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沒能赴約的理由
當生活有了整齊的規劃，日子就會過得特別快。
這是入職快五個月的沈老師寫在日記上的句子。
細細算來，沈老師覺得自從有了共享廚房，有了一對一學生晨蕊，時間就過得特別快，生活特別順利。
當然，私心里，沈老師還想算上那位工作很忙，但還是會偶爾一起吃飯的趙先生。
冬天不知不覺來了，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畏寒的沈老師，早早囤好了大量的紅糖姜茶，暖寶寶，羊毛襪和厚衣服。
她買的冬衣，都很暖和而并非漂亮，為此，晨蕊笑話了她好久。
說她的衣服即不可愛，也不美麗，完全就是一副正在努力和寒冷做抗爭，保證不被凍死的模樣。
從南方來到北方的沈老師對于這點并不反對，天知道大學四年，為什么她還沒有適應這漫長的冬天。
“想想老師，我期末考試如果考好了，你有什么獎勵給我？”
溫暖的教室內，學霸趙晨蕊一邊做題，一邊和沈老師聊天。
才短短兩個月，沈老師的頭發就長長了很多很多，這讓趙晨蕊倍感神奇。
“恩…我們晨蕊想要什么。”
無論是日常檢測，還是月考，面前這個不容小覷的姑娘都一直名列榜首。
所以沈老師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和她的監護人見面，也沒有任何原因讓小姑娘不要浪費下午時間呆在自己這里。
“我下周周六下午放學早，你來接我放學行么？”
十歲以后，趙晨蕊就沒有體會被過家長接送的感覺了。
就快放假了，趙晨蕊想體驗一次那種久違的溫馨，順便她請沈念想吃一吃學校附近的路邊攤。
“可以啊。”
說著，想想老師拿出了手機，在約定的那天備注了這條重要的日程。
看著她細心的舉動，趙晨蕊開心而滿足。
被人疼愛的感覺，真好。
最近忙著當空中飛人的趙總監總是抽不出時間來和沈念想進一步接觸，不過年底這段時間忙過去，應該就會好很多。這段時間，他加班的時間不定，出差的時間很長。
唯一還建立聯系的，就是和那位廚房共享者沈小姐了。
有的時候對方會給自己做飯，或者留下些半成品供自己實在胃痛或者餓的時候去吃。
年末忙完，他打算當面謝謝這位女士。
之前趙總監曾給這位女士轉賬購買食材的錢，但對方沒收。所以這次在國外出差，趙晨出給對方帶了一件禮物。
說到禮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念想老師。
于是，保溫杯買了，他還隨緣挑了另一件禮物。
至于自家妹子趙晨蕊，她早都把長長的購物清單甩了過來。
周六這天，天氣陰沉。
趙總監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而趙晨蕊小朋友因為和沈老師有約，一大早就穿的漂漂亮亮，格外準時的到達了學校。
今天的她不但早到，而且不打算早退，因為她和想想老師約好放學見。
周六的地鐵很擁擠，拿著傘的沈老師被擠得東倒西歪。
看了看天氣預報，說是今天有雪，所以她專門準備了傘，還有一條溫暖的圍巾給趙晨蕊。
放學鐘聲響起的時候，沈老師已經占據了校門口最顯眼的位置。
為了讓小姑娘出來能夠第一眼就看見自己。
可是她左等右等不見人，還打不通晨蕊的電話。
一瞬間，她有點慌了。見門衛沒有注意到自己，沈老師悄悄走進了學校。
陌生的布局讓沈老師不知道從何找起。
但是她還是一邊撥打晨蕊的手機，一邊努力找尋。
放學本來要離開的趙晨蕊，在出門的時候，就被高年級的人攔住了。
從小沒少遇見這種事兒，所以趙晨蕊很冷靜的和面前的幾個女生來到了實驗樓的天臺上。
從有暖氣的室內出去，風很大天很暗。應該是要變天了。
“看你識相，我就不動粗了。猜猜看，我們找你來干什么。”
一路走來，趙晨蕊都安安靜靜，臉上也并沒有什么害怕的神色。
帶頭攔住她的人說話了。
“你說說看好了，我看我能不能配合。”
也許是趙晨蕊的性格問題，又或許是容易招惹校園霸凌的體質。
從小到大，趙晨蕊面對過各種類似情況。
她吃過虧，也絕地反擊過。
但不論是哪種狀況，她都沒有怕過。
“你統考的時候可是風光無限啊，那時候就想找你了。可是你不是遲到就是早退，讓我們沒機會和你好好聊聊。”
帶頭的女孩子把手放到了趙晨蕊的肩膀上，近距離看著趙晨蕊。
“聊什么呢？”趙晨蕊感受到了那只手上刻意增加的力氣，“是想拿點錢去周轉么？”
她拿到大筆獎學金，很多人眼紅。
這個趙晨蕊心里特別清楚。
“優等生就是懂得多明事理。”
放下手，帶頭女孩把手放到了趙晨蕊的書包上。
但當她想拿的時候，卻被趙晨蕊給掙脫了。
圍住她的人，目的是錢，但也不全是。
不管趙晨蕊給不給這個錢，她們都會有一萬個理由去教訓她。
所以一開始，趙小姑娘就沒打算能全身而退。
見她反抗，帶頭的女生立刻動手了。
趙晨蕊也不示弱，用力的還手了。
他們趙家人的狠表現在，絕對不會對敵人客氣，哪怕自己會受傷。
想想老師找了教學樓的每一層，無果。
找了辦公區，也沒人。
當第一片雪花開始飄落的時候，站在實驗樓旁邊的想想老師都快哭了。
就在這時，打算報警的沈老師差點被高空墜物砸中。
仔細看了看，是掛著小狗掛件的書包，而這個造型獨特的掛件是她親手送給晨蕊的。
幾分鐘后，沈老師向頂樓跑去。
當她用力推開天臺的門，沈老師看見趙晨蕊正被兩個女生拽住毆打。
見狀，她立刻上前去把其中一個女生推開，然后把趙晨蕊護在懷里。
“你們這是干什么！”平日里溫柔的沈老師，此刻就像是被動了幼崽的母狼。
看見晨蕊受傷，她紅了眼睛。看見眼前的學生們兇神惡煞，更讓她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