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紡織女工(2)
林笑笑吃過早餐又回到屋里繼續睡覺，家里其他人也各自有安排，一時之間又安靜下來。
林笑笑睡到將近中午才被鬧鐘吵醒，她今天要負責做午飯。林菲菲出門約會，林偉上班，林母也去上班，當然她既然不上班也不會做飯。
林家現在的一日三餐都是林家姐弟一起負責，三人輪流來，他們沒空還有林父頂上，讓林母動手的機會實在少的可憐。
林笑笑把飯菜做好端上桌，等著其他人回家一起開飯。
林母還不到下班的點，第一個跑回家。她進門之后抓著林笑笑質問：“林笑笑，你把昨天晚上的事再說一次，我今天聽人說廠里昨天有幾個女工被人給糟蹋了，公安都到廠里來了。”
“媽，我都說過了，你還想我說什么？別人的事您少管！”林笑笑對廠里的傳言不感興趣。
林母用力在她胳膊一掐，怒氣沖沖的道：“你這個死丫頭，你還要不要名聲，你不解釋清楚，別人會怎么說？你不想嫁人，你姐還要嫁人，你想被人罵破鞋？”
“我什么事都沒有，你讓我說什么？”林笑笑覺得林母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唉呀，你這個心大的死丫頭，我為你操碎的心，你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急。”
母女倆談不到一塊，林母準備等一家人都到齊再說這個話題。
飯桌上，林母果然把事情又說了一次，還重點說了人家懷疑林笑笑也被那伙人糟蹋了。
林父皺著眉盯著林笑笑看，想從她坦然的眼里看出真相。林菲菲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盯著林笑笑，她心中的懷疑和林母一樣。
林偉血氣方剛的反駁：“媽，你別盡聽那些老娘們嘰嘰喳喳，笑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真要遇上這種事，她還能當沒事人一樣。”
林家其他人聽完林偉的話，馬上反應過來確實是如他所說，林笑笑的脾氣可直接，真要有事確實裝不出來。
林笑笑沒想到她解釋半天沒人信，倒是林偉一句話就讓大家不再懷疑。
“嗯，菲菲媽，這事你得好好說說，別讓那些老娘們壞笑笑的名聲。”林父也不想閨女沾上什么不好的名聲。
林家相信林笑笑的清白，關于這件事的談話也在午餐結束時停止。
林笑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她卻不知道暴風雨剛剛到來。
林笑笑下午好好在家休息，卻被廠保衛科的人帶著公安同志找上門。
林家住的這排平房沒有秘密和隱私，誰家來個人周圍鄰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說話聲音稍大聲，左右鄰居甚至能聽清楚談話內容。
林父不太熱情的和保衛科的人打招呼，對公安同志視而不見，他這輩子都沒有和公安打過交道，實在不知道能說什么。
林笑笑面對公安民警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待弄明白他們的來意后，她更是頗為抗拒。這件事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偏偏找上門問話，她不能拒絕。
林笑笑花了一個小時回答完民警的所有疑問，林父也是第一次聽到完整的細節，只能感嘆自家閨女真的是運氣好。
“行了，謝謝你的配合，麻煩你簽個名，以后有需要我們可能還需要您幫忙作證。”老公安辦了多少同類案件，知道這樣的案件有多難辦，因此對林笑笑的態度可以說是和藹可親。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林笑笑替林父把公安和保衛科的人送出門，她回屋時還看到偷看的鄰居。
林笑笑其實也很意外事情的進展，沒想到昨晚真有姑娘受到傷害，她只恨沒有早一點來，沒能阻攔悲劇的發生。
林笑笑下午去上班，聽到車間的人都在談論這件意外，一時之間空氣中都在傳播著恐慌氣氛。
林笑笑沒有參與討論，她一心干活，想早點做完關車下班回家睡覺。整個車間她第一個下班，她走出廠區大門才發現林偉已經在等候。
“哥，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林偉晃了晃手電筒。
“哥，你不用接我，我自己能回去。”林笑笑相信再遇上壞人，她即使不能抓到他們，但是她要自保是沒有問題。
林偉不和她爭：“趕緊走，早點回還能多睡一會。”
兄妹倆沿著電線桿往家里走，總有那么幾盞路燈是壞的，讓回家的路變得有些昏暗。
林笑笑第二天要轉白班，早早就起床趕到車間接班。
她早上只啃了一個饅頭，沒來得及和家里人照面就出門，因此錯過很多小道消息。
白天的車間紀律更加嚴明，來來往往的大小干部太多，干活的工人也認真很多，聊天的人也老實的窩在自己工位前。
林笑笑中午也沒有回家吃飯，一直到下午才回到家。
她剛進門就被林母拉著談話，問她在車間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話。
林笑笑不明所以的表示：“沒有聽到奇怪的話，我上白班哪有人敢聊天說話，又不是晚上沒有人管。”
“那就行，你要是聽到什么話別管也別氣，誰要是對你說難聽的話，你回來告訴我，我去找她。”林母容不得外面的人欺負家里人，不管是誰都不行。
林父老實過頭，這些年要不是林母的“壞脾氣”，林家幾兄妹只怕要受很多欺負。因為林母經常性的壞脾氣，還喜歡堵著門罵街，廠里的人都不愿意和她計較。
“媽，我沒事。”林笑笑覺得今天的林母特別好說話，還感性的奇怪。她說又不是三歲孩子，真有什么事也不可能讓父母幫她出頭。
晚上的飯桌上，林偉和林菲菲說到廠里的事，倆人不小心說漏嘴，林笑笑才知道林母的異常反應是為什么。
林母瞪了林偉一眼才勸慰林笑笑：“你別聽你哥胡說，我會好好和他們說，這事和你又沒關系。”
“清者自清，隨便他們說什么。媽，你也別和人吵。”林笑笑根本不擔心這個問題。
“不行，怎么能不說，不能讓她們潑污水。我要不和她們吵，今天她們能說你是不清白，明天就能說你是破鞋，說你是那害人的狐貍精，更過分的話她們也能編出來。”林母可不敢小看這群傳謠言的老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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