候,南流月的修為確實遠不如馭獸殿殿主,被困在一個地方和其爭斗,其結果和自尋死路沒有區別,而且自己本意還是借道,真正翻臉,就散南流月逃了出去,也失去了借道的可能,所以等待馭獸殿殿主離開之后,南流月并沒有對密室中的陣法進行破解,而是直接盤膝坐下,調息養神,恢復自己這段時間救治青雀的消耗,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