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逃脫

　　公寓里的所有人，都因為另一撥警察的到來而震驚不已。

　　原本趙晨蕊的想法只是把這兩次宋斯婉闖進公寓的事鬧大，不管怎么說，能讓她消停幾天也好。但沒想到，還會有別的案子和宋斯婉有關。

　　于是，在宋斯婉被刑警隊的警察帶走后，片區警察主動提議帶趙晨蕊他們三人去了解情況。

　　一路上，趙晨蕊都在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自家哥哥，但到了刑警隊，她都還沒有做出一個決定來。這件事的復雜程度，好像已經超過了她能掌握的范圍。

　　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所以她打算再等等。

　　宋斯婉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良好的演技上線了。她臉上的無辜，讓打算審訊她的警察都快信了。

　　“這個人，你認識么？”問過基本信息后，警察把一張照片放在了宋斯婉面前。那張照片，是保安學姐的。

　　“不認識。”保安學姐遇襲是前半夜的事兒，宋斯婉沒想到，這么快這件事就被發現了。但就算這樣，她的神情看起來卻一點都不緊張。

　　“那這個人呢？”說著，警察給宋斯婉又看了另一張照片，是趙晨蕊同桌的。

　　“也不認識。”認不認識一點都不重要，這些被丟棄的棋子，本來就已經毫無價值了。

　　看她油鹽不進，警察正要給她描述報案人的說法。門外突然進來了一個同事。

　　耳語了幾句后，參與審訊的其中一位警察和剛進來的那位同事朝著門外走去。見狀，宋斯婉嘴邊出現了一絲淺淺的笑。

　　宋斯婉對著對面的警察說：“警官，這是我第一次進警察局，好多細節我都不是很了解，我現在才想起來，我是不是能給家里人打個電話？”

　　聽她這么說，對面的警察思考了一下，應允了。

　　到目前為止，宋斯婉還只是配合調查的階段，證據搜集還在繼續，連手銬都不能給她上。所以打電話的要求并不過分。

　　“你帶手機了么？”聽見警察這么問，宋斯婉的笑容明顯了不少。

　　“沒有，”其實宋斯婉的手機一直在她大衣口袋的內兜里裝著，她早在進入公寓前就把手機關了靜音，以防手機突然響起，“可以借我座機么？我記得號碼。”

　　見狀，這位守著她的警察立刻出去了一下，迅速回來后，帶來了一位女警。

　　“走吧，帶你去打電話。”

　　來到打電話的地方，宋斯婉撥通了宋叔的手機，但聽筒里只嘟嘟了一兩聲，就迅速變成了已關機的狀態。雖然不解，但宋斯婉繼續打了幾次，都還是沒人接。

　　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宋斯婉的表情不是很好。正當這時，她看見了電話附近的飲水機。

　　“警官，能讓我喝杯水么？”

　　聽見她這么說，帶她在大廳打電話的女警有些不耐煩。但她還是帶宋斯婉去飲水機附近，遞給她一個杯子。

　　拿著杯子的宋斯婉，故意接了滿滿一杯水，然后錯手把杯子里的水，撒了自己一身。

　　“我能去衛生間收拾整理一下么？”見她的要求接二連三，守著她的女警的不耐煩達到了頂峰。

女廁在二樓，于是她帶著宋斯婉上了二樓　　當她們到達二樓的時候，趙晨蕊他們才到。

　　帶著宋斯婉的警察，推開了衛生間里的每一扇門，確定沒有別人后，示意宋斯婉進去。見宋斯婉真的是在整理，細心的用紙巾把衣服上的水吸掉，警察就從衛生間里退到了門邊。

　　“不好意思，我還要方便一下。”見她這樣，那位警察把門關上，守在了門外。

　　十分鐘過去了，警察忍不住朝著隔間的下部看了看，宋斯婉在。于是她又關上門繼續等待。

　　又一個十分鐘過去了，她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推開門，廁所的里唯一的窗戶開著，寒風無休止的涌進來。而宋斯婉的人卻不知所蹤。

　　她的鞋被舍棄在原地，從隔間的下部縫隙看去，就像是她在里面一樣。

　　片區的警察打算把趙晨蕊他們的報案進行移交，因為所有的線索和猜測都指向了宋斯婉。在趙晨蕊起身要去錄筆錄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在背后盯著她。

　　趙小姑娘迅速回頭，朝著大門口看了看。除了天亮前的黑暗，什么都沒有。

　　她不知道的是，從二樓逃脫的宋斯婉，真的在離開前盯了她好幾眼。

　　從二樓跳下來的宋斯婉，落在了綠化上。但就算這樣，她的腳踝明顯受傷了。

　　趁著沒人發現，她一瘸一拐地努力離警察局更遠一些。

　　直到她成功坐上了出租車，看管她的那位女警才發現宋斯婉已經逃了的事。聽見這個消息，趙晨蕊立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趙晨出的電話。

　　趙晨出和展池本想原地解散，休息一兩個小時后，進行下面的計劃。晨蕊的電話打了進來，讓趙晨出吃了一驚。隨后，來不及叫醒沈老師，趙晨出穿戴整齊后，留了一個字條就和展池離開了。

　　他們前腳才走，沈老師的手機后腳就響了起來。是微信獨有的視頻請求聲。那聲音無休止地響了好久，成功把沈老師從睡夢里吵醒了。

　　沈老師瞇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的黑暗，打開了床頭的燈，她發現趙晨出并不在。然后她看了看手機上好多個通話請求，都是宋斯婉發來的。

　　沈老師看了看桌子上，有趙總監留的字條。稍微整理一下頭發，沈老師坐在床上給宋斯婉把視頻回了過去。

　　“想想，救救我。”視頻才被接通，沈老師立刻看見了正淚流滿面的宋斯婉。她的臉上有明顯擦傷，她此刻好像正在某個24小時快餐廳。

　　“你怎么了？”雖然只零星見了兩次，算不上熟悉。但沈老師猛然一見對方這么慘，還是忍不住關心。

　　“我被人打劫了，現在什么都沒了，我父母也不在，我認識的人就只有你了。”宋斯婉最了解對什么人，說什么話最管用了。

　　就算自己的謊言再拙劣，只要能讓沈念想聯想起不久之前趙晨出被劫的經歷，她就一定不會不管。

　　“那要不這樣，我發一個地址給你你過來。”沈老師對于宋斯婉的請求，心里多少有一點抗拒，因為她們本沒有那么熟悉。

　　“我的鞋被搶劫的人給扔了。”說著宋斯婉把鏡頭轉到了只穿著棉襪的腳上。

　　“你給我發個位置，我立刻過來。”沈老師看見她沒有穿鞋的樣子，立刻想到了趙晨出。

　　如宋斯婉所料，這一次，沈老師不會再猶豫或者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