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年幼的時候,不管是天才,還是眾人口中的廢物,父親從未異樣的看待過他,在家族之中遭受白眼,嘲諷之時,父親依舊寵溺。
或許從還是個小男孩時候起,每當受傷時,父親總會笑瞇瞇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男子漢要堅強,頹廢和眼淚,是不足以讓人成為強者的。”
蕭炎在房間之中沉默了半晌,感受著藥老已經漂浮在旁邊,蕭炎露出一個笑意,說道,“老師,你說,父親,真的是一位頂尖強者么。”
“是不是頂尖強者我不知道,我也曾不經意間詢問過你父親。”藥老賣了個關子,看著蕭炎笑瞇瞇的說道,“你猜你父親怎么說。”
“怎么說?”蕭炎一臉期待的問道。
“他說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半神階段!”藥老笑著說道。
“半神?”蕭炎的眼睛猛然瞪大,錯愕的說道。
本以為父親的實力,也就和藥老相當,至多也就強上一點,但是藥老口中所說,卻是完全超出了蕭炎的預期不知多少倍!
這世界上本沒有神,如果有的話,便是那立在蕓蕓眾生之上,可與天地爭鋒的巔峰強者,他們是神靈一般的存在,在整個天地之上,俯瞰萬事萬物!時光流轉,日月變遷,他們的傳說,仍然在繼續。
而一般把那兩個字稱為神,那兩個字叫做,“斗帝!”
心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隨即向著藥老問道,“真是半步斗帝?”
“我也不知道,但是實力絕對在斗圣之列,甚至比之一般的斗圣還要強,只不過早已返璞歸真了吧,沒有一絲氣息流露,讓人難以捉摸。”藥老輕嘆了一聲說道。
說罷,藥老眼中流露出一絲崇敬,弱者尊崇強者,依附強者。
“那父親為何以前從未展現出來?甚至在烏坦城之中都只靠著大斗師的實力,難道是在歷練我?”蕭炎眉頭一皺,說道。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恍若是想到了什么,藥老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韻味,“可能是敵人太強了吧,總之,你父親不是說,要傾全族之力,為你鋪路么,你只需要提升實力,時間到了,你父親自會告知你一切。”
“好吧,我相信父親不會害我。”蕭炎笑了笑,說道。
而在蘇揚的房間之中,一道湛藍的虛幻大門,停滯在蘇揚的面前,蘇揚面上閃過了一絲悵然,抬步走了進去。
虛幻的門內,是無窮無盡的次元空間,蘇揚手掌微動,一道灰色的法訣在手中打出,面前的空間不斷的折疊,不斷的崩隕,形成了一片浩瀚的宇宙星空。
在星空中央,靜靜的躺著一位面色威嚴的男子,蘇揚輕輕的瞥了一眼,在一旁坐下,感受著男子的記憶之中正在不斷的被周圍的星空所干擾,形成一幅幅畫面。
在畫面之中,蕭家遭劫,男子獨自引領三位黑衣人前往郊外,然后......
“蕭炎很不錯。”蘇揚在其一旁坐下,淡淡的笑道,“我也會帶領蕭家重回巔峰,這如果在你手中,是絕不可能有這番作為的,這里,是天地法則的簡化版,但是依舊是按照你的生平,在給你復刻記憶。”
“你的一生,似乎并沒有什么波瀾壯闊,只有著充滿弱者的無奈,我在臨走之時會把我的這段記憶重新復刻給你,讓你也嘗試一下,臨巔峰的樣子,我會比你做的更好。”看著一旁沉睡的威嚴男子。蘇揚淡笑道。
“看過盜夢空間么?哦,對,這些東西你怎么會看過,將這段記憶移植在你的潛意識之中,以你的精神力,恐怕,會認定,我便是你。”蘇揚開口笑著說道,“雖然你或許并不希望這樣,不過至少比我直接抹殺你的靈魂要好得多。”
看著靜靜的躺在一旁的蕭戰,似乎要將這十年來所有的話都要說出去。在蕭家,或是在這個世界,這些話,沒有人能夠訴說。
“哦,差點忘記了,在這里似乎不用偽裝。”蘇揚淡淡的笑道,隨手輕輕揮動,隨后周身的氣運之力卸去,一道人影在這滿是星空的空間之中負手而立。
青年一頭淡紫色的頭發,在上面不時有著電弧閃過,身軀挺拔,面貌稱不上好看,但是極為清秀,只是看一眼,便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雙手負在身后,一身的紫色袍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老瞎子曾經告訴我,氣運之力極為玄妙,但是現在的我,即便是到了斗帝層次,也還是接觸不到,或許是你們這個世界的等級太低的緣故。”
“蕭炎是氣運之子,如果當他執掌了氣運之后,我便能夠感受到那股讓人向往的神秘力量了吧。”蘇揚淡淡的笑道,“所以接下來,我不會再壓制體內的斗帝血脈,我要讓整個蕭家,執掌大陸,讓蕭炎掌控整個天下的氣運!”
“你們家族的所有血脈已經稀薄到不成樣子了,甚至那個小丫頭體內的血脈之力,就算你們全族加在一起,也未必比得上,這斗氣大陸的天地法則倒也是特別,斗帝便能夠連動所有的家族血脈,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蘇揚輕聲說道,“所以啊,這不是你們家族的血脈,只是,屬于我蘇揚的血脈!屬于我不滅雷體的血脈之力!”
“你的兒子,我當成義子來培養吧,在我們星球有句老話,叫做血濃于水,至少,仍然是血親。”蘇揚笑了笑,說道。
“哎,十年過去,雖然我仍然是匆匆過客,但是看著這些小家伙們成長起來。”蘇揚看了一眼一旁的蕭戰,“我比你還要開心。”
輕輕的捋了捋淡紫色的頭發,看著仍然靜靜的躺在星空之中的蕭戰,蘇揚嘴角輕輕的泛起一抹笑意,“那么,再見,當下次我來見你的時候,便是你重新回到斗氣大陸之時,我很期待著,你看到那個時候的斗氣大陸,會不會震驚,亦或是瞠目結舌。”
“至少,那個時候,是蕭家的天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