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宋志超聞言,瞇著眼又朝那個女孩子看去。
胖經理見宋志超似乎對這個女保鏢感興趣,就又湊近一些,用曖昧的語氣說道:“事實上這個女的名字叫阮玲,旁邊那個是她哥哥,名字叫阮軍。他們兄妹倆都是今年才來香港的據說在越南的時候兄妹倆都隸屬某個神秘部隊,伸手了得。”
“這可不是我吹水,”見宋志超扭頭看向自己,胖經理忙解釋道,“不久前我親眼看到這個阮玲單憑手中一枚發卡,對著公司的一條瘋狗一擊必殺!”
說到這里,胖經理渾身的肥肉還打了個寒戰,“你沒看到那個場面哈,太恐怖了,那發卡硬是從那只瘋狗的眼睛中插了進去…”
胖經理下面的話沒說下去,宋志超卻可以腦補那個驚險刺激又血腥的畫面。
一個瘦小的女孩子,一條瘋狗。
一枚發卡,瘋狗變死狗。
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
“不過這兄妹倆挺難搞的,”胖經理忽然說,注意著宋志超的表情。
他很希望宋志超能夠接過話題詢問他“為什么難搞”,可惜,宋志超只是拿眼神看了他一眼。
胖經理吧嗒一下嘴,不得不繼續說下去:“他們兄妹倆那可真是一條心,來這里還跟我講規矩誰要是雇傭了妹妹,就必須雇傭她哥哥。反之,誰要是雇傭了哥哥,就必須要雇傭他妹妹!”
宋志超:“…”
呃,這算不算是“捆綁銷售”?
胖經理繼續道:“可惜,他們才來香港,那些有錢人都是很講究的,追求的是場面,是排場就算挑選保鏢也是選擇那些人高馬大的白人或者黑人,很少有人選擇他們這些越南人。”
說完這話,胖經理還偷偷瞄了宋志超一眼。
宋志超笑了,這胖經理明顯是在用“激將法”。
事實上的確如此。
這對越南兄妹之所以能夠加盟天使保安公司,靠的不是“真本領”,而是“走后門”。
原來這天使公司的老總一次在銀行取錢的時候遇到持刀搶劫,恰好這對越南兄妹路過,二話不說,上前幫忙制住了罪犯。
那個老總為了表達感謝,又見他們身手似乎不錯,于是就把他們二人安排進了公司。
胖經理呢,沒摸清楚底細,還以為這倆跟老總沾親帶故,是什么特殊關系,為了拍馬屁,于是還特意把他們安插進了這個精英隊伍。
安插以后胖經理才明白,原來這倆并不是什么“高級人士”,完全是走了狗屎運。
至于這阮軍阮玲兄妹倆,自從加盟精英隊之后,就沒顯露出什么驚人能力剛才胖經理所說,阮玲用一枚發卡擊殺瘋狗,完全是夸大其詞,因為那條狗的個頭充其量只有“吉娃娃”大小。
就此,這對越南兄妹加盟天使保安公司以后,可以說連一單生意還沒接到。
一開始公司還以為養著他們,畢竟偌大公司要是養不了兩個人那還算什么大公司。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那些香港闊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兒,雇傭保鏢也是一樣,“挑肥揀瘦”不說,還必須是白人黑人,這樣看起來才夠面子。
于是乎,這對越南兄妹就成了天使保安公司的長久“滯銷產品”,沒人肯雇傭,公司還要倒貼吃喝費用。
因此,為了把這兩個“賠錢貨”甩出去,保安公司還特意推出高額推銷費誰要是能把他們推銷出去,就能拿到足夠多的回扣。
這個胖經理是個“貪錢鬼”,再加上他們能進精英隊也是自己“眼瞎”,此刻難得見宋志超對這對越南兄妹有興趣,于是就大力推薦。
可惜,宋志超不是什么散財之人,更不會別人隨便講幾句就被人糊弄過去。
宋志超右手插兜,左手尾指習慣性地搔了搔眉梢,然后笑瞇瞇地對胖經理說:“講真,你說的這些很有意思不過我這個人一向講究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如這樣,”宋志超下巴朝那倆越南仔揚了揚,“讓他們兄妹和那兩個大只佬斯洛夫,泰格打一場誰贏了,我就雇誰!”
胖經理:“…”
眨巴眨巴小眼睛,看看站在隊末體格瘦小的阮玲,再看看她大哥阮軍,兩人不要說打兩個了,就算打一個估計也有些吃力這體型差距太大了。
可是剛才自己吹牛吹上了天,現在該怎么辦?
就在胖經理內心無比糾結的時候,只聽一個女聲說道:“我們愿意挑戰!”
聲音有些沙啞,卻很是好聽。
胖經理抬眼一看,只見一張刀疤臉正看著他目光冰冷,充滿寒意,不是阮玲,還會是誰。
“妹妹,你怎么能這樣呢?我們倆…”阮玲的哥哥阮軍沒想到妹妹會這么沖動,竟然敢直接挑戰那個斯諾夫和泰格,于是就出言勸阻。
阮玲卻冷哼一聲:“我們在這里吃白飯這么久,不能再被人瞧不起!”
“可是這個…”阮軍搓著手,模樣老實巴交明顯嘴巴不怎么會說。
阮玲隨即又朝宋志超這個“始作俑者”看去,語氣挑釁道:“何況這位貴賓剛才有講,誰要是贏了,他就雇傭誰哥哥,我們也該出人頭地咯!”
阮玲的自信讓宋志超不禁莞爾,但是對于大只佬斯諾夫和泰格來說,她的自信卻是對他們權威的挑戰。
于是,白人大只佬斯諾夫和黑人大只佬泰格互看一眼,笑了。
他們活動了一下拳頭,目光兇狠地看著阮玲,齜著白森森的牙齒,獰笑道:“很好如果你們想要挨揍,那么我們不介意把你們打出屎來!”
原本想要息事寧人的阮軍聞言,禁不住皺起眉頭,看一眼妹妹阮玲,“非要打?”
“要打!”阮玲說。
“那好,打吧!”原本老實巴交的阮軍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瞬間氣息大變 渾身骨骼噼里啪啦作響,猶如一只炸毛的老貓;脊梁微微彎曲,前胸擴張,脖子帶頭上下有節奏地伏動連帶眼神也變得野獸般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