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將軍夫人(13)

　　正文卷259將軍夫人千里迢迢袁斌也不放心讓桂喜一個人出門，又因為寫信慢，拍電拍說不清，林笑笑讓他回老家看看，順便把人帶過來。

　　“我不在家，你怎么辦？”袁斌更不放心林笑笑和孩子們。

　　“你放心，家里還有菊花和強子。”

　　袁斌還是答應回去，他這么多年都沒回過家，能回去看看也好。去年說好回去，又因為林笑笑懷孕，不得不改變計劃。

　　今年生下雙胞胎，至少兩年內是別想回老家，孩子太小不敢帶著出遠門。

　　袁斌買好火車票說走就走，林笑笑也沒空給他準備帶回老家的東西，只得讓他多帶點錢。窮家富路，身上有錢說話底氣都足。

　　袁斌回到老家的小山村，熟悉的位置卻是一座新房子，他不太確定是不是家里翻新舊屋。

　　“你誰啊？”屋里出來一個十來歲孩子不客氣的問。

　　袁斌朝院子里望了一眼：“這里是袁家嗎？”

　　“是啊，你找誰？”孩子把鼻涕用袖子一抹，懷疑的盯著他。

　　“我找…”

　　“小六，你在和誰說話？”袁老爹站在屋檐下問。

　　“爺，這有個外人打聽我們家？”小六說的外人是指村外的陌生人。

　　袁老爹走到大院門口，看到袁斌就愣住了。

　　“老四？你是老四？”袁老爹手不停的抖。

　　“爹，我是老四，我回來了。”袁斌搶上前扶住袁老爹。

　　“好，好，回來就好。走，我們進屋。你怎么也不提前寫信說一聲。”袁老爹激動的拉著袁斌，要把家里人都喊過來。

　　“你們都出來，老四回來了。”袁老爹一聲喊，院子里都能聽到。袁家雖然已經分家，但是兄弟三個還是住一起。

　　袁老爹生了六個，老大是袁大姐，下面五個兒子，老三幾歲上頭去了，只剩下兄弟四個。

　　袁斌扶著袁老爹進了正屋，袁母下了炕，一邊抹淚一邊看袁斌。

　　“爹，娘，我回來了。”袁斌跪在地上給二老磕頭，希望他們原諒他的不孝。

　　“快起來，老四，你起來。不怪你，當年不是你的錯，都怪他們把你逼走。”老太太覺得還是兒媳婦的錯，只是袁老爹不說，她也只能把這話悶在心里。

　　“老四，你回來就好，當年的那些事別提。你也別怪爹，我就只有那個本事，要怪就怪你沒投個好胎。”袁老爹不想幾個兒子之間生份。

　　“爹，我沒怪你，我現在也過得不錯。我給你看看你孫子的照片，他們三個的都有。”這是出門前袁斌特意請人拍照，又加急洗出來的一張全家福。

　　“好，快拿出來。”袁母第一個抓住袁斌的手。

　　“娘，你和老四要看什么？”掀開簾子進門的是剛才和袁斌說話的小孩，后面說話的是袁大嫂。

　　那個孩子是袁大嫂的兒子，他爺爺不對勁，馬上跑去告訴他媽。

　　“大嫂。”袁斌多年不見袁大嫂，還是一眼認出她。

　　“喲，老四這是發達了，這太熱天都穿的皮鞋，還是四個口袋的衣服，還有鋼筆。”袁大嫂看見鋼筆是兩眼發光，這個可以要來給小六用。

　　“老四，你這鋼筆不如送給侄子吧，你這多年沒回來也該補上見面禮，這么多年才送支鋼筆，你可占大便宜。”袁大嫂是這樣想也這樣做，她甚至把手往袁斌口袋那里伸。

　　“老四，大嫂要鋼筆，我就要你那個水壺，給我們家二虎用正合適。”袁二嫂站在屋外已經聽完全程。

　　“大嫂，二嫂，你們都要了好東西，我們家還剩什么？”袁老五的媳婦沒見過袁斌，不敢像倆個嫂子一樣放肆。

　　“大嫂，二嫂，我的東西還有用，誰都不能給。”袁斌在袁大嫂伸手時就已經躲開，只是等人到齊才開口。

　　“你們想要做什么，老四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你們就掂記他的東西。”袁母對幾個兒媳婦沒好臉色。

　　袁大嫂幾妯娌并不怕婆婆，家里窮娶媳婦不容易，公婆最多打罵幾句，只是都不愿意當出頭鳥和婆婆對上。

　　“老大，你們幾個還不給我滾出來！”袁老爹只找兒子，管教屋里女人本就是男人的事。

　　“爹，娘。喲，這是誰啊？我們家大干部？”袁老五酸溜溜的語氣像是喝了一斤醋。

　　“爹，娘。”袁大哥慢一步進屋。

　　袁二哥進屋后沒一直沒出聲，往袁二嫂身邊一站，等著大家說話。

　　“大哥，二哥，老五。”袁斌淡淡的打招呼，回家的喜悅所剩無幾。

　　“行了，老四，你別理他們。”袁母看不慣兒媳婦，卻要幫著兒子說話。

　　“行了，你帶著她們幾個去給老四弄吃的，我們爺幾個說說話。”袁老爹開口就把屋里的女人趕走。孩子們也被女人們叫走，她們也是見袁斌都沒有帶行李，只背著一個書包和水壺進門，能有什么好東西。

　　“爹，娘還沒有看照片。”袁斌開口提醒。

　　“急什么，照片又不會跑，她等會再來看也一樣。”袁老爹只管自己先看，哪還管其他人。

　　袁斌無奈的把照片給老爺子，還湊趣說起花生的樂事。

　　“好，這娃一看就養得好，看著就是城里娃，比地主家的孩子還養的好。”袁老爹高興的撫摸著照片。

　　“爹，你大孫子都能給你娶孫媳婦，你馬上要抱重孫的人，一個小娃娃有什么好夸。”袁老五的話說得很不中聽。

　　“閉嘴，你不會說話就學老二的，少開口。”袁老爹脫下鞋子就往袁老五身上扔。

　　“爹，你別氣，老五家說錯，花生沒什么好夸。”袁斌不想剛回來就和兄弟起沖突，說到底他能在家呆幾天，照顧爹娘還是要靠老家的兄弟。

　　“你回來能住多久？”袁老爹問的問題讓袁斌很為難。

　　“爹，我呆不了多久，部隊離不開人，家里也離不開人，家里還有三個孩子。”袁斌順勢提起要找袁大姐家的桂喜幫忙的事。

　　“四哥，你怎么想著外人，我們家荷花也可以去。”袁老爹沒有意見，袁老五卻有不同想法。倆個哥哥都有孩子去南方，他們占到便宜，這次機會輪也輪該輪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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