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甜瓜和小目標
猶豫了一下，八卦之魂燃燒的小妹還是撥通了趙總監的辦公室電話。
“趙總監您好，這里是集團前臺。”
平日里有客來訪之類的電話都會先打給楚秘書，之后視情況而選擇是否轉接給趙晨出。
所以今天直接接到前臺電話，趙晨出有點疑惑。
“你好，請講。”
“是這樣的，剛剛一位小姐送來了一個食盒和一個保溫杯。不知道是不是送給趙總監的呢…”
問出這句話的前臺其實擔著很大風險，萬一不是呢，萬一工作狂趙總監覺得自己玩忽職守呢…
“是淡藍色的食盒么？”
聽到對方這么說，趙總監連忙從口袋里掏出自用手機，果然有彩信。看了看照片，趙總監問。
“是的。”顏色都知道，看來就是了。
“等我下去拿。”飯來了的喜悅讓趙晨出忍不住兩眼放光。
“我可以替總監送上去。”
為了得到更多消息，前臺小妹打算獨身前去。
工作還差收尾，但趙總監卻打發下屬出去獨立完成。
把堆在辦公桌上的文件稍微整了整，趙總監洗了手，專心等飯。
在前臺小妹好奇的目光里，趙總監打開了食盒。
一層木耳炒肉，一層肉末豆腐，一層蛋炒飯，外加保溫杯里熱騰騰的小米粥，完美。
“去幫我接杯熱水。”趙總監把粉紅色的保溫杯遞給了看起來很閑的前臺小妹。
清清淡淡的熱飯讓趙先生特別舒服，好久都沒有這樣愉悅的用餐體驗了。
隨意打量了一下淡藍色碎花保溫杯，趙總監忍不住想，是不是現在女孩子都喜歡這個風格。
“小林，有什么事么？”
去別的部門才回來的楚顏歸看見才從總監辦公室離開的前臺小妹。
“沒什么，替總監送了一下飯。”
這個集團里，大家好像對楚秘書都沒有什么好感，不怒自威的感覺？
總之前臺只想快速離開。
以為是外賣，楚秘書便也沒追問什么。
當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她看見趙總監的桌子上有兩個花色一樣顏色不同的保溫杯，心情瞬間又不晴朗了。
“大家！快出來吃瓜啊。薄皮沙瓤的甜瓜啊。”
內部論壇有個內部群，害怕掉馬甲的各位精英們很少主動冒頭。
除非到了有大瓜的時候。
“還記得上次和總監一起吃飯的女孩子么？”前臺小妹臉色嚴肅，心里卻表情豐富，“她剛剛給總裁送飯了哦！”
說著小妹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
說女孩子何其何其溫柔，雖然只匆匆一瞥。
說總監如何如何開心，雖然他翹起的嘴角只出現了一下下。
小妹還特意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想，群發了藍色保溫杯的圖片。
她推測中午給總監泡紅糖水的姑娘也是這一位。
雖然說不上錘太硬，但是關于萬年緋聞絕緣體趙總監的大瓜，大家還是很喜歡吃的。
這一次楚秘書并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她上次被移出了群。
下午四點多，晨蕊小朋友頭一次乖乖考完試，然后早早回到了家里。
本應在家休息的哥哥被告知不在家而在公司，于是在晨蕊的撒嬌下，一直照顧兄妹兩人多年的林阿姨做了豐盛的飯菜讓晨蕊帶去公司和哥哥趙晨出一起吃。
有事求趙晨出的小姑娘心里打的一手好算盤，為了那件事，小姑娘打算做一個長長的鋪墊。
坐車到達公司，晨蕊一手一個食盒向趙晨出的辦公室走去。
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她看見楚秘書正在幫哥哥打領帶。
這個畫面很刺眼。為此小姑娘重重地把食盒幾乎是扔在了桌子上。
“晨蕊！”
自己妹妹推門進來趙晨出是看見了的，但還來不及說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戾氣格外重的小姑娘就把食盒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趙晨出！”
一點也不示弱。就像是趙晨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兒一樣，小姑娘目光里除了鄙視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成分。
再看看楚秘書，她的手依然停留在哥哥頸部的領帶上。
“你先出去吧。”
有的問題只能內部解決，所以趙總監讓楚秘書離開。
楚秘書對于小姑娘的突然出現是不開心的，難得的溫馨時刻，都被她給打擾了。
當她和小姑娘四目相對的時候，小姑娘眼里的嘲諷太明顯了。
本就不喜歡晨蕊的楚秘書記住了這個眼神，然后平靜離開。
“我試試參加酒會穿的衣服，你那什么眼神。”
每到重要場合，趙晨出都會提前做準備。
試裝，搭配細節。這么多年下來，好像一直都是楚顏歸在幫自己打理這件事。
時間久了，趙晨出都習慣了。
自家小妹眼神里的意思，趙總監還是明白的。
“你先吃飯，不然我不想跟你說話。”
說著，小姑娘從一邊拿了幾頁報紙鋪在桌子上，然后把食盒里的飯菜整整齊齊碼好。
看她神色好像恢復如常，趙晨出也便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晨蕊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打算，一個突發卻重要的決定。
林阿姨的廚藝也是極好的，趙晨出吃了第一口就知道這飯菜出自誰手。
看著小姑娘表面乖順的模樣，趙晨出忍不住點破了她的小心思：“說吧，這么大費周章，是為了啥。”
聽見趙晨出這么說，晨蕊也不隱藏了：“放寒假的時候，我想讓想想老師來給我當家教。順便學校安排的那十幾天補課，我也不想去了。”
本來想迂回，奈何老干部，哦不，老狐貍太精。
晨蕊恨恨的啃光了一塊排骨。
“家教你想要，沒問題。學校的補課不能缺。”
其實今天一下飛機，就有不少老師給趙晨出打電話。
告狀的內容無非是小妹遲到早退了，小妹公然說老師沒水平了等等。
是到了叛逆期么？
但趙晨出卻不打算說教，因為這孩子成績一直特別好，讓自己想要說什么都不太有底氣。
“如果這次全市統考，我第一呢？”
有的時候，有資本就是要拿來用的。
深諳此道的趙晨蕊每次解決學校的事情，都會用實力說話。
“那拭目以待吧。”
這時候趙總監突然覺得，自己不讓晨蕊跳級的想法是不是錯了。
提前讓她出國讀大學說不定更適合不受約束的她。
小目標基本達成，為此晨蕊心里暢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