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超么?
恐怕現在整個潘禺沒人會不知道他的名字。
從一個打工仔,搖身一變成了執掌三家公司的小大佬,這種奇跡連查永孝這種香港少爺也感到很驚奇。
要知道,人人都說香港才是出奇跡的地方,但偏偏在潘禺他查永孝看到了比香港奇跡還要神奇的事情。
不說別的,就說那個心高氣傲誰也不服氣的傅大小姐,聽說也被這個叫宋志超的家伙給耍的團團轉。
因此查永孝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宋志超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長什么樣子。
現在,查永孝知道了。
看著笑瞇瞇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宋志超,無形中,查永孝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這種感覺他以前只在自家老爺子身上感受過,可老爺子是什么人,查家的掌舵人,經歷過商海沉浮,是從不見刀光劍影的商戰中殺出來的強人,自帶碾壓眾人的氣勢那是理所當然。
看眼前這小子是什么人。
只不過是一個窮酸打工仔,他怎么會有那樣強烈的氣勢?
查永孝不懂,不過他卻不怕。
酒醒了幾分。
“哦,我還以為是邊個,原來是你啊,宋志超,我聽說過你好久了。”查永孝重新坐下,恢復了自己少爺仔模樣,絲毫不把眼前的宋志超放在眼里。
“查少,一個人在這里喝酒是不是很寂寞?要不要我給你叫一些朋友過來!”宋志超在查永孝身邊坐下,笑瞇瞇問道。
“美女都讓你趕走了,你還能叫來誰?”查永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在嘴里咕嘟一番,一口噴在地上,顯得很不耐煩。
“當然是叫你的好友了!”宋志超說完,就拍了拍手,然后就見房門打開,程發達和牛雄被五花大綁丟了進來。
再看Mark和金九兩人進屋,站在兩個俘虜后面,虎視眈眈地盯著查永孝。
看一眼程發達,再看一眼牛雄,查永孝眼中閃出一絲凌厲,臉上卻皮笑肉不笑,沖宋志超說道:“原來是這兩個狗東西咩,掃興!”
“是很掃興,”宋志超說,“本來他們應該是給查少你帶來好消息的,沒想到卻這副模樣出現在你面前。”
“宋志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你說是不是啊,查少?”宋志超捏起茶杯,在嘴角抿一口,似笑非笑地盯著查永孝。
查永孝臉色變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搞乜嘢!宋志超你在演什么戲?仲有,你把這兩個家伙五花大綁的,這可是侵犯人權!”
“哦,查少你跟我講人權,講法律咩,那么好,我就跟你講一講…”宋志超不慌不忙,“他們兩個受人唆使,帶了武器私自闖入凱撒俱樂部,想要打砸放火,幸虧被我們的保安人員及時發現,并且現場擒獲,你說查少,我們這叫不叫自衛?”
查永孝不吭聲。
“仲有啊,我們把他們捉住以后,你猜他們說了什么?他們說這件事兒是有人指使他們干的,而那個人此刻就在我面前…”
查永孝哈哈大笑,“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你說呢?”宋志超反問。
查永孝笑容一斂,冷聲道:“你想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最清楚。”
“我是香港來的大少,是香港人,是港商,是富家子,可沒空陪你這種窮鬼玩!”
“你是不想玩,還是玩不起?”
查永孝神色一僵,“宋志超,你別太過分!”
“我就是過分了,怎么樣?”宋志超針鋒相對,絲毫沒把這個香港大少放在眼里。
查永孝怒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很癲的人,沒人敢和他對著干,可是眼前這人分明不把他看在眼里,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宋志超,你這是在找死!”查永孝順手抄起自己放在酒桌上的那把日式長刀,咔嚓一聲,把長刀抽出 他快,宋志超更快!
沒等他把長刀指向宋志超,宋志超欺身而上,用手勾著他的手腕,使勁兒一扭,就見查少再也握不住長刀,長刀松開。
宋志超另一只手順勢一撈,再猛地轉身,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換做雙手握刀,朝著查永孝,一刀劈出!
所有人大吃一驚。
剛才見查永孝拔刀,Mark和金九差點大叫,讓宋志超小心,可是瞬間情勢巨變,變成了宋志超握刀劈向查永孝。
雖然查永孝很陰險,這次擺明了是要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一舉搞垮程發達和Mark,然后搶占凱撒和百老匯,但他畢竟是香港人,還是香港赫赫有名的查家大少爺,萬一出了什么事兒,不要說Mark和金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承擔不起。
于是,這一剎那,Mark和金九一起高呼:“不要!”
查永孝也沒想到宋志超會這么狠,竟然敢拿刀劈自己,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急忙起身后退 長刀凌空斬下!
嘩地一聲,查永孝坐著的那把椅子,被長刀一分為二,直接斬成兩半。
見此,查永孝汗毛都豎了起來,心有余悸地看著眼前一切,他沒想到宋志超這一刀會這么犀利,萬一自己沒躲開,其不被劈成兩半?
Mark和金九也傻了眼,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宋志超在嚇唬這個查少,可眼前一切卻說明,那根本就不是嚇唬,是真的要置查少于死地。
第一次,所有人感受到了宋志超那溫文爾雅下面的兇悍。
這是個不要命的人。
也是個敢要別人命的人。
此刻,面對傻了眼的Mark和金九,還有心有余悸的查永孝,宋志超很是歉意地沖查少笑笑,說:“唔好意思,斬偏了!”
我靠!
查永孝內心狂靠!
幾個意思?你斬偏了,難道你真想要我的命?
就在查永孝無比憤懣之時,卻見宋志超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嘴里說:“不過還好,沒把這東西斬壞。”
“什么?”查永孝忙去看宋志超手中東西,卻見那是個巴掌大的玩意。
查永孝認識,那是一部袖珍錄音機!
準確地說,那是一部可以偷偷錄音的索尼牌袖珍錄音機。