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這種情況,南流月心中卻橫生警惕,因為他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兒時做小賊被人抓住跪地求饒的情形,那個時候他和秦放想的可不是如何真的討好對方,而是為了讓對方放松警惕,在趁機偷襲或者逃走。
果然,仿佛映證南流月的想法一樣,跪下的黃鶴臉色忽然一變,后背上陡然長出無數利刃,利刃又長又短,短的如同甲胄倒刺,長的猶如短匕首,無論大小盡皆藍中帶紫,顯然生有劇毒,而且就在利刃長出的瞬間,利刃中短的還好,但是長的猶如飛刀確實猛然射出,四面八方,全方位攻擊,不留一點死角。黃鶴自己則是身上黃光晃動,雙手長出三只利刃般的尖爪,飛快的向地下挖去,呼吸間黃鶴已然鉆入地下。
“六級魔獸覆土劍戟龜?,專精于龜類魔獸的馭獸術,你這一手馭獸術,還真是特殊,但是確實攻防遁走齊聚,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南流月冷笑一聲,身形猛然上拔,背后的那草木球忽然轉到腳下,直接再次將南流月護住。
一道道利刃突刺的聲音響起,那草木球上已經射滿了如匕首的利刃,但是也只有這樣了,如匕首的利刃上的那些看上去極為危險的毒素,卻沒有任何作用,就連腐化草木球深一點都無法做到。
當然這也不怪這些利刃,畢竟六級魔獸覆土劍戟龜,生出的背刺最大的作用就是突襲,至于毒素并不是強烈的劇毒,而是麻痹用的毒藥,凡是被其集中,定然會全身麻痹,失去行動之力,但是這些對于用草木球擋下利刃的南流月來說根本什么都不是。
不過作為能夠稱得上六級魔獸,覆土劍戟龜靠的也不是這些背刺,而是其他,事實上覆土劍戟龜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龜類魔獸,可以附在修士或者其他魔獸身上與之共存,而且此龜擅長挖土地行,是逃走的不錯妖獸,選擇此獸作為馭獸,確實可以多一種逃生的手段。
但是黃鶴顯然不知道南流月的跟腳,只是得到了聚仙樓的懸賞罷了,否則,打死他也不會選擇挖地而行,因為南流月的土遁之術,比這挖土而行高明太多了。
幾個呼吸之后,本來還在瘋狂挖土而行的黃鶴,忽然感覺前方有些不對,但是當他想要回轉身形的餓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土層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無數草木根系,這些根系并不粗大,但是卻極為堅韌,這些根系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根本無法穿透,而更可怕的是,這些根系還在不斷增加,仿佛無情無盡一般。
依靠六級魔獸覆土劍戟龜飛速挖土黃鶴瞬間呆住,而且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果然下一刻,土層震動,無數根系直接將黃鶴包裹住,甚至有些根系猶如長了眼睛一般,開始探出黃鶴和覆土劍戟龜之間,竟然試圖間剝離黃鶴和覆土劍戟龜,如此一來,黃鶴頓時大驚,因為如果覆土劍戟龜真的被剝離他的身軀,那么他就有可能直接被生生困死在地下,他可不會土遁之術,只是憑借覆土劍戟龜才能遁入地下。
心焦之下,黃鶴把手一展,一個手掌大小的烏龜忽然出現,這烏龜也是十分特殊,整個龜甲姜然猶如鋸齒,剛一拿出就開始瘋狂的旋轉開來,猶如一柄輪鋸,向著周圍無數的根系割去。
“這黃鶴還真是人才,居然能將龜類魔獸運用的如此深入骨髓,這輪齒龜雖然只是一級魔獸,但是用在這里確實極為合用。”暗中觀察黃鶴的南流月,不僅想道。
在輪齒龜的協助下,層層疊疊的根系開始被切開了不少,讓逃遁的黃鶴心中不禁生出一陣希望,然而就在黃鶴試圖將切開的根系挖走的時候,一道綠芒閃過,本來斷裂的根系忽然便的翠綠,猛然向著黃鶴此去。
黃鶴根本沒有將挖下的草木根系放在心上,驟然被襲,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身上一陣陣刺痛,然后整個身體就無法動彈分毫。
等黃鶴用余光看向自己的身軀時,才看到自己身上被無數細線般的藤蔓穿透了,每一處藤蔓穿透的都是一道穴道,周天三十六道全被被刺透,不要說渡劫中期的黃鶴,就算大成期修士也無法動彈分毫。
就在黃鶴暗嘆我命休矣的時候,忽然感覺全身上下伊藤,繼而周圍的空間陡然一亮,黃鶴已然被無數一線藤生生拔出了地面,其背后的覆土劍戟龜,也剝落了下來,被無數一線藤困在半空。
“黃鶴,看來你還真不知道我的手段,不過現在多少知道一點了,這次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南流月看著被刺成球的黃鶴說道。
“技不如人,黃某甘拜下風,道友這份報酬黃某是賺不了了,你動手吧。”黃鶴一轉剛才的風格,直接硬氣道。
“我不知道你的硬氣是真是假,但是在我這里沒有任何用,我也不想殺你,殺你也沒什么用,我要殺人自然會回到聚仙樓。”南流月輕輕搖頭道。
“不想殺我?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黃鶴神情一愣,隨即眉頭一皺的問道,不想要黃鶴的性命,那么也許要的會更多,黃鶴本身就心思毒辣,他才不相信南流月不會記恨他。
“馭獸殿內有沒有傳送陣?超遠距離的那種,比如和可以傳送到白冰原的那種。”南流月沒有兜圈子而是直接問道。
“傳送陣?有,超遠距離,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多遠,但是直接傳送到白冰原的應該可以。”黃鶴心念一轉道。
“你可以用吧?”南流月再次問道。
“當然可以,我是馭獸殿的南護法,自然可以用,當然道友若是想用,我也可以引薦。”聽到秦放的話,黃鶴眼中微微閃光道。
“帶我去,我饒你不死。”南流月平靜道。
“好,道友先放開我,我帶你去。”黃鶴直接點點頭道,甚至絲毫不提任何其他一點會引起南流月心思的事情。
“可以。”南流月微微點頭,把手一揮,無數菩提藤忽然化作漫天綠芒向著南流月的手中飛去,繼而消失在南流月的袖口之中,當然南流月只是做戲給黃鶴看,否則大可直接收入體內。
感知到自己身體重新恢復控制,黃鶴已經,顯然沒想到南流月會這么輕易的放開自己,但是黃鶴人老成精,沖南流月一抱拳,隨即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南流月心中冷笑一聲,隨即跟著黃鶴飛走。
黃鶴的速度不慢,南流月的速度更不用說,兩人一前一后,轉瞬千里,很快就到了一片綿延不絕的山巒之前,這片山巒看上去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寒酸,不但都不算高,而且靈氣不轉,在惡獸林這種地方,居然只有為數不多的稀疏草木生長。
而走在前面的黃鶴把手一揮,一面令牌飛出,直接向前撞去,呼吸間令牌撞在一出無形的護罩之上,瞬間激起無數波紋,波紋晃盡,一片碩大的宮殿出現。
這片宮殿可以說都極為龐大,由近百這個高低大小不一的巨大宮殿組成,極目遠眺,可看到所有宮殿的正當中,那是一座血紅色的宮殿,宮殿上方,穹頂之處,并不是普通的屋脊或者錐頂,而是一直碩大無比的獸頭,此獸非獅非虎,面目猙獰,正是當初在哪黑瘦修士身上出現的那詭異虛幻護罩的樣子。
看到這些,南流月心中已然清楚,兩人已經來到了惡獸林中兩大勢力之一的馭獸殿。
正當南流月震驚的時候,那黃鶴身形一轉,忽然原地消失,下一刻,黃鶴已然出現在那片波紋之后,不屑的看了南流月一眼,做出一個你該死了的表情后,向著中間的血紅色宮殿飛去。
“呵呵,確實該死了,沒有任何警告,便帶我來此,難道真不清楚我和那非獅非虎頭顱個恩怨,知道了還不告知,那不就是有心害我?雖然我不屑殺你,但是你卻自尋死,想做個梟雄,可不是只有狠辣就行的,沒有資本,只是作死罷了,現在,你去地下好好想想吧!”南流月長嘆一聲,把手一揮。
翁!一聲震響從護照內傳來,遠方已經離開很遠的黃鶴忽然全身是上下,猶如蛇蟲翻滾,下一刻無數草木爭先恐后的從其身上長出,呼吸間已然榨干了黃鶴的軀體,一臉不可思議的黃鶴,正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此定格,而黃鶴自己也隨之掉落下去。
對于黃鶴這種惡人,南流月豈會相信?放開此人的瞬間,南流月百年留下不少綠芒在其體內,黃鶴露出鬼心思的時候,就是此人的死期。
當然南流月如此做,定然也會講呢非獅非虎的獸首得罪到底,畢竟在一個宗門內滅掉此宗門的護法,就算那非獅非虎的獸首脾氣再好也會極為震怒,跟何況這獸首本身就和南流月剛剛有過過節,不久前南流月還滅掉了此獸的一絲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