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那是你以為
“我的念念，早上好。”
調整好心情的趙總監把麻煩都暫時關在了外面。
回到臥室，他把沈老師的被子掀開了一個角，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和沈老師面對面。
帶著寒意的體溫讓沈老師忍不住躲閃，可是惡趣味趙總監，卻緊緊貼著她，直到沈老師乖順的讓他抱。
“晨出，早上好。”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通紅，沈老師好不容易對上了趙先生的笑顏。
“你是我的了。”
宣誓主權當然不能光用說的，趙總監立刻品嘗了那嬌艷的唇。
“恩，我是你的。”
如同中了偷心魔咒，沈老師早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交了出去。
扶著沈老師洗漱，把自己的大睡袍給沈老師親自裹上。
替沈老師熱了一杯牛奶的趙先生穿著特別隨意的家居服打算下樓去。
“這位女士，半小時后我會帶著早餐回來，你在家要乖乖的。”
揉了揉沈老師還的長發，趙總監出門了。
在等待趙晨出的這段時間里，楚秘書被展先生強制搭訕了。
原本他們坐在不同的桌子，有了目光接觸之后，展先生竟然直接坐到了楚秘書面前。
而后他自顧自說著些什么，讓楚秘書連開口趕他的時間都沒有。
“看你的皮膚狀態，你昨天并沒有睡好。”
“眼睛里的紅血絲應該是眼淚和酒精雙重刺激下的產物。”
“明明疲乏卻還是強撐著給自己畫了精致的妝容，甚至搭配了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糟。”
“而平日里有著嚴格時間規劃的你，因為時間不夠用，還是出了。”
展先生指了指楚秘書的耳朵說：“通常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的你，今天卻忘記了戴上耳飾。”
他并不認識楚秘書，形同陌路的兩人也只是互相看了幾眼沒有深入交流。
但楚秘書不得不承認，展先生說的全對。
“其實我建議你休息不好的時候，濃妝就不要了。稍微修容的裸妝，反而能掩飾你的疲乏。”
說完這一句，展先生細細品味了眼前的咖啡。
楚秘書在聽到對方從行為舉止心理狀態跳轉到妝容的時候，她的目光里多了一種猜測。
這種猜測讓展先生差點被咖啡嗆到。
“我不是彎的，只是說曾經為了治療一個病人，我對女士美妝有了深入了解而已。”
說著，展先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楚秘書：心理醫生，側寫專家Josef Zhan。
而他隸屬的機構，是全美最權威的心理研究中心。
“剛剛在電梯里，是上樓的那一趟。我大概看出你來找趙晨出是為什么。”
人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才最容易讀懂。
見到坐在對面的女士打消了對自己性取向的誤解，展先生繼續說著：“你眼里的不甘，可不是求個解釋這么簡單。”
這句話才說完，趙總監就拎著他的領子，作勢要把他從座位上扔到地下。
“趙晨出，好多年不見你就這樣對我。”
混血特征明顯的展先生身材比趙總監要強壯，他輕而易舉就讓趙先生松開了鉗制。
“我來這里是好心幫你收拾殘局的，等會你肯定會讓這位女士痛哭流涕。我呢，坐在最遠最遠的座位等你，然后保證安全送她回家。”
就差指天發誓了，識時務的展.俊杰.池先生，立刻拿著拉桿箱走向了咖啡廳最內側的座位。
他離開后，趙晨出坐在了他坐過的位置上。
和楚顏歸面對面。
“總監…”
楚顏歸從來沒有那么脆弱過，兩個字就讓她有了流淚的沖動。
“收好你的眼淚，我時間有限。”
趙總監在附近早餐店點好餐才過來，所以他有點著急。
而且他并不打算給和自己毫無關系的女孩子遞紙巾。
楚秘書聞言趕緊擦了擦眼淚，然后看著趙晨出。
“你昨天在酒店停車場和沈念想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趙總監沒有間接表達的意愿。
“你直接找她其實我很不高興，因為就算沒有她，我和你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認識到。”
聽他這么說，楚秘書剛想張口解釋，但被高冷趙總監給打斷了。
“我遇見她之前的確有選擇你聯姻的想法。”
“就像你說的，你的家世背景還有你的個人能力都能被我所用，成為我的助力。”
“但是，我卻不會愛你，因為我不覺得我會愛上被我利用的人。”
“我不相信你能在無愛的環境里還能和我長相廝守，而我也不會因為和你的一紙婚約就給你什么保證，我就是這么現實的人，你知道的。”
對，趙晨出是什么樣的人，經過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事，楚秘書騙不了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嫁給我，你覺得你能受得了么？聯姻和愛可是兩種概念。”
趙總監心里的陰暗面從未保留，這的確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而且，”說到這里趙總監刻意停頓了一下。
“你覺得你就是真的愛我么？你為什么會選擇我，無非是我的能力強過很多人，我的前途比較光明，當然好的皮相也能算進去。”
“你想占有的是這些優勢，而不是我這個人。”
楚秘書一畢業就進了Z，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的她對自己要什么一直很明確。
趙晨出的話完全正確，如果不是這些優勢，她肯定不會對他產生所謂的獨占欲。
“所以，不要因為我符合你擇偶條件就試圖道德綁架我。”
“你的不甘，只是因為輸不起和突然丟掉目標而不知所措而已。”
話說完了，早餐也應該出鍋了。趙總監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他離開后，楚秘書呆坐了好久，久到面前的咖啡冷掉。
她一直在反復思考趙晨出說的那幾句話，專心到展先生坐到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趙晨出說的也許沒錯，自己想擁有的是那些優勢，而不是趙晨出這個人。
如果公司出現另一個比趙總監還優秀的人選，自己說不定真的會另選他人，李晨出方晨出好像都可以。
而昨晚沈念想的話也時不時沖進她的腦海，對于家庭，她真的會愿意去付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