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在屠涼雨出行的前一天,血屠夫粱香果然再次登門,而且此次登門顯的臉色沉重,將戲碼做到了十足。
“梁道友為何臉色如此難看?”看著血屠夫粱香的樣子,南流月故作不解的問道。
“樂流道友,三白道友,今次出了大問題了,弄不好,今次陪行,我很可能會是身死當場的結果。”血屠夫粱香有些無奈道的嘆息道。
不得不說血屠夫,聲音和臉色絕對讓人嘆為觀止,讓在一旁探查的白十三心中大呼厲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此子的陰謀,白十三定然會被此子騙的死死的。
而且血屠夫一開始并沒有勸說南流月和白十三,而是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極為困難的地步,讓南流月也不禁大呼此人果然夠狡詐,不過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梁道友此話怎講,據我所知這次護衛的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是極為驚人的,此行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南流月裝作愕然道。
“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沒錯,這次出行的隊伍極強,甚至抽調了徒羊山但部分的高端戰力,但是這說明了什么?難道僅僅是簡單的耀武揚威?”血屠夫粱香反問道。
“這個?恐怕屠涼雨大人要進行什么極為重要的任務吧?”南流月裝作遲疑道。
“不錯,是及重要的任務,而且。。。危險極大,尤其是對于我們三個。”血屠夫粱香故意道。
“什么?居然還和我和三白道友都有關系?”南流月繼續裝作一驚道。
“哎,實話給你們說罷,屠涼雨大人此次出行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只是事關重大,不能輕易告知,不過我可以告訴兩位道友的是,此次我們前往地方,是僅次于墜龍幕的,無望之河。”血屠夫粱香裝作謹慎道。
“無望之河?怎么這地方有什么對我們不利的地方嗎?”白十三皺眉道。
“當然有,而且很大關系,兩位應該聽過無望之河,但是對于其中的細節恐怕不清楚吧?”血屠夫粱香問道。
“梁道友請講。”南流月裝作不解道。
“無望之河,是所有陽血體修士的克星,兩位道友應該都知道,陽血體是我墜龍大陸六大體修體系之一,而我粱香就是陽血體,我的外號之所以叫做血屠夫,并不是我粱香多么嗜殺,而是我的體質是陽血體,相比你們也清楚,陽血體是之所以能成為墜龍大陸六大煉體之一,是因為陽血體能夠最大化的吸納墜龍大陸的火靈力,但是那無望之河天生有用詭異的陰水之力,正好與我相克,我去哪個地方十死無生,所以才來這里和兩位相商,能否請樂流道友配下一種藥物,可以讓我看上去受傷極重,從而得以避過征召,躲過此劫。”血屠夫粱香說道。
“陰水之氣?不是陰鬼之氣嗎?”南流月皺眉問道。
聽到南流月問道關鍵,血屠夫粱香心中樂開了話,但是面上已然沉重的說道:“當然是陰水之氣,可以克制草木、火靈力以及浩然正氣、陽剛之氣的陰水之氣,如果是陰鬼之氣那就好了,我們陽火體豈會怕陰鬼之氣?!墜龍大陸六大煉體中通靈體不去管它,剩下的陽血體、九陰體、獸王體、百煉生鋼體以及最為恐怖的生死百裂體,哪一個會懼怕陰鬼之氣?只有莫名的陰水之氣才讓人頭疼!”血屠夫粱香故意說道。
血屠夫粱香剛才已經將南流月擅長的草木之力,以及白十三的浩然之力都囊括了進去,只要坑定那無望之河是陰水之氣,不愁南流月和白十三兩人不上當。
南流月和白十三心中自然是冷笑連連,但是兩人還是裝作駭然相望,顯示出了對于無望之河的忌憚。
“如果真的如梁道友所言,那我和三白道友豈不是也危險連連?”南流月故意說道。
“不錯,確實如此,而且。。。”血屠夫粱香故意遲疑道。
“而且什么?”白十三追問道。
“而且我聽聞那無望之河的陰鬼之力至少要有分神后期的修為才能抵抗一二,如果兩位道友前去的話。。。恐怕會十分危險。”血屠夫粱香故意說道。
“恐怕不只是十分危險吧?連道友你都十死無生,那我和三白道友過去,豈不是必死無疑?要我們前去,這不是故意坑我們做那鋪路鬼嗎?”南流月故意憤慨道。
“這。。。哎。。雖然。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沒辦法,這就是我們護衛的命,就算明知道會死也不得不去,如果不是我突破在即,本能再進一步,我也不愿出此下策,畢竟一旦被揭露,護衛的待遇自然不必說,定然失去,恐怕性命同樣會有危險,只是一個既定,一個未定,總要搏一下,我知道樂流道友擅長藥物配置,所以才冒險來求兩位,我們本就是伙伴同盟,希望樂流道友救我一救。”血屠夫粱香故意道。
此話一出,南流月暗道厲害啊,如此說辭,不但不著痕跡的告訴了南流月和白十三其中的厲害關系,還挑撥的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想留下,不想執行此次無望之河到的任務。
“這藥物我確實能配出來,雖然對于元氣有些損傷,但是其實只是對于外表的損傷,內里是沒有的。”南流月點頭道。
“真有?哈哈,這個太好了,多謝樂流道友相告,不知道樂流道友想要什么作為交換,只要我粱香能拿的出,絕對眨眼,定然雙手奉上。”血屠夫粱香感激涕零道。
“這個。。。我想請粱香道友,將我和三白道友都負傷的事情,一起上報。”南流月故意遲疑了一下說道。
“啊?!這個。。這個。。好!我答應你們,既然是伙伴,我也不能見死不救!”血屠夫粱香似乎是咬牙下定決心道。
“呵呵,如此再好不過了,多謝粱香道友了!”南流月裝作放下心思道。
看到這個情景,血屠夫粱香心中哈哈大笑,如此就讓南流月和白十三上當,真是妙計無雙。
而南流月這個時候也適機的拿出所謂的藥物,交給血屠夫粱香。
后者拿到所謂的藥物,也裝作小心謹慎的收好,才轉過頭像南流月和白十三說道:“三白道友,樂流道友,兩位道友放心,今次大恩我粱香記下了,就算拼的一份危機,我粱香也要想辦法將兩位道友一起留下!”
“如此多謝粱香道友了!”白十三強忍著笑謝道。
“應該的,我們本是伙伴!”血屠夫粱香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是,我們是禍福與共的伙伴!”南流月附和著說道。
隨即三人笑作一團。
看到最終的目的達到,未免過多話語留下猜疑,粱香以去給南流月和白十三做保為理由,先一步離開。留下南流月和白十三在洞府內,靜坐相望。
“走了?”白十三問道。
“嗯,已經離開我的監視范圍。”南流月睜開眼睛道。
“哈哈哈啊哈哈哈。。。。南大哥不要說話,讓我笑一會。。。哈哈哈哈。。。”白十三笑的有些直不起腰來,顯然已經憋了很久。
“有這么好笑嗎?”南流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后皺眉道。
“當然有,看粱香這戳貨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騙你的過的很好笑,剛才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尤其是那血屠夫自以為得計,故意勉強答應你的要求的時候,差點就繃不住了,自以為得計,卻不知將自己給自己的脖子上寄了個死扣,那種感覺真的很好笑。”白十三說道。
“呵呵,也許吧,只是此人太過算計的太過,但是實力不夠,所以必死無疑。”南流月微微笑道。
“就是如此,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真是誠不欺我,看來凡人的智慧,也許真的十分厲害。”白十三說道。
“不是也許,是確實,雖然你我頭腦清明遠勝凡人,但是清明擅記,和計謀和不是一回事,凡人實力不足,自然要依靠智慧取勝,所以很多凡人比修士的心計要厲害得多。”南流月點頭道。
對于白十三的這一番話,南流月倒是十分認可。
“嗯,多謝南大哥賜教,那么我們明天怎么做?等屠涼雨走后?找個地方殺掉血屠夫粱香?”白十三一邊道謝一邊問道。
“呵呵,找個不用我們想,明日等那屠涼雨走后,血屠夫會帶你我去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的,那個地方就是我們出發的地方,也是我們安然回來后等機會外逃的地方。”南流月微笑道。
“我明白了,好期待明日早日到來!”白十三高興道。
“呵呵,相信很快,我們做好準備才好。”南流月笑道。
“嗯,那我先回去,做好準備,好困住那見血地龍!”白十三說道。
“好,那明天就看十三姑娘的手段了。”南流月笑道。
“定然不會耽誤南大哥的計劃!”白十三一抱拳,隨后向外走去。
“呵呵,希望一切順利吧。”南流月自我安慰了一句后,把手一揮,無數醉煙草的花粉出現,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南流月輕輕搖頭,拿出一個小瓶,向花粉源源不斷的向其中注入進去,這東西時南流月留給白十三的手段,一旦出了意外,憑借這一瓶滿滿的醉煙草花粉,足以讓事情出現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