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計劃總也趕不上變化
趙晨出去開會了，對此一清二楚的沈老師，特意挑選了這個他不在的時刻，進到了他的辦公室里。
把早上吃過的餐具都清洗好后，沈老師把趙晨出放在架子上的兩個杯子拿了出來。
分別裝好不一樣的熱飲后，沈念想特意把它們放在桌子的顯眼的位置，留下紙條，并且偷偷給楚秘書發了微信后，這才離開。
她覺得現在直接出現在趙晨出面前，還太早。畢竟他還在氣頭上。
拿著東西離開前，沈老師忍不住看了看這間辦公室。她打算下午再來的時候，帶點多肉來，這樣是不是就多了一個過來的理由呢？
低下頭訕笑一下，煮飯婆沈老師返回了公寓。
早上她給林阿姨打了電話，從對方的描述里沈念想可以感覺到，其實趙晨出表面上的平和都是假的，那只是他的自我偽裝而已。
單從他那反常的飯量上就能看出來，他其實一點都不好。
了解他的沈老師知道，如果沒人照顧他三餐的話，化身工作狂人的趙總監，可能又會胃痛。
會議上，趙晨出坐在主位上，聽著各部門的季度計劃。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和他共事多年的楚秘書卻知道，他此刻的心并不在這里。
通常思考就會轉筆的小動作，今天遲遲沒有出現。這只能證明他的心里極度不平靜，就連被他格外重視的公事都無法讓他回過神來。
見狀，楚秘書悄聲從會議室離開了。幾分鐘后回來了。
把帶著便簽的保溫杯放到趙總監手邊后，她立刻重新投入會議內容。
被她這么一打擾，趙總監也終于從發呆的狀態里恢復了過來。
那只沈念想牌的保溫杯就在他手邊，畫著笑臉的便簽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盯著杯子好久之后，趙總監這才擰開聞了一下。
是他喜歡的蜂蜜柚子茶。
見狀，趙總監忍不住把這一上午發生的事串了起來。大家的配合默契，無非就是為了怒刷沈老師的存在感。
這么做的理由不外乎讓他知道沈老師有多好，所有的討好都是為了讓他消氣。
但問題癥結終究不在這里，這也是讓趙晨出煩悶的原因。
就像是要印證猜測，會議結束后，趙晨出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然后突然改變了原本定好的工作計劃。
聽他要去別的集團拜訪，讓措手不及的楚秘書連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這期間趙晨出一直在盯著她，這讓她什么都不敢做。
為此，楚秘書在心里給沈老師默念了好幾聲抱歉。終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沈老師提著做好的熱湯面匆匆趕往z集團，庾師傅正好開車帶著楚秘書和趙晨出從車庫里出來。
車子就在離沈老師不遠的地方，車里的三個人都看見了匆匆而來沈老師。
庾師傅有意減緩了車速，為趙總監能夠放下車窗給沈老師打招呼提供便利。
但眉頭緊鎖的趙晨出卻像上次一樣，只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不再關注了。
見他的注意力終于不在自己身上了，楚秘書這才拿出手機給沈老師發了微信。
拿著東西的沈老師在到達z集團門禁的時候才看到這條微信的。
顏歸說，趙總監突然改變行程，此刻并 不在集團。
這條信息讓沈念想心里有點是失落。但看了看從家里拿來的綠植，她還是打算先把東西放進趙晨出的辦公室。
拿著門禁卡的沈老師拿出卡片刷了一下，平時總是會放行的阻攔門，在今天卻毫無動靜。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沈老師又刷了一次，卻還是這樣。無奈，她只能去前臺咨詢。
正好林小姐在，她就把門禁卡交給了對方。
林小姐拿著卡片查了一下，立刻面露難色。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卡片狀態，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才好。
“怎么了”對方臉上的為難，沈老師看見了。所以她立刻問道。
“沈老師…”事情的嚴重性好像超過了林小姐的想象，她之前真的以為，趙總監和沈老師只是小情侶之間的單純吵架鬧矛盾而已。
“沈老師，這張卡的進門外加兩個樓層權限，都在今早被取消了。”
她的話，無疑讓沈念想有些發懵。能夠取消權限的人，也就只有趙晨出了。
心里的失落在此刻突然被放大，膨脹之后的復雜，讓沈老師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謝謝了。”沈老師沒有再問什么，也沒有拿走那張卡。她把準備好的飯盒遞給了面前的人。
“林小姐，這是我剛做的手工面，飯點應該快到了，如果不介意，就拿去吃吧。”沈老師把東西放在林小姐面前，轉身離開了。
和到達的興奮相比，此刻的她特別低落。
她原以為只要把想要重歸于好的心意展現出來就可以，但明顯并不是這樣的。
忍不住悟了捂發熱的眼睛，沈老師低著頭走出了z集團。
她不知道的是，就像是昨天一樣，載著趙總監的車子，在繞著z集團走了一圈之后，停在了路邊。
直到趙晨出看沈老師離開z集團，這才讓庾師傅重新朝著目的地趕去。
他想要印證的東西得到了印證，所以也就沒了繼續停留的意義。
看見互相折磨的兩人，楚秘書心里也不好受。
雖然展池讓她不要干涉趙晨出和沈念想的事，但站在沈老師這邊的楚秘書，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總監…”楚秘書有意停頓了一下，“昨天宋斯婉把沈老師推到了噴泉里，沈老師的胳膊好像磕在了水管上。”
聽她這么說，趙晨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特別重。
但既然開了口，楚秘書卻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昨天她在等你去的過程里，一直都沒有去處理傷口。”
這一句話，才是楚顏歸想要傳達的重點。她希望他能心疼她，而不是單純的責怪她。
這一句話后，車里的氣氛就更加壓抑了。
趙晨出聞言后立刻把視線轉向了窗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緩步走回公寓的沈老師，沒有著急進入小區。趙晨出突然取消她權限的事，讓她很難受。所以她并不想立刻回到寂寞的房間內。
今天陽光和煦，雖然還是帶著風。但是廣場上的熱鬧卻并不缺乏。
隨即，沈念想忍不住坐在了休息區，然后看著歡樂的人群發呆。
突然有一瞬間，她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趙晨出真的放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